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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随口一说,有必要严肃得跟已经上庭了似的么?考虑到自己总是一不下心就句句扎心,我有点儿不敢回答了,怕外一再说错什么,惹得他更生气。可很快我就了解到了他多虑的原因。眼前的等候区,季阡仇正跟夏烛安坐在一起,看向我们这边。诚然,我早就已经不欠季阡仇任何东西了。洗掉纹身的事儿,他用撇下我独自面对一群流氓还给了我;收季mama支票的事儿,他在众目睽睽下用一个嘴巴子讨了回去;我不想嫁给他的事儿,他用夏烛安博回了相应的面子;他给我三万块钱的事儿,他也用把我推得差点流产给了我应得的惩罚。两清了,自然就该形同陌路。人家都没主动跟我挑衅,我自然也没必要犯贱地去招惹他们。依着我的性子,我是想假装没看见他们,直接走过去的。但我忽略了,水耀灵差点儿没了孩子,怎么会善罢甘休?从他刚才那不依不饶的语气里,我就听得出来,他对我不肯起诉季阡仇故意伤害的事儿,准是还心存芥蒂,甚至可能觉着我对季阡仇余情未了。对季阡仇的情,当然是有的。毕竟,他是曾经陪我走过青春年少时光的人。就算说难听点儿,他也是晓雅遗物中的一件。而且,我的孩子还在,季阡仇也不是故意的,真要因为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告他,太不够意思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水耀灵解释才能让他明白,也来不及跟他解释了。根本没给我逃脱的机会,水耀灵已然紧紧地搂着我站在了他们跟前,笑意盈盈地贴在我耳边问:“花姑娘,上次……你妹夫是怎么推你的?”妹夫?夏烛安真不是我妹阿!我俩压根不熟!实在没啥可说的,我勾着头暗中拽了水耀灵衣袖一把,想提醒他:赶紧走吧,别和人家小情侣撕了,好歹这也是法院。可水耀灵就像没感受到我的意念一样,松开我,直奔夏烛安去了:“既然你们姐妹流行这个,我这当姐夫的是不是也推你一把才合适?”幼不幼稚阿?她又没怀孕!推她一万把也没用阿!挺无奈的,我跑过去想拽走水耀灵。然而水大大的动作是迅猛的,一个高抬腿侧踢就把夏烛安的脑袋扫到了茶几上。死死踩着夏烛安的脸碾来碾去,夏烛安叫得像被强jian一样惊悚。季阡仇脸都绿了,跳起来嚷嚷:“你有什么事儿冲我,跟夏烛安没关系。”水耀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收回那条老腿,眯着眼睛冷声哼笑:“我要冲你,就是法庭见了。”季阡仇显然吃了瘪,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我,像在求助,又像在质问。许是想让我制止水耀灵,又忽然想到,可能是我让水耀灵这么做的。毕竟,整个过程我都没拦着。怎么说季阡仇也确实推了我,夏烛安也确实挑拨了我和水耀灵,水耀灵都已经动手了,我再去拦,未免太矫情了。不过,我确实觉得水耀灵有点过分。夏烛安上次被我打得挺狠,应该已经得到了教训,这次看见我都没主动跟我打招呼卖蠢,水耀灵说是要推回去,结果却莫名其妙给了人一脚,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既然季阡仇都误会了,就误会下去吧。让他记我的仇,总比记水耀灵的仇强。我走过去挽住水耀灵,得体地撑起嘴角:“算了,我解气了。你也是的,说要推人家,干嘛踹人家阿?”“不愿意碰她,嫌脏,就拿鞋底推了她脑袋一把。”水耀灵发挥着他的歪理邪说原则,依旧绷着张无敌醋脸。“你说谁……”夏烛安涨红了脸,似乎想还嘴。季阡仇迅速捂住夏烛安的嘴,猛地把她抱起来,急匆匆地跑进卫生间,大概是去给她洗脸。从来没被季阡仇这么抱过,我觉着特新鲜,卫生间里都传出水声了,我还盯着门口出神呢。结果水大大一把也给我抱起来了,眉头微微皱着,声音压得很低:“吃醋了?”妈的,到底是谁吃醋了才曲解姑奶奶的话?还没事找事地给夏烛安一脚?不愿意让他再多心,我忍着恶心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脸蛋:“花姑娘只吃水大大的醋。”水耀灵撇撇嘴巴:“我不是你不稀罕的人么?”我又不顾恶心地来了句:“哪的话?水大大的人和花我都稀罕。”好歹我算没白恶心我自己,水大大终于有了笑模样,满意地把我放下去,正常地跟我进了法庭。这一早上过的,各种惊喜阿。我完全忘了,明明是水耀灵追我,我这么心虚理亏地哄着他干屁?当然,我也忘了去考虑,季阡仇、夏烛安和温洛诗出现在这是要干嘛。毕竟,他们老家儿都没跟来。坐到听审席,我才开始思考这些事儿。但没想多久,徐启哲和法官就给了我答案。原来,姜婶和何恺的死,因为证据不足,不被列入这次公审的所有案件里。关于安心疗养院和水耀灵父母的案件,有了花国财和温思妍的认罪证词,也基本板上钉钉了。今天,只剩晓雅的案子了。季阡仇和温洛诗,无疑是被作为证人传唤来的,夏烛安自然是作为季阡仇的跟屁虫跟来的。果然,季阡仇是第一个作为证人出庭的。坐在四方小个子里,季阡仇和我上次坐在里面一样局促不安,眼睛一会儿飘向法官那边,一会儿飘向被告席那边。温思妍今天在场,只是看样子像真生了病,几日不见,头发花白了不少,整个人憔悴不堪,再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姜局长和王猛都板着一张脸,表情像英雄上刑场一样不屈不挠,也着实是委屈了这份演技。徐启哲问的问题都没啥营养,我在底下听得昏昏欲睡。倒是宋琬,抛下了一剂提神醒脑的猛料:“被害人遇害的那段时间,也就是2月14日下午六点到六点半这段时间,你在哪?”卧槽!这是怀疑季阡仇的节奏阿!季阡仇显然也听明白了,赶紧解释:“我去给何晓雅买饭了,饭店的监控和店家都可以证明,之前警方已经调查过了。”听他说完,我松了口气。虽说季阡仇脓包了些,还为了夏烛安这么对我,可我并不希望他给温家那两个贱人背锅。宋琬又问了一个和刚刚徐启哲问过的差不多的问题:“在你出门之前,被害人有表现出自杀倾向么?”季阡仇的声音立马变哽咽了,吸气呼气了好几次,才终于带着哭腔说:“我不知道。当时她很久都不肯跟我说话了。不过,她在日记里是说过她不想死的。”估计是看一大男人在法庭上快哭了,宋琬很不厚道地笑了:“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