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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宣明白。”她应了一声,面上又露出些为难的表情来。“只是。”“有话直说。”“城主大人,如今药王谷已被剿灭,可是小医仙却还在您房内自由出入。”禾宣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副空碗筷,心里不太痛快。“若是哪天被宗家的人看见了,只怕对我们不利。”“你想让她走?”“禾宣不是这个意思。”“她已经走了。”“什么?”禾宣有些惊慌失措。“早上把我院里的树全部砍断之后,就走了。”林殊寒脸上带了些笑意来,一想自己此前费了那么多心思阻止她来无罪城的做法,还真是多此一举了。“对了,内堂的那根房梁好像也被劈断了,你找人过去修补修补。”“城主大人,您怎么一点都不生气。”“这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吗?”禾宣脸上十分的震惊,她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林殊寒这个人,可是他作风却一次又一次的令人出乎意料,剿灭药王谷一事林殊寒并未告诉她,不过后来得知此事时,自己也只当是小医仙这枚棋子被他抛弃了,然而又发现那女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房内,两人的关系似乎不止是布棋者与棋子的关系,她总觉得,小医仙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别多想,她只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罢了。”“禾宣不敢随意揣测城主大人。”不过走了一个碍眼的家伙,她心情还是好了些。“我这就安排人去重新修整院子。”“去吧。”“那床榻被褥需要换新的吗?”上次孟姚离开时,她记得林殊寒是将屋内的东西全都换过一次的。“还有小医仙此前穿过的衣服,需要处理掉吗?”“不用,她的东西我已经收起来了。”禾宣垂了垂眼眸,然后退了出去。王衣玄和澹台亮一回皇都,便立即去丞相府接来了装束成随行侍卫的白书桃一同进了侯府,她身上带着一盒药粉和一瓶小药丸,那是离开无罪城时林殊寒交给她的,虽然未曾言明,可也能想到这药方定是出自小医仙之手。“阿雪,侯爷怎么样?”“醒过两次,可是一醒就不停的咯血。”阿雪见王衣玄进来,便立即起身来迎。“现在又昏睡过去了,一直不停的说胡话呢。”“白姑娘。”王衣玄回身时,阿雪这才看清身后那小侍卫的模样,她有些吃惊,可见到白书桃立即从衣襟里拿出刻着兰花的小木盒时,她才松了一口气来。“衣玄哥哥,小医仙姑娘真的没死?”“侯爷的病还没治好,她怎么能死。”王衣玄笑笑,然后伸手拍她的头。“这药,小医仙姑娘说过是怎么个服用法吗?”“只说是一勺药粉,然后配两颗药丸。”白书桃将那两个小盒子一起递给阿雪。“小医仙姑娘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我们没见着她。”澹台亮回应说。“无罪城主说不曾知道小医仙姑娘的行踪。”“那这药是哪里来的?”三个人的目光一同望向白书桃去,她低下头,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先给侯爷服药吧。”白书桃越过阿雪的身子朝里望了望,因为阿雪放下了纱帘来,所以她也看的并不是特别的真切。“白姑娘想单独和侯爷呆一会?”王衣玄问她。“不,不,我只是送药来,他若是醒了我就会立刻离开。”白书桃连连摆手。“只是王大人,我来过的事情,请你们别告诉侯爷。”“这个没问题。”王衣玄爽快的答应。阿雪端着药碗进来时,看见白书桃虽是一脸担忧的模样,却又是偏偏找了个最远的地方坐着。“这药可靠吗?不会是□□吧。”阿雪撇撇白书桃,心里又生了些别扭来,便故意说道。“他们无罪城又没让你们见着小医仙,却给了这药来,谁知道有没有问题。”“这的确是小医仙姑娘给的药方子。”白书桃着急的站起身来。“可是你夫君说不知道医仙姑娘的行踪,他又是哪里来的药方?”“行了阿雪,我拿性命担保这就是医仙姑娘的药方,你赶紧先喂侯爷服下去。”王衣玄拉了阿雪一把,然后按住她的双肩,将她推到慕容司的床榻旁边。“白姑娘您别在意。”澹台亮见气氛有些不对,便伸手挠挠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白书桃解释道。“阿雪她就是这个脾气,她对您没有恶意的。”“没关系。”她无奈的笑笑,见里边安静了下来,这才又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去。阿雪喂慕容司服下药后,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外头等了好几个时辰,这才听到帘子内传来的低低咳嗽声。“侯爷。”白书桃第一个站起身来,其余几颗昏昏欲睡的脑袋才后知后觉的抬起。“侯爷醒了。”阿雪和澹台亮接连跑进去,王衣玄正欲抬腿,却见白书桃打算离开。“白姑娘不妨稍等,待下官确认侯爷无碍后,再亲自送姑娘回丞相府。”“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是。”“白姑娘。”“那药我看过,只有十天的量,十天后我会让无罪城送新的药方过来。”王衣玄知道拦不住,也知道不管问什么她可能也不会多说,便也就不多做阻拦了,虽然目前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对林殊寒如此忠心耿耿,不过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那就没有查不到的。“那先多谢白姑娘了,下官送你出去。”白书桃朝他轻微点头后,二人一前一后的踏出房门。第40章第三十一章(下)皇都这几日的天气沉闷的不得了,总是阴雨天气,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慕容司醒过来三天了,虽是咯血的病症未见好转,可是好歹人清醒过来了,他手中端着阿雪送上来的药,眉头紧蹙。“这药怎么越来越苦?”“苦?”阿雪挑挑眉毛。“小医仙姑娘给的药,侯爷应该觉得甜才是。”“甜?甜你就喝了它。”慕容司把药碗往阿雪面前一推,阿雪立刻稳稳端住,这药本身给的就不多,可千万别洒了。“侯爷起的这么早?”王衣玄走至门前,他抖抖纸伞上的雨滴,然后将伞把竖立在门口处,又拍拍衣服上的水滴后,这才跨进门来。“还说等你醒了能带你出去走走呢,没想到这雨一连下了这么几天。”“衣玄哥哥,坐。”阿雪在慕容司床边加了一把木凳。“这药味儿怎么这么大?”“衣玄哥哥想什么呢,这端着的是药当然有药味儿了。”阿雪把药碗交到他的手中。“不过侯爷最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