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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可是那又怎样,你的仇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我的仇,这是白家的仇。”“要真说起来,我跟你们白家也没什么血缘关系。”白书谨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立刻往后躲了去,生怕面前这个冷冷冰冰的人会随时动手抽自己一顿。“既然如此,你知道了这么多秘密,我就留不得你了。”林殊寒没有拔剑,白书谨也年少无知,他见对方一个大男人威胁自己一个小孩儿的时候,立刻结结巴巴的讽刺道。“你…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就不信…不信你敢杀我。”在白书谨的眼里,那时的林殊寒像是会什么魔法一般,只见他伸出手来,手心里头就聚起了一团黑气,那黑气跟火似得不断摇晃着,自己刚觉得好奇想凑上去看一眼,那黑气就径直穿过了自己的身体,没什么感觉,不不不,有感觉,白书谨瞪大了双眼,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一般,让他透不过气。“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你要是还不信的话,我不介意再让你感受一次更重的毒气。”“我才不怕…”你字还没说出来,又是一股黑气穿过身体,这回的痛感明显重的多了,白书谨捂住自己的胸口蹲下身去,他看东西也出了重影,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喉咙里喷涌而出血水。“我…我…我要死了吗?”“不至于死,痛个十天半月也就好了。”“你这是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这是炼气术,练的是内功。”“我只能疼着吗?”“你要是能乖乖听话,我明天可以给你找个大夫来散散毒气。”“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说。”“我只做我jiejie想做的事情,其他的,我都不管。”“行。”这是他进入林殊寒阵营的第一步,要说林殊寒这个人真的挺奇怪的,自己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听对方的话,而等发现到这个事实的时候,白书谨已经完全被收服住,他心服口服的叫着那个,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林殊寒在他的心里,慢慢开始和白书桃都一样重要了。到河西之后,慕容司也是亲自来了城门口迎接,白书谨刚一下马车,慕容司还没来得及同他招呼,便见那调皮孩子一本正经的朝自己行了个礼。“书谨见过十七皇叔。”王衣玄也来了,不过那个嘴欠的大人这回似乎也没什么心情和自己打嘴仗,这感觉怪怪的,好像所有人都把什么重要的东西藏起来了一般,大家都戴着面具在交流,永远不知道听到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得分析,白书谨最不擅长这个,只要一想事儿,他就觉得一阵头疼。他这回过来,只是想见见林书好。“我jiejie真的出事了吗?”于是来的第一晚他就装病倒下,过来的人果然是林书好,她身上还是带着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只是好像瘦了些,这是白书谨抓着她胳膊时发现的。“你后悔了吗?”“…”“这个愿望实在是太大了,想要完成,一定会有牺牲的吧,这不是我们努力去做事之前,就已经知道的事实了吗?书谨,你觉得呢?”“慕容司杀了我jiejie?”“出事的时候我也没在现场,但是回来的人都这么说。”林书好平静的眼底丝毫没有动摇。“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杀的了慕容司吗?你动摇的了河西吗?还是说你忘了,大家的努力,大家的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有一天,离我们的愿望只差最后一步,而要跨过这一步就必须得杀掉慕容司,到那个时候,你会杀了他吗?”“我不会杀他的,如果真的那一天到来了,就让你哥哥送我和侯爷一起下地狱吧。”说着,她眼底突然染上了一层悲伤。“不,侯爷那样的人不应该下地狱,地狱那种地方,让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林书好你疯了吗?”“白书谨,有得到就一定有失去,不要动摇。”说完,白书谨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头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林书好离开之后他才摊开手心来看,那是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瓶身上用小刀刻着兰花,可能是雕刻的时候划到了手,那缝隙之中还藏着一丝血迹。“该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们,一定会赢的,到时候,我送你一个礼物。”“什么礼物?”“能让你欣喜若狂的礼物。”在无罪城待了十来天,每天假惺惺的到处去探查风声,觉得自己的戏做的够足之后,这才调集了队伍打道回府,来的时候是慕容司接的,走的时候也是慕容司送的,王衣玄一直跟着,可却一句话都没同自己说过,那家伙不像是这么沉闷话少的人啊。“十七皇叔,你我都是一家人,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将事情如实禀告父王。”白书谨还是恭恭敬敬的朝着慕容司行了个礼。“等日后收复天下,平息无罪城的乱党之后,你的功劳,必定会再记上一笔。”“太子爷客气了。”“十七皇叔保重身体。”目送白书谨离开之后,王衣玄这才又跟着慕容司一同回城,两人最近在一起,除了讨论军事外,几乎也没什么话可说了,慕容司抬眼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后,便也不再多问什么了,他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但这事儿自己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说多了可能反而招人厌恶,便觉着让他自己冷静冷静也好。“侯爷留步。”这奇怪的氛围从王衣玄和阿雪成亲之后就一直持续到现在,亲如兄弟的两人重来没有这样过,王衣玄开口喊住慕容司时,慕容司也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来。“衣玄…”“今夜要是没什么事儿,就一起喝回酒吧。”“对不起。”“不是侯爷的错,都是我自己的原因,阿雪她,可能这辈子都被我毁了。”两人爬到了河西府衙最高的一栋房屋屋顶,以前慕容司来河西巡视时,就总爱这么和王衣玄躺在一块儿喝酒,酒坛子放了许多,看来对方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慕容司也不客气,就自然而然的坐下了,月亮很圆很大,像是伸手就能摸到了一般。“这段时间,我总是在想一件事情,我们牺牲了这么,这么努力的去做一件事情,可是到头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衣玄,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希望侯爷可以安安心心,不再受他人控制的活着,我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世上再无纷争,我希望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不再受到伤害。”“衣玄最想保护的人是谁呢?”“要保护的人太多了,可是最想保护的人,还是侯爷。”酒是冷的,可是灌入身体之后又是火辣辣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