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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仍兼“丛林之光”的签约作者。“对话”栏目是刚从“丛林之光”中分出来的一个栏目,主要是对当地一些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人物进行深度访谈,张雾入职之前这个岗位由“丛林之光”的栏目编辑兼任。张雾入职后的第一篇文章是为“丛林之光”写的一篇关于“语言暴力现象”的文章,题目是,关注的是人际交往之间的语言暴力情况。这篇文章的现场调研部分是他和小野共同完成的,刊在杂志上的照片还是小野拍摄的。这是张雾第二次因为一个女人而进入打卡上班的职场,第一次是为了给邢丹一个未来,这次是因为许嘉靖一个并不算十分重要的建议。这也是和邢丹分手的三年后他再一次过上被“规定”的生活。张雾和许嘉靖的交往也因为这份规律的工作而变得“规律”起来。工作日里他们的约会比先前减少,因为不仅身居集团高管的许嘉靖需要加班,张雾赶稿也需要清静的环境,所以他们的约会时间大多放在周末。在他们交往的两个月后,许嘉靖曾经提出过同居的建议,但是被张雾以刚入职需要赶稿的理由婉拒了。“你是怕不小心弄出个小baby来吗?”被婉拒后许嘉靖笑着问。她问得很自然,没有一点害羞的样子。反而是张雾有些尴尬。“我们可能有些地方还不够了解对方,冒然住在一起……”“我开个玩笑而已!”许嘉靖笑着打断他的话,“我只是觉得现在我们相聚的时间太少,希望能够每天都看见你,而且你现在住在合租公寓,我去找你多少有些不方便,不如我再给你找个离杂志社近一点的地方吧,这样你上班也轻松,写稿子说不定效率更高”。张雾:“森江公寓的租金已经交了一整年的。”许嘉靖:“这不要紧,换一个好点的环境,多出来的时间创造的价值比租金高多的。而且,房子可以转租,我来帮你搞定这些事就好”。张雾一时无话,这是他又一次感觉到许嘉靖身上流露出来的不经意的强势。这种强势并不是体现在她非要张雾按照她的意愿去做些什么,而是当张雾已经委婉地表明自己拒绝的态度后,她依然一而再地坚持自己的想法。不鼓励和不配合,有的时候是一种意思,只不过前者容易被人意识到,而后者容易隐藏起来。“先这么住着吧。”张雾说。他埋头吃饭,正看见手机屏幕上亮了,是一个未备注姓名的手机号发来的。“我去美国了,再见。”张雾当即将屏幕锁上,他知道这是谁发来的,是那个在两个月前就被他从通讯录和各种社交软件上删除的人——邢丹。去见张琛前和邢丹见的那一面,是张雾和她见的最后一面。从禾风小憩回来后,张雾没有当面质问邢丹关于张琛说的种种,他只是给邢丹发了一封邮件,如她当初决定分手时做的那样,发完邮件然后“人间蒸发”。张琛告诉张雾,当年他是在一场公司应酬的酒局上认识邢丹的,他承认当时在酒桌上就注意到这个女孩,因为在一群老爷们团坐的席上,她确实显得特别吸引目光。“她那天穿的职业装也很特别,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当然,也因为她老是问我对她第一印象的原因。”张琛说,“白色的衬衣,那种很柔软的面料,还有点透,酒红色的包臀裙,很显身材,也有点小性感。”小性感“职业诱惑”的邢丹给张琛一连敬了几杯酒,脸蛋一红,又显得更加妩媚了。“我嘛,老男人。喜欢欣赏美,她也确实不错,但是说实话,我见过的美女也不少。要让我追求她,那她还够不上这个资格。”张雾清楚地记得,张琛说完这句话时眼睛里掠过一丝蔑视的笑意。“因为公务需要,她留了我的电话,那个时候我有点觉得这女孩子有心思了,但是什么心思不清楚,总之,没有单纯的殷勤。当然,你再在商场混上十来年,你也能一眼看出一个人在你面前的小动作。”张琛还是笑着对张雾说。再后来,邢丹通过手机号加了张琛的微信。一开始的时候是在节假日给张琛发些祝福信息,从群发的内容到单独编辑的内容。与此同时,邢丹开始在朋友圈里频繁地晒自己的各种美照,并发表一些诸如“没有人能理解我”“该何去何从”等的“寂寞感悟”。而且这些信息发表的时间一般都在晚上九点以后,有时就在她给张琛发送信息之后。然而无论是张琛还是张雾,他们都不知道的一点是,邢丹所发布的这些有目的的照片和文字,在发送前已经设置好了可见的分组,在那个分组里,一共有三个男人,都是邢丹在工作中认识的“老总”。张琛:“祝福消息发了大概两个月,后来不发了。有一天晚上十点半,她突然给我发了条消息。她说她遇到了人生中的困惑,希望能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给她指导。我说我只是个商人,恐怕给不了她什么指导。她就没有再说话了。我以为这个女孩子识趣了,结果到了凌晨的时候,她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喝醉了。”张琛讲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下,他神态自若地看着张雾,他看到了一个面色煞白却又极力掩盖的男孩的脸。“你应该锻炼自己拥有一个能接受一切情况的心志,这是一个男人想要成功的基本。”张琛有点儿同情地对他说。张雾脸色惨白,但是依然强作冷静并且高傲地抬起头来:“用不着你教训。”但他没有马上离开。张琛笑笑,掏出自己的手机连续两次输入了一长串的密码后将界面展现在张雾面前。那是当时邢丹给张琛发的消息截屏,在那次“醉酒”后发的。第一条消息:“您身边的人真幸运,有您在身边一定很有安全感吧。”第二条消息,与第一条消息间隔了十分钟。“喝酒原来这么难受,头好疼。”第三条消息,三天后发送的。“我已经到四季饭店,您快到了吗?”第四条消息,两个月后发送的。“我觉得那里有点疼,我想见你。”看到这些消息的张雾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他变成了一台发烧的扫描机,把截屏上的信息清清楚楚、连一个标点都不错过地印在自己脑子里。“我很佩服你,也很疑惑。”张琛把手机收起来,用一种“求证”的眼光看着张雾。“你们谈了四年,她还是个处女。”“你……怎么想的?还是?你不行?”张雾怒瞪着眼睛,他的脑子已经被这些信息量巨大的文字轰炸成一团浆糊。他觉得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仿佛曾经被刀划开的一刀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