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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季冠霖很快答应了,又问:“还有呢?”“我必须生下这两个孩子。”我紧攥着电话,不断抬手抹着擦不干的眼泪,非常坚决地告诉他:“孩子活,我就活,孩子死,大不了我们全家一起死,到时候你难道还想跑到阎王爷那逼我么?”好歹我这番威胁没白费,季冠霖又答应了:“生下来可以,但季家不能要。你明白么?”正合我意阿,我怎么会让我的孩子跟我生活在一个人渣身边呢?“我明白。所以,第三个条件,是孩子生下来必须还给水耀灵。”我说着水耀灵名字的时候,很想冷笑,可嘴角一咧,眼泪却更加汹涌地往外流,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或许,我这样很自私吧,不负责任地把我妈和孩子全都丢给即将被我抛弃的水耀灵。可除了水耀灵,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任何可以托付的人了。我以为季冠霖或许会反对,可他只是像威胁我似地说了句:“傻孩子,你生下他们,就有了更多的弱点阿。”“无所谓,我说过,孩子活我就活,孩子死我就死。还有我爸、我妈,都一样。不管他们谁死了,我都会去陪葬。”我咬牙切齿地吞掉眼泪,不甘示弱地嘲讽他:“你也很傻阿,明明可以像杀死晓雅那样,杀了我让季阡仇死心,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呢?”季冠霖这会儿倒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怅然地叹起气来了:“何晓雅那个孩子,我并不讨厌她,可季阡仇跟她在一起不开心,又总是想着跟她在一起对她负责。为了断掉他这份自寻烦恼的责任心,何晓雅当然还是消失比较好。”此番轮到我笑了,尽管笑得热泪翻滚。我问他:“你怎么能确定,季阡仇跟我在一起就会开心呢?我根本不爱他。”沉吟半晌,季冠霖在电话那头命令似地说:“你必须爱他。装也好,演也好,你都必须爱他。”我笑得更厉害了,眼泪也流得更厉害了:“呵,你可真霸道阿,爱不爱谁你都能说了算?”季冠霖也笑,却笑得让人觉得凉意深入骨髓:“我说了不算,但你爸妈和水耀灵还有你孩子的命说了算。如果你再让季阡仇受到一丁点儿伤害,或者让你茜茜阿姨再掉一滴眼泪,我绝对有能力让你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试试。”试试?我拿什么去试?我爸的命?我妈的命?水耀灵的命?还是我肚子里这俩倒霉孩子?“不用试了,我一定会好好‘爱’他。”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好好爱他”几个字,我挂断电话,靠在病房门口的墙边,笑得撕心裂肺。曾经,我羡慕季阡仇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如今,我却同情他,更同情我自己。我要怀着无比庞大的恨意,去表演一场爱情,难道不可笑么?我耗尽了大半的青春,在季阡仇身上,好不容易才学会分辨友情和爱情的区别,到头来却还是要以爱之名跟他玩一场保命游戏,难道不值得同情么?滚滚而下的热泪,不断冲刷着我崩坏的笑容,直到医生和狱警离开,都没舍得停。我记不清自己靠着冰冷的墙面杵了多久,只记得后来电话又响了,是水耀灵。他打过来就是一顿跟我吵吵:“不是不让你出门吗?你去看守所干嘛?不知道你的手机有定位么?我不在你身边,你外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么?”搁在平常,我肯定会跟他吵一架。可一想到,他的手臂再也不能给我当枕头,他再也不会像只哈士奇一样逗我笑,再也不会在我耳边说那些能把我骨头都听酥了的情话,我就不忍心骂他了。不要说骂他,我连话都说不出来,悲伤塞满了我的喉咙,就只剩下哭声。“哭哭哭!就知道哭!赶紧来台北纯k!elodie今天过生日!别给我丢脸!”他又说了挺多的,明明字字都是不耐烦,明明句句都是厌恶,我却如获至宝,巴不得他能再多骂我几句。以后,以后……可能再也听不到他唠叨我、教训我了!可他有时候就是单纯得如此绝情,报出包厢号以后,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仿佛再多一个字都吝啬。今天还有一更12点以前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12点以前过审……如果不能只能明早9点半以后浪……第110.有本事你们家也来这种流氓套路我到ktv的时候,眼睛还肿得要命,只能勉强忍住不哭。站在ktv门口,我还拿粉饼补了好几次妆。虽然要扮演一个无情无义的婊子,可我希望,在水耀灵的记忆里,我依然能过得很好,至少不是哭得妆都花了的德行。更何况,今天是elodie的生日,我总不能挂着一张葬礼脸给人家庆生吧?补好妆,我逞强推开包厢的门,发现屋里漆黑一片。看来我是到早了,服务生也真是够粗心的,我都报出房号了,也不说先给我把灯开好。我腹诽着关上门,想伸手去摸灯,“啪”地一声,灯亮了,两个简易礼炮在耳边爆开,金花银花落得我满身都是。屋子里全是铺天盖地的气球和玫瑰,茶几上摆着个超大号的三层草莓蛋糕,还他妈有香槟塔。这……就他妈尴尬了!我是来分手的阿!不!是来提离婚的!可眼前,水耀灵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李玲、吕爽、elodie三双眼睛殷殷切切地望着我,哪是给elodie过生日?分明又是追我的戏码阿!不过,他这次追的……排场也忒大了!眼瞅着水耀灵把花塞到我怀里,我挠挠头,沙着嗓子干笑:“什么情况?”“一周年快乐,亲爱的花姑娘。”水耀灵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噗通一声就跪下去了。当时我就预感不好,这厮难道是要求婚?不应该阿!在天台他不是早求过了么?而且……我俩……已经结婚了阿!来不及多想,水耀灵已经握着麦克风开始深情告白了。我完全没有抵抗力,才刚刚平复的情绪,又再度涌了上来,奔腾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彻底哭成了狗,任凭他不着边际地说下去——“我是水耀灵,我爱着一个特挑剔特难搞的小姑娘。去年的今天,我30岁,她20岁。今天,是我们认识整整365天的日子,也可能是我的生日(他是领养的孤儿,生日不详)。我希望,她能成为我以后每一年的生日礼物。”“麻烦你,帮我告诉她,从认识到现在,我每一秒都在爱她,都在想她。不管以前有多少矛盾,无论以后有多少困难,我都想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走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