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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省的您手下臣子嚼舌根,我一闲人,活在别人眼里竟成了上天入地顶顶厉害的大人物,奇了,我要真有这么大权势,又何苦为了一人一犬同您这儿磨半天嘴皮子。”“您这话说的,我这张老脸都不知该怎么笑了”阎王斟酒又斟茶,扭头冲小殿下喊话,“绛儿啊,去转轮道催催,圣帝寻的黄龙,计蒙天神要的小斑鸠,没找着就快些找,找着了,就放到莲花池,好生护养着,万不可大意。”小殿下听了,如蒙大赦,一拜再拜,脚底升风,溜出阁门。满座唯有计蒙神安然吃喝,一场戏看下来已是酒足饭饱。吃饱喝足的计蒙神满意的放下碗筷,漱了漱口,同圣帝道:“我回日光山,你若要去昆仑,可同行。”圣帝摇摇头:“昆仑山改日再去,崇恩府我许久未归了,准备里里外外打扫打扫,正好府里又填了些人手。”“嗯。”计蒙天神木讷的点点头,也不多言,同阎王道了别,一人默默走开,所行处狂风大作,隐有雷雨之势。待计蒙天神头顶的乌云没了影,圣帝这才敛下神色,盯着阎王,缓缓开口:“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只是记性好,犹记得百年前我同阎王问过一事,不知阎王可还记得,若是记得,时至今日,这答案可查的清楚?”阎王持杯的手僵在半空,干笑两声,紧张的有些结巴:“什,什么事,事啊?”圣帝阴沉沉看着阎王,像是透过皮面在看筋骨血rou:“既然阎王不记得了,我就再问一遍,女华,死无尸骨,命簿无名,她算是神女,羽化也该落成座山变成根草,万年不见踪迹,我思来想去,着实理不出头绪,想阎王您执掌轮回,或可知这个中缘由。”风吹浪起,窗外碧落河偶有阴魂翻浪而出,呜咽几声,复又归于平静。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第9章女华绿草如碧丝,丛树中红花烂漫,灼灼照人。圣帝向东远望,身上大红羽纱鹤麾与余霞相接,风拂过,思绪也渐渐远了。寒冬腊月,朔雪纷飞。“阿若,天凉了,我给你做了一件月白绣花的小毛皮袄,你试试,衣服要合身才好伸展手脚,不合适我再改。”惨绿罗衫的女子捧着新衣,小心翼翼的迈进帐子。彼时的她还未一统东方,只能算是盘踞山头的一方野大王,南三百里有一山,山中有兽,其状如狼,名曰猲狙,善布幻阵,她行军至此,被幻阵围困,不知损了麾下多少人灵精怪。简牍垒成金字山,她埋在竹简堆里,一目十行。“阿若,阿若”女子轻声再唤,惹得她眉头一皱,举手示意来者不要说话。一炷香燃尽,她终于从杂乱无章的古籍中寻到一片有用的竹叶简,松下一口气,正要活动活动僵硬的脖颈,一抬头,却扫见垂头立在门边的女子。“姐?你看我这一忙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快请坐!”女子温婉笑笑,将衣服放下,又碎步去倒水,看着她喝下,担忧道:“你几夜没合眼了,神仙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休息休息吧。”“休息?”她捏捏酸痛的肩,“刀枪剑戟不休息,山头野地大大小小的头目也逼着我连轴转,哪里有时间合眼!”“哎,jiejie没用,于阵势兵法一窍不通,帮不上你什么忙”女子心疼的看着她的黑眼圈,“只能煮些安神的汤药,可有可无的。”“您别这样说!”她拉着女子白皙的手,“杜若有jiejie疼,再累心里也是暖的。”女子揉揉她的头,一双笑眼月牙弯弯。冬去春来,夏走秋转,几番杏花春雨,几度秋霜红叶。“阿若,我有心上人了,他是东夷部落的首领,性子好,待我也好,我,我很喜欢他。”女子面颊绯红,拽着袖口,羞答答的同她细语。她手中提着长剑,剑鞘沾着泥,戎装腾着水汽,是方才从战场一路踏月疾行渐染的夜露湿气。这些年东奔西走,南征北战,从北临乾味的敕之一路攻打到北号,四十六座山,一万八千八百六十里,如今终是满载而归。“哦,是吗,jiejie喜欢就好。”她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剑放到桌子上,本该说出的捷报,全漾在jiejie的笑里,吞的全无。她后来偷偷去见了即将成为自己姐夫的人,那人叫大业,长的虽好,却配不上jiejie,德行虽好,却有些优柔寡断,她越看越来气,孩子脾性上来,独自一人坐在山头,想着以后jiejie要为这个普通人缝衣煮饭,心里暗暗悲伤,出生这么久,头回抹了几把眼泪。她赌气将称帝的盛典同jiejie大喜之日定在同一天。那日天高云淡,午时,她头戴紫金冠,身着金龙袍在崇德山顶拜天拜地,昏时,一身红装的jiejie同大业海誓山盟,相亲相敬,原本两人住的茅草屋空荡荡走的干净。后来的后来,两人之间愈走愈远,她日游九重天,夜宿沧海畔,五湖四海皆是仙朋道友,jiejie同大业勤勤恳恳过了一辈子,生了个出息的儿子,又去看着儿子的儿子长大,等她回过神再去寻jiejie的时候,人就忽然不见了,徒留个碑墓,那碑没立在她后半辈子生活的菏泽,反倒迁了万里埋在了崇德山,她那时看着碑前荒草,突然就又恼了,转身便走,一走便又是二三百年。烟草茫茫,声声鸦啼。百年后的她重又来到崇德山下,从浸水的黄土间,掘得石碑半截,字迹残损,已辨不出何人何碑。圣帝将石碑立正,忽然忆起小时,尚未懂事的她拉着jiejie说,羡慕她比自己大,有齐腰的长发,那时候jiejie拍拍她的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