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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的参天大树。“你出嫁之后我也总是会想,书桃她到底是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话?我试着想要去体谅你,也无数次的假想出一堆可能来宽慰自己,可就在今天,当我手中握住另一个女人的手时,那些关于你的事情我便突然都不想再知道。”“......”白书桃想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是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慕容司也始终不肯回头看她,他低下头,说话的声音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呵,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当一个人真正失去的时候,原因理由这样的东西都不再重要了。”“这些话我现在没有办法同你讲,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如果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还活着,不论你还能不能接受我,我希望能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说给你听。”白书桃绕到他身前去,她抓住他冰凉的手心,深吸一口气。“可如果我死了,我也希望你能原谅我,当年的离开你的做法是我太狠心,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处理这件事情,慕容哥哥,如果当年你知道了我为难的处境,一定会奋不顾身的要来救我,但是我不能让你这么做。”“这是你嫁给别人的理由?苏河花灯节的那晚,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对不起。”白书桃低下头去。“是什么天大的苦衷,能让你说走就走,说不爱就不爱。”“慕容哥哥。”“我还当你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呢?还是说,于你而言,我就是个可以随便对待的人。”“不是这样的。”“像你这样说不爱就不爱的人,是因为真的不爱吧。”“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走。”他的情绪略有起伏,连续咳嗽了四五声之后,便甩开了白书桃的手,又加上喝了酒的缘故,这一巴掌挥出去反倒是失了自己的重心,慕容司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到地上。“既然决定了这是你要走的路,那就潇潇洒洒的离开。”他伸手指向门外的方向。第61章第41章林书好在树上躲得久了,就觉得胸口处有些发痛,虽然眼见着白书桃已经走远了,可慕容司却还在树下坐着,那人本就警觉的很,此时若是想离开必然会被他发现,想到这里,林书好便只得伸手按住痛处,想要等他先走。“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谁知道那家伙在下头久坐不走,一时兴起还吟起诗歌来,他似乎起了些醉意,张开双手仰面躺下。“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尝似秋千索。”林书好身上的蛊虫又开始频繁的活动起来,她举起自己的手,见手腕有一处小小的突起顺着血脉快速的朝上爬来,喉间的腥甜气味越来越浓,头有些晕,蜷在树枝干上的双腿也有些轻微的发抖,一时胸闷气短,浑身无力,若不是仅存的一丝意志控制了她用手紧紧缠住那树干,只怕此时早已摔了下去。“侯爷,侯爷。”阿雪找过来的时候,林书好嘴角的血迹已经溢出不少,慕容司看起来情况也不是太好,他躺在树下不停的咳嗽,此前喝酒时都不见颜色的脸庞此刻竟是潮红一片,像是失了意志一般,把阿雪给吓坏了。“侯爷,侯爷,你这是怎么了?”阿雪架起他的手来,用力想要将他的上半身给支起,可是这喝醉酒的人哪有这么好挪动,她在下头折腾了好半天,慕容司也是纹丝不动,这后院荷塘平时本就鲜少人来,阿雪没有办法,便只能拖下了自己的外衫来替慕容司盖上,这才又急冲冲的跑出去喊人去了。慕容司应该是喝醉了吧?这样想着,林书好抓住树枝的手指无力松开,便整个人重重的砸倒了地面,还“哗啦啦”的带了一大片枯枝木叶下来。她挣扎了两下,勉强的直起身子,要赶紧离开才行,不然一会儿人来得多了,就更麻烦。“书桃。”慕容司就在她身旁躺着,林书好准备走时才发现他的手里拽了一片自己的衣角边,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她感觉自己双手有些酥麻,使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那片衣角从慕容司的手中扯出来,本都已走出出了几步远,她又突然停下脚来回头望了他一眼。“自求多福吧。”林书好捂着胸口走到他跟前,她从衣襟里掏出两个绣有兰花的锦袋来,小心翼翼的塞进他的衣服里,又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葫芦里掏出两颗药丸,她伸出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这才把药丢进了他的口中。院外的动静有些大了,她躲藏不及,便就只能就近潜入荷塘之中,虽是盛夏,可那湖中水却还是沁的人头皮一阵发麻。“快快快,赶紧把侯爷扶回去。”刚刚还一片寂静的荷塘边瞬间被灯火点亮了来,脚步声很杂乱,但是可以听见出来的人很多,林书好手中拽着荷花根一步一步的朝暗处挪去,虽是在侯府上住了好一阵子,可是这荷塘她也是第一次过来,塘中深浅她自然也不知道,而此时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她进去试探,所以便只能扒住边处朝后走。好在阿雪带过来的人手脚都很麻利,很快便将人给抬着离开了。林书好在池子里泡了好一会儿,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扣住花枝借力的手指越是用力,便越觉得无力。荷塘四周除了虫叫声,还有她走动时带出来的“哗哗”水声,头顶上的荷叶轻微抖动了几下,林书好便觉眼前一片黑暗,像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唯一可以用来照明的月光般,她抬头望去,只见月下翩然身影在头顶盘旋,林殊寒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她湿漉漉的胳膊后将她从泥泞一片的水泽里拉起。“别出声。”蚀骨兽的蛊毒是一阵一阵发作的,她身上的痛感时强时弱,林殊寒也不管她身上多脏,直接揽入怀中后,足尖在莲叶上轻点几下便上了岸去,接着跳上林书好方才待过的那棵大树上,躲过了几个路过的小丫头之后,这才又顺着暗处小心翼翼的从房顶上出了昭襄侯府。若是平日里,这样的疼痛她是怎么样也能扛过去的,可是今日她拽着他的袖子,在这样怀抱中感到无比的安心,没等颠簸几下便合上眼睡过去了。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新,天色没见亮,看起来没睡多久的样子,房间里点着灯火很暗,可也勉强能看到林殊寒坐在床沿的身影。“哥哥。”她喊了一声,他才回过头来。“初隐没把解蛊的药给你?”“给了。”林书好用手撑着自己坐起身来,便一把抱住了他结实的手臂。“不过被我丢掉了。”“你知道那药来的多不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