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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会下手害他,都没什么好惊奇的。”第九十三章:高低立判第九十三章高低立判谢池春心道果然。她面色非但没有缓和,反倒比先前看起来更是紧张:“老大早就猜到了?”“什么?”“这本就是针对郑公而去的,所以当日我问老大是不是试探,老大才会疾言厉色。”她轻咬了下唇一回,“人多口杂。”“那倒不至于。”卫箴觉得,也该在适当的时候,提点提点她,不然她总觉得两个人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想着也果真这样做了,整个人凑上去,几乎是欺身上前的。谢池春显然不习惯这样的靠近,暗暗吃惊,就想往后躲。可卫箴哪里会叫她如愿,双手锢着她两条胳膊,力道不算大,但叫她挣不开。他略低头下去,越发的靠近她:“我会变了脸色,并不是为了什么人多口杂,只是因为,你替他说话,我不高兴了。”“什……什么……”谢池春猛然抬头,却对上卫箴一双清澈到发亮的眼,她没由来心头一紧,讪讪的笑,“老大别开玩笑,我既入北镇抚司,就始终都只是北镇抚司的人。”卫箴面不改色,心下却有些不大高兴。他要的,哪里是什么北镇抚司的谢池春,他所想要的,只是卫箴一人的谢池春而已。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倏尔又扬唇:“其实是一样的。”“什么一样的?”他还钳制着她不松手,谢池春觉得呼吸都要不畅了,这可是卫箴,这可是卫箴这样靠近她,几乎同她贴在了一处,“老大,不然……你先松开我?”“我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陛下近些年内怕也无意动一动我的位置,你既说自己是北镇抚司的人,自然就是我的人。”他一面说,一面松开了手,指尖却摩挲着,似乎还在感受她的体温。谢池春霎时闹了个大红脸,何曾见过这样子的卫箴。她觉得自己的声音丢了,丢失在卫箴的温柔和宠溺中,他亲近她,这令她欣喜又担忧,怕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或者,这只是卫箴在长路漫漫中,无聊来打发时间的吗?不,他不是这样的人,但莫名其妙的,怎么就……她干巴巴的咽口水,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的,就这样消失在卫箴面前才好:“老大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我没什么事,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你还累不累?”她话都没说完,他好似就又恢复如常了,真是叫人捉摸不透。谢池春摇头说不累:“从前也干过外派的差事,这趟有郑公在,他是那样的性子,走走停停的,能多歇一刻,便绝不多走半步……”说了一半又觉得不对,毕竟是要紧事,内阁都不敢耽搁,郑扬敢这样子拖延,传出去,对他也不好。于是她讪讪的收了声,只当自己什么也没说过:“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拖得久了,还不知道福建要闹出什么乱子来。”“你既不累了,去告诉吴赞,这就启程,继续赶路吧。”他说着还上了手,在她头上拍了下,根本没使劲儿,反而宠溺十足。谢池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匆匆跑开了。只是她不知,她与卫箴站在此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吴赞与厉霄的眼中,自然了,一向对她上了心的郑扬,也没错过。彼时吴赞和厉霄都大吃一惊,大眼瞪小眼的。“老大这是……这是……”厉霄不敢置信,连连摇头,“不能够啊,连褚大姑娘他都看不上眼,怎么就真的对池春……”“胡说八道什么!”吴赞呵住他,照着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过去,“这话别乱说,让老大知道了,跟你没完,再说了,池春又有什么不好呢?”“你拿池春,跟褚大姑娘比,你觉得,池春没什么不好?”厉霄话说的特别慢,几乎一字一顿,他简直对吴赞的审美有些不敢恭维了。吴赞知道他什么意思,丢了个白眼过去:“池春这些年跟在老乔手下,不怕苦不怕累的,什么卖命的活儿她都不推辞,我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好。”“是是是,论吃苦耐劳,连你我都比不过池春。”厉霄摸着鼻尖儿顺着应了一句,“可要说为人妻室,尤其是配咱们老大,你好好想想清楚,池春拿什么跟褚大姑娘比?”他话音落下,见吴赞又要开口,脸上还全是不服气,他便一扬手,欸的一声儿:“论样貌,褚大姑娘是倾国姿色,我不是说池春长得不好看,小家碧玉的秀气也自有她的好处,但这一样上,她一定输褚大姑娘太多。论出身——”他嘴里不知何时掉了根草,咂巴两下,嘀咕了句算了:“咱们再说,就老大这样的出身,那是皇亲贵胄,叫你说吧,世家之间命妇走动,乃至于将来宫中设宴携女眷进宫,是褚大姑娘会做的好,还是池春会更好些?”吴赞一时无话可说。厉霄从方方便便来比较,好像谢池春都一无是处……也不是说一无是处,就是和褚娴相比,她没有一点儿胜算。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吴赞仍旧不敢苟同,许久他回过神,嗤了厉霄一句:“你把褚大姑娘夸的天仙一样又如何?你跟老大一起长大的,当年褚大姑娘那样上了心,老大也没多看她一眼,眼下又怎么样呢?”厉霄嘴里叼着的那根草就不动了。是啊,他说得再多,自己内心也仍为眼前所见到的情形震惊不已。褚娴明明哪里都好,谢池春明明哪里都比不上褚娴,孰高孰低,他都能立时分辨,老大怎么会分辨不出呢?这回换了他无言以对。吴赞嘴角一动,大概是想讥讽他两句的,厉霄却突然变了脸色,叼着的那根草往地上一吐,按在吴赞肩膀上用力一压,噙着笑冲他身后问:“跟老大说完事儿了?”吴赞眼皮一跳,缓缓转过身来。谢池春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回了厉霄一个善意的笑:“老大说歇够了就赶路了。”厉霄哦了两声,说知道了,可能是为刚才的话而自己过意不去,说去吩咐底下人,连站都没多站一刻,逃似的一溜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