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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契都有了,它怎会不服从你的调令?”“这,我能力不行,它看不上我也正常,你们先别急,容我再试试!”圣帝深吸一口气就要再运功。纯禧看着她勉强的神色,劝道:“圣帝您还是先歇歇吧,我们在幻阵也有一月了,幻阵一月人世一天,该有人来救我们了。”“派谁来也不行啊”圣帝把剑插沙子里,忧愁的蹲下,两手拨弄着鞋边的沙堆,“陆吴不说我也知道,若不是林陌暗中相助,他哪来的好运气能把我从阵里捞出来。”“陆哥哥这回怕是来都来不了”纯禧揪着衣角,“我们在遣云宫旧址商议图稿的时候,天佑携谕旨来宣,让陆哥哥去司礼殿一趟,说是商量封神会的相关事宜,现在肯定脱不开身。”“封神会,你不是主考官吗?”计蒙眉一横,横出一脸嘲讽,“主考官不在场,他们也不过问一下?”圣帝缩成一团,呐呐道:“我就是个摆设,他们看我烦我看他们厌,所以自前年起就偷懒不去了。其实吧,这甄选人才的事我是很稀得掺和的,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我这些年摸爬滚打,手下带过的兵比他们看过的字还多,识人的本事更不比他们差,奈何人家认定我就是徒有虚名一草包。”计蒙居高临下看着她:“稽考是文试,你上哪看人,看字你又赏得几分?”圣帝无言以对,伸出拳头,恼羞成怒的挥了两下。“圣帝圣帝,承影剑”纯禧惊喜万分的指着插在沙堆里的承影剑,剑上悬红光,隐隐有丽辞曼声。圣帝竖耳听了半晌,呜呜呀呀乱作一团,回头问纯禧:“这是什么曲子啊?我听不出也听不懂。”纯禧沉思半晌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但从声律来看,像是在抒写怨旷之情,好似思妇口吻,说尽缠绵悱恻之事。”圣帝哦了一声,偏头再细听。幽怨的曲调袅袅,红光随歌飘飘转转,犹如凌波仙子,柳腰轻,红袖扬,瑞彩蹁跹。少顷,那红光翩翩绕到三人身上,余下一端绵延指向远处,曲子随之加急,似乎在催促三人随着它指引的方向快走。“我这剑上回落这儿了,没想着再捡回来,如今八百年后失而复得,它竟然都学会唱曲子了,叽里呱啦,搞得我这主人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圣帝边跟着红光走边嘀咕,计蒙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蹙眉提醒道,“你握紧了,那剑气要刺破剑鞘了。”纯禧在一边默默跟着,眉眼低垂,静听着曲子,不知在想什么。林木幽远,无边无际,草木杂处缠绕相依,三人穿过丛林荒野,走过荒山野岭,终在晨昏交际之时昏迷了过去。“圣帝,圣帝,您醒醒啊,圣帝,圣帝”圣帝睁开眼,一指处,甲戌神俊秀一张脸吹弹可破。“醒了,醒了,这边也醒了,展兄,我就说没事吧!”旁边一团风嗡嗡叫个不停。甲戌神从脸红到脖子,闪身到一边,垂头定神。圣帝面无表情的翻身坐起来,这一动拉扯着全身的筋都疼,举目四望,高丘下,卢戎全军覆没,城头插着楚旗,被盘瓠附身的楚军主将躺在棺柩里,死不瞑目。这是,出来了。甲戌神掀袍就要跪,被圣帝捞住:“有事说事,站着说。”甲戌神耳朵通红,盯着地面沉声道:“玉帝诰命,这届封神会还是请您当主考官,您不在,仁德殿诸项事宜不好进行,所以此次主事的陆吴天神派我来请您过去。”“陆吴这小子,自己不痛快就非要拉我下水。”圣帝捶着背,抬抬下巴,“那边那团风里的是?”“阴司命师秦绛拜见圣帝。”那团风闻声便向这边席卷而来。圣帝盯着这团飞速旋转的风:“哦,小殿下呀,来这收魂的吧,这苦活累差你父亲还真舍得让你做啊。”秦绛笑嘻嘻道:“这差事是我自己讨来的,整日在地府待着无趣,不如四处溜达的好。”计蒙抱着刀,突然出声:“承影剑呢?”圣帝摸索摸索身上,一怔:“就是,剑呢?你们两个刚才有看到吗?”“剑,什么剑,您身上没佩剑呀?”秦绛转得更快了,呼呼带着风声,“我们到这的时候就看见您三位闭目躺在棋案边上,还没叫几声,您就醒了。”圣帝凝神想了想,松口气,无所谓的笑笑:“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用不了兵器,还省的我看到那剑,多想,心烦。”计蒙定定看她片刻,起身,头顶一团乌云又聚起来:“我有事,先走了。”圣帝欲要道别,抬手已不见人影,只哗啦啦淋了半身的冬雨。圣帝悻悻然放下手,转过头对干立着的两人吩咐:“你们把纯禧公主送回玉宝殿吧,我自去仁德殿找陆吴。”曲曲清荫,清清潭水,五色祥云下,仁德殿灯火通明。圣帝驾云落在殿前阶上,整理整理仪容,阔步走向大门,伸手。“我小侄子在朱陵台听圣帝讲道,知道这件事,好像是圣帝思慕一凡间君王,待那君王百年后,把他宫里的东西都收藏起来了,那日圣帝拿着镜子睹物思人,一下子想不开,竟欲从南天门跳下殉情。”“这事我也知晓一二,我外甥在南天门当差,当时就见圣帝掩面而泣,纵身就要往凡世跳,幸而被计蒙天神撞见,赶忙拦下。”“哎,我可听说了,那圣帝钟情的情郎可是一心向道,日日休粮守谷,戒语持斋,任圣帝色邪yin戏,皆性正护道,如今已修得正果,只要过了稽考,便可成仙升天,名列封神会名簿。”“啧啧,怪不得圣帝这回非要来仁德殿当主考官,原是为了情郎,哈哈。”圣帝听着门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笑声,把手收回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