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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后,就去东院拎来赖床的傅居,让傅居替自己指点教导拾京。拾京学的是入门的东西,傅居教他算是正好。一日,任务做完,拾京提出要看别的书,深入钻研学问。傅居打着哈欠从书房里翻出一本扔给他,说道:“你的话,把这些背熟就够了。”傅居总说一些让拾京觉得很不舒服的话。拾京在京城待一日,比在其他地方,心窍开的要快。之前不懂的话,现在他懂了。比如之前傅居教他一个成语叫韶华之交,说什么,我敬仰公主,但绝不爱慕于她,我和陆泽安不一样,恐怕他现在就在家中给你收拾房间住处了,但我吧,绝对不会想这些。你与我,将来肯定不是韶华之交。拾京对陆泽安有印象,北舟跟他说过,皇帝最近有下婚旨的意思,恐怕春闱的事过了之后,就要给南柳下婚旨定婚事了,而婚选之人只可能是陆泽安和傅居。拾京问傅居:“什么是韶华之交?”傅居讲道:“百年前的有个丞相叫贺韶,她与刘统将军结亲,后来得知,刘将军的书伴敏华,亦是刘统的枕边人,可贺韶发现敏华挺对她脾气的,于是把她接到相府来,引她为知己,同吃同住分享爱人,后来还说,我与敏华的感情可比我同刘统的更为亲密。韶华之交说白了,就是看上情敌,共享爱人的意思,我看陆泽安大约挺想和你韶华之交的。”拾京听得懂,知道他瞧不起自己,但他抓住了傅居说这番话的另一个重点:“所以你的意思是,南柳要和陆泽安成婚?”傅居指着自己,脸上的几颗红痣挺鲜艳的,和拾京脸上还未褪掉的红纹颜色有一拼。他笑道:“你也可以期待是我,若不幸,让这皇家大恩掉我脑袋上,那我也没办法说不。到那时,先讲好,家里可没你的份。”现在,傅居又给了他一本,拾京翻看了一遍,对他说:“梁师没让我看这些。”“你还是看这些有用。”傅居耷拉着眼皮,嘴里不停歇地吃着东西,嘟囔道,“比你学国策政论有用得多,反正你也不考学,不过就是学点小花样会吟几首春花秋月哄人开心罢了……”拾京晚上回王府后,见到了终于在繁忙中抽出空跑来瞧他的南柳。“这些天学的如何?”拾京点头,状似不经意地说:“南柳,为什么傅居说我看眠花词,比读正经书有用?”南柳这些天本就忙得憋一肚子火,拾京此话一出,她瞬间就炸了:“傅居他这么说你的?!”“……差不多的吧,嗯……‘反正也不考学,学点小花样会吟春花秋月哄人开心就够了’他这么说的。”南柳找到了梁修远说了此事。于是,那天晚上,梁修远回府后就抽出鸡毛掸子冲进东院,拎起正喝粥的傅居,边打边骂:“你给拾京看?你胆儿肥了啊!为何教他这些!殿下今日跟我说了,那孩子是来正经读书的!”傅居边嚎边躲,鸡毛乱飞:“非也非也!!娘!手下留情!我观殿下的意思,只是让他识些字,会吟两首诗罢了。又不是养书伴,殿下把他从山林子里带回来,图的不就是一时欢愉吗?你以为是送到这里来让你教他读书考功名吗?非是我糊弄他,因材施教而已。”“你以为你以为?你能耐了小混账,找打!!”傅起累得半死,朝中最近开矿开考又加之要查西北来的那什么邪教放出来的‘昭王之子’,整日都是混乱吵嚷的,回家想图个清静,哪知刚进府,就见妻子追着儿子满院打。自家那个走路都懒得抬脚的儿子如今跑的比兔子还快。“爹!爹救我!”傅起深深叹息,怜悯道:“修远啊,回你那边打。”梁修远鸡毛掸子如雷霆化长鞭,赶着兔子去了西院。傅起在恢复平静的东院坐下来,品着酒望着月,舒服地摸着胡子:“终于清静了。”作者有话要说: 仓鼠跟懒兔子正式会面。仓鼠以告状技能,损兔子三点血,暂居上风。谢谢,巫觋…林镜君,嗯,汝汝酱~!☆、第47章韶华之交拾京再去梁府读书时,傅居老实很多。他跟故意一样,将袖子挽高,每天都要露出被打肿的两只胳膊让拾京看。这日拾京手去了夹板,傅居坐下来说:“你手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习字了。我娘今天去书院前交待,让我教你写字。”他指着毛笔说道:“就这个,笔墨纸砚都在,我一个个教,把笔拿起来,我手疼,动不了。”拾京笑眯眯地把笔拿在手里,姿势正确标准,傅居瞄了一眼没问题,又见他贼笑,说道:“拾京,你可以,原来还会吹枕边风。”拾京不知枕边风是什么风,虚心求教。傅居深深叹息:“就是你躺在殿下身旁,芙蓉帐**渡,趁她正酥软时,对她说的话。”“有什么用?”傅居酸道:“……有大用,小可蛊惑亲娘揍有才学之人,大可亡国。”拾京一脸原来这么厉害,可以试试的表情。仆役给傅居端来一盆凉水,傅公子一边冰着胳膊上的红肿,一边问他:“你是真心来这里求学问,不是为了邀宠?”“邀宠是指……小相公那种吗?”傅居甩了甩胳膊上的水,答:“差不多吧。”“不,我是来读书认字想成为我阿爸那样会作诗的读书人。”傅居道:“你若真心学,我就真心教。但你要说实话,不然我教着也没意思。”“学。”“成,我看你那笔的姿势,会写字?”“会。”傅居摆正态度,点了点拾京面前的纸:“把你名字写下来我看。”拾京把名字写完,将纸转了方向笑着递给他傅居,傅居擦干手,接过来看了一眼,说道:“我娘说让我根据你的字态挑个帖子……我瞧你这个字……”傅居挠了挠头,问他:“跟谁学的字?”“我爹。”“你这字,适合临昭王的,我给你找。昭王爷字画颇佳,虽说入门最好练古一点的碑帖……不过我看你的字,照今人的来更容易摸到门道。”傅居带他到了西院的书房,从沉甸甸的木盒里拿出一卷装裱好的字。“总而言之,你沾了殿下的光,他人临字都是跟老师学,你跟昭王学。”傅居把递给他,又道:“这是真迹。建元以前的事了,昭王送我爹娘的新婚贺礼,你仔细些,只要不弄脏弄破,尽管照着上面的写。”傅居舍得,拾京自然不会推辞,接过来道了谢,回到桌案前展开后看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