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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跪,就是在提醒您,眼下柳氏是幕后主谋的罪名根本没有定下呢。若您就这般罚她跪着,任由她在堂内哭哭啼啼的落泪,一会侯爷来了,必然又要觉得您倚仗正室身份,欺凌容不得妾室。并且会下意识对柳姨娘心生更多的怜悯,反倒对咱们极为的不利。”齐氏闻言,眼中总算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可她仍旧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丹霞你是最清楚的,我和这柳氏积怨已久,若非她侯爷岂会待我越发疏远,现在都快变成彼此生厌了。而且她还挑唆得启儿,不认我这个亲娘,同我犹如仇人一般。就是因为知道,侯爷一旦来了,在他的心疼庇护下,这柳氏甚至连罚跪都会被免了。所以趁着侯爷不在,我若不好好刁难她一番,岂非错过良机了。”☆、第87章:主动让位齐氏为何会如此恨柳氏,说起来她都是镇国侯第三任夫人了,两人年岁差的又确实不少。所以齐氏对于都快能做她叔伯辈的镇国侯,本身谈不上有多一往情深。所以齐氏只当镇国侯,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罢了,夫妻间的感情,其实没有多深,完全和伉俪情深四个字,都扯不上关系。因此柳姨娘想争宠也好,日日千方百计,留镇国侯在她那住下也罢,齐氏对此都算不得有多在意。可她厌恶柳氏,甚至恨到咬牙切齿,说到底就是因为苏启这个儿子,与她母子成仇的这个缘故。就在丹霞感慨的看着齐氏,想要再劝的时候,却不料那边镇国侯却在此刻来了,而他一进来,自然就瞧见了,柳姨娘跪在地上,哽咽哭啼的这一幕了。当即就见镇国侯的脸上,立刻闪过不悦之色的看了齐氏一眼。但因为正室训诫妾室,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镇国侯也不好对齐氏,表现出过多的不满。可是柳姨娘,在留意到镇国侯来了后,本来只是小声啜泣的她,忽然单手抚上额头,立刻做出头晕目眩的样子,向着地面就软软的倒了下去。才坐稳还没来得及,询问事情缘由的镇国侯,被柳氏这骤然晕倒的样子,吓了一跳。再顾不得其他,镇国侯上前就将柳姨娘搂在了怀里,轻唤却无效,对方仍旧双眼紧闭的时候。镇国侯当即恼怒的看向齐氏,忍无可忍的说道:“夫人你明知琳琅身体向来孱弱,可你却罚她跪在地上,我看你秉公办事是假,借机刁难妾室是真。你这等妒妇,简直不配坐在正室夫人的位置上,琳琅若有个三长两短,本侯绝不与你善罢甘休。”齐氏瞧着,镇国侯竟然用一种,看仇人的眼神,狠狠的瞪视向了她。虽说与这位夫君,算不得伉俪情深,但镇国侯到底是齐氏的夫君,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疼的,像被人用刀子剜过似得难受。不过就在镇国侯,抱起柳氏,要带着她立刻离开的时候。却不料跪在地上的周笑笑,却眼明手快的,膝行往前一移,就将镇国侯的去路给挡住了。“父亲明鉴,今天嫡母叫我们过来,是因为之前女儿被人推入莲池的事情,又有了新的发现和进展。而如父亲所见,我和柳姨娘是一并跪在地上的,可我这个前几天,才备受惊吓,甚至落水染了轻微风寒的人,都好端端的在这里,同父亲交谈自如。可偏偏这段时间被禁足,日日闲置在翠薇院内的柳姨娘,却弱不禁风的在看见父亲后,马上就晕倒了,这是不是有些太凑巧了。”镇国侯也不傻,周笑笑话里的意思,究竟代表了什么,他岂会听不出来。之所以镇国侯,刚刚紧张柳姨娘,甚至到了失态的地步。这都是因为,柳氏刚刚那眼含热泪,向他望了一眼,而后就无助滑落在地的一幕。那眼神,那倒地的姿态,像极了当年,他挚爱的第一任发妻楚湘惠,诞下龙凤胎,血崩惨死前的那一幕。所以柳氏最得镇国侯喜爱,的确如沈氏当初,讲给周笑笑时说的一样。这个柳琳琅因为是侯府老夫人的外甥女,又是楚湘惠的表妹。曾经在侯府住着的时候,算是将楚湘惠的一颦一笑,还有很多镇国侯深埋心里,却始终难忘的事情,全都绘声绘色,模仿的惟妙惟肖。所以适才,恍惚间看着柳姨娘倒地,镇国侯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是毕生挚爱的发妻楚湘惠。所以他才会对齐氏,露出那般憎恶的眼神,更是慌慌张张就要抱着柳姨娘,赶紧传来郎中给她诊治。不过瞬息间的失态,随着周笑笑的一番话说完,镇国侯也从当年痛苦的回忆里,慢慢的回过神来了。就见脸色都有些发白,神情极为潦倒的镇国侯,在示意丫环婆子,将柳氏就近,安置到椅子上坐稳后,他才立刻狐疑的说道:“适才果真是笑笑你和柳氏,一起罚跪在地的,期间你嫡母,可有另行刁难责罚。”这回不等周笑笑说话,就见齐氏站起身,竟然直接跪在了镇国侯面前说道:“侯爷明鉴,我承认自己不喜欢柳氏,毕竟她身为妾室,倚仗您的宠爱,不但对掌家的事情指手画脚,更是三天两头不来请安,府中的一应用度,更是和我这个正室夫人一般无二。这些都是实情,想来侯爷心里也全都清楚,试问谁家的正室,能容得下这般张狂的妾室。”柳姨娘这些年,被镇国侯都快宠上天了,她那些逾越身份的待遇,其实这府中,又有谁不知道。因此齐氏的这番话,镇国侯确实反驳不得。想到这妾室,都快凌驾到正室头上的事情,就是他一手促成的,镇国侯看向齐氏的眼神,总算在憎恶之中,多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而齐氏的确性子要强,明明眼圈都红了,却还是腰板跪得笔直的说道:“可是就算再不待见柳氏,众目睽睽之下,妾身没那么蠢,还不至于对她大打出手。这次笑笑落水,柳氏确实嫌疑最大,难道如今府中嫡出险些丧命,清白被人构陷,我作为正室夫人,连叫一个妾室跪下,询问两句的权利都没有吗。若真如此,侯爷立刻就与我合离吧,这等闲气我齐明欣断然不会受的,一会我就收拾好东西立刻腾出正室的位置,搬回娘家去住,如此想来侯爷瞧不见我,也就不会觉得碍眼了。”齐氏这番主动让位,要回娘家的话,说到底何尝不是一招以退为进。因为齐氏心里也很清楚,镇国侯是忌惮她们齐家三分的,只因她父亲,可是手握数万兵马的武将。果不其然,一听齐氏要回娘家,镇国侯一来是丢不起这个人,这要传扬出去,说他的嫡妻,是受不了妾室的以下犯上,这才决然离开侯府,并且要同他合离的话。那镇国侯以后,还不得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