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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大事。她相信,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为了今天,于小娟整整写下了三页纸的计划,并且在出租屋的墙上贴上鼓舞人心的自制大字报“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男人都是臭狗屎”。她走出电梯门,看着一条安静而空旷的走廊,尽力地克制着内心激动的心情。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多年,是该苦尽甘来的时候了。想到这里,那颗被尽力克制着跳动旋律的心脏跳得更加剧烈起来。她再一次将计划思索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后推着保洁车往楼道最末的一间套房走去。一个护士突然从病房里走出来,于小娟吓了一跳,一下子立在原处。护士一边写着查房记录一边朝她走来,于小娟赶忙地把头低下去。“阿姨。”护士站住脚对她说,“地板有点湿,别忘了拖干净”。说完就走了。于小娟连忙悻悻地推着保洁车来到病房门口,她必须快点进行自己的正事,以免更多的不在计划里的因素干扰。她站在门口,朝病房里张望了两眼,同时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确定要带的东西都带来了。病房里很安静,还有一股nongnong的消毒水味道。这是一间套房,是这家私立医院里最高档的病房,里面装饰得像宾馆一样。于小娟看见客厅里没人,也没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她的身子一下子直了起来,验证答案的好奇心促使她很快地朝里面迈进。只见里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挂着吊瓶。于小娟的心跳得更快了,但是她很快站定脚,并在心里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于小娟,你怂了吗?!在心里抽完自己的耳光之后,于小娟抬头挺胸,手里还拿着块装模作样的抹布,迈着大步子走了进去。“不是刚来过吗?”突然一个声音从门的右侧传来,把于小娟吓了一跳。这是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皮肤和身材保养得都很好。她正在摆放一束鲜花,猛然间看见于小娟走了进来。她是病人的meimei。她看着于小娟,于小娟一下子答不上话来。“不是刚刚才来过吗?”那女人又问。“我……我忘记拿东西啦……”于小娟边说边往病床上的人瞟,但是被子盖得有点高,她不能确定床上的人就是她要找的人。“我拿下东西就走。”于小娟灵机一动,往病床头的小桌子处走去。弄花的女人狐疑地小步跟在她身后盯着她。于小娟步子迈得很大,三两步就走到了病床边,并且看清了病人的脸。这是个六十来岁的男人的脸,瘦削而且憔悴。他看上去刚刚从痛苦中缓解过来,微蹙的眉头和闭着的眼睛上还能看见痛苦留下的痕迹。于小娟蹲下身装作在找东西的样子,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床上的人。这人瘦成了这样又闭着眼睛,于小娟不能确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而有了前几次失败的教训,不能确定是否是本人的时候就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但是她这种并不专业甚至是极度蹩脚的侦查功夫已经引起了身后女人的注意。“找错地方了吧?我没看见落什么东西,到别处找找好吧。”那女人说着直接走到于小娟的正身后。于小娟虽然平日里泼辣无限,但随机应变却一点本事也没有。她也知道被人看出来了,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床上的病人睁开了眼睛,他听见了女人说话的声音。这一睁眼,被于小娟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双和张雾几乎一模一样的眼型。这张脸,也正是于小娟看着照片咬牙切齿二十几年的脸!“珍……”病人有气无力地张开苍白的嘴巴,看着站在床边和于小娟说话的女人。叫“珍”的女人很快答应了一声“哎”,把盯着于小娟用的稍显凌厉的眼神也收了起来。“你再到别处找找吧。”珍对于小娟说,并且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有让她往外走的意思。于小娟一下子挣脱了她的手臂,而且用的力道有些大。她斜眼瞪着珍,又拍了拍刚才被珍碰到的手臂上的地方,似乎这个保养得宜的女人弄脏了她的衣服。珍感到惊讶,她诧异地看着于小娟,同时做好了再次请她出去的准备。但是还没等珍开口,于小娟就将目光转移到病人的身上。病人虽然身体微弱,但是他也已经清楚地看见那方蓝色的口罩下的眼睛里迸发出来的恨意。珍感觉到了怪异,她马上再次抓住于小娟的手,准备叫她出去。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于小娟就将手里的抹布重重地朝病床头的桌子上甩去。“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于小娟甩完抹布后张口就是这句话。“你干什么?出去,出去!”珍已经紧紧地抓住于小娟细瘦的手臂,并用一种命令的语气低声呵斥她。“你是谁?!”于小娟像一只突然被扔进开水里的青蛙那样突然炸开,不仅挣开了珍的手,还差点把她推倒。“你算什么人,轮得到你对老娘大呼小叫!”于小娟就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老娘”都不比你们差。病人这下彻底地清醒了,但他惨白的脸上还显露着懵懂的迷茫,挂着吊瓶的手的食指微微朝于小娟一指,用虚弱的声音问珍,“她……她是谁”?珍已经掏出电话来,她不敢离开眼前,生怕于小娟会突然伤害床上的病人。“你打啊!”于小娟见状没有丝毫胆怯,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她叉着腰跳着脚,用她在“战斗”的时候最舒服的姿势指着正要拨通电话的珍嘲笑,“你打啊!叫来越多人越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张楚雄搞过女人,还有个私生子”!珍准备按下拨通键的手指突然停下了。病人的脸上突然显出更加惨白的神色。于小娟一见这情形,得意之色顿时爬上她那张因睡眠不足画着两个黑眼圈的脸。她挺直了腰杆,看着刚才还对她吆三喝四的“富贵女人”突然噤声并且脸上显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于小娟觉得爽极了,整个人也更加精神抖擞起来。“怎么样?你打啊?”她奚落着说,并且回过头来看病床上的张楚雄。就是这个男人,在她十九岁的时候夺走了她的贞洁,并且撇得一干二净。于小娟解下口罩,又把口罩轻蔑地朝病床上一丢。她觉得气更顺了,只要是对这个负心的男人,任何一点报复的行为都能让她觉得心情舒畅。张楚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