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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凰长公主好似用尽所有力气,想把自己融入他的胸膛,惊惧地隐隐发颤,“有刺客……本宫差点就死了……本宫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殿下,没事了。”他的面容冷了几分,试图推开她,她却抱得死紧,推不开。她是战场杀人不眨眼的女帅,历经生死十几年,区区刺客闯入寝殿,她怎么会害怕?演得太过了。“你不明白……刺客闯入,本宫昏睡不醒……被那刺客挟持,本宫也毫无所觉……”上凰长公主语声嘶哑,好似灵魂也在惧怕,克制不住地颤抖,“绝,本宫好害怕……”“殿下先坐下,臣看看刺客是否留下蛛丝马迹。”见她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帝卿绝又觉得她不像是装的。“本宫纵横沙场数年,又摄政十年,早已看透生死……可是,就在刚刚,本宫才发现……本宫还有很多事想做,还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她不肯松手,语声温柔,悲戚如诉,“倘若这辈子没有完成那心愿,本宫死不瞑目……”“殿下智谋超群,定能心想事成。”“本宫谋算这、谋算那,可是人心难测,无从捉摸,根本抓不住他的心。”上凰长公主轻声呢喃,忧伤如水,在这深寂的夏夜格外的惹人怜爱。“殿下想多了。”帝卿绝又试了一次,想推开她,还是推不开。“你知道吗?本宫活了二十六年,从不在乎别人的所思所想,从未高看哪个人。却有一个男子,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学识武功、头脑谋略,都让本宫折服,入了本宫的心。”她温柔地倾诉,“放眼朝堂,放眼天下,只有他才有资格得到本宫的爱。不过本宫不愿勉强他,本宫希望与他两情相悦。因此,本宫一直在等,等他喜欢本宫,等他以男子的身份对本宫说: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帝卿绝不语,昏黄的暗影在他的雪颜流淌,神秘而晦暗。上凰长公主轻柔道:“聪明如你,一定知道本宫喜欢的那个男子是谁。”他掰开她的双臂,淡漠道:“殿下的心声,或许那个男子已经知晓。他没有回应殿下,想必是有自己的苦衷吧,或者他对殿下只有敬畏之心、效忠之义。”她滑嫩的素颜在暗影里流光,“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本宫会等,等他有朝一日珍惜本宫的心与情……”帝卿绝冷漠地退开,去掌灯,“臣看看寝殿,殿下先歇会儿。”上凰长公主含情脉脉地看他,听了方才那番心声,不知他是否感动了?是不是应该趁此良机将他扑倒在床?第076章:引诱她,折磨她上凰长公主知道,倘若她硬来,只会将帝卿绝推得更远,适得其反。他看似清冷,实则心高气傲,有自己的坚守与执念。这也是她这四年来没有勉强他的原因。她想一点点地征服他,一寸寸地攻陷他的心,以自己的温柔、真心赢得他的心。想到此,她取了披风披上,“苍月已经去追捕刺客,你瞧出什么了吗?”帝卿绝温润道:“殿下与苍雪昏睡不醒,只怕是被人下了迷烟。臣闻到一股淡淡的迷烟味。”“你的推测与本宫不谋而合,应该是刺客从外面吹迷烟进来。”“刺客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含章殿,还吹了迷烟,必定轻功不俗,且对皇宫的宫殿、地形相当的熟悉。臣以为,说不定刺客有内应。”“你的意思是,刺客很有可能与宫里的人里应外合?”上凰长公主骇然变色。“这只是臣的推测。”他冷锐的目光扫过寝殿的每一处,“刺客进寝殿并没有立即行刺殿下,眼下刺客的目的尚未可知,殿下发现有珍宝遗失了吗?”“方才苍雪察看了一番,没有发现遗失东西,不过寝殿内有点凌乱,那刺客应该翻找了一番。”“看来那刺客是为了某样珍宝而来。殿下,莫非刺客是为了那本书而来?”帝卿绝剑眉微扬。“那刺客必定是为了而来!”上凰长公主美眸冰冷,“一定是外邦细作!那刺客与潜伏在宫里的外邦细作里应外合!”“殿下有何打算?”“清查宫人!彻夜清查!”“臣这就去办。”帝卿绝领命,“之前臣吩咐下属秘密稽查外邦细作,有所部署,今夜定要掀起一阵血雨。”“帝爱卿,本宫等你的好消息。”上凰长公主满目期盼,他打揖离去。她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很踏实,暖暖的。……苍月率领侍卫去追捕刺客,不过一无所获。宫殿连绵,殿室繁多,刺客可能藏身的地方太多,犹如一滴水混入碧湖,再也寻不见。帝卿绝望着夜色下波诡云谲的皇宫,凤眸冰寒地眯起。苍月已经广散侍卫去搜捕,利落地问道:“大人,如何清查?这大半夜的清查,会不会……”“大半夜的清查才会让那些细作无所遁形,一抓一个准。”无风道,“每座宫殿,每司、每局的宫人,都要清查一遍。”“苍将军,你率领一队禁卫军清查北边、西边;无风,你率领一队清查南边、东边。”帝卿绝冰冷地下令,“凡是可疑的人,都抓起来,宁枉勿纵。”“是。”无风领命。苍月也领命,率领数十个禁卫军去执行任务。而帝卿绝,提气飞上殿顶,放眼四处,寒锐如鹰的目光似要洞穿世间所有的表象,似要穿透所有障碍,搜寻出那个藏匿的刺客。微冷的夜风吹起他的银色广袂,飘飞如舞,似银色火焰炽烈地燃烧,要焚尽、吞噬这魑魅魍魉的夜色。这夜,皇宫似被外邦铁骑闯入,橐橐声、惨叫声、呼喝声此起彼伏,直冲九霄。乱象横生,鸡飞狗跳。就连太极殿的宫人也被拖出去盘问,皇帝陛下被嘈杂的呼喝声惊醒,还以为有逆贼叛变逼宫。帝卿绝坐在大殿闲淡地饮茶,上凰长公主披着披风、散着如云的青丝走出来,坐在他身旁,温软道:“帝爱卿,多亏有你。”“此乃臣的本份,殿下言重了。”他给她斟了热茶。“你如何分辨哪些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