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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在桌面上,惊得白书谨立刻坐回凳子上。“这些话不许在你哥哥面前说,禾宣好不好轮不到你我来议论,这是你哥哥的事情,他自己有分寸,你这几天好好待着房里,不许乱跑,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去挑事找麻烦,我就立刻送你回皇都。”“是。”白书谨吐吐舌头。“我去找原阳练功夫了。”白书桃又继续回了书桌前,没写几个字,心里就烦闷的不行,天色暗时丫头们便进来传膳,平时白书谨到这个点儿也就回来了,可是今天却迟迟不见身影,她正想是不是自己白天里说了几句重话,才让那孩子生了气的时候,就有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小丫头跑的很快,又偏偏左脚绊住右脚,硬是生生的越过门槛,直直摔进了屋子里。“雅琴,没事吧。”白书桃赶紧上前扶起她,还不忘替她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可摔着了?”“夫人,书谨少爷他被老祖宗带走了。”“什么?为什么?”“书谨少爷的那只绿尾小鸟不知为何死在了侧夫人的屋内,说是下午起了好大的冲突,小少爷他又伤到了侧夫人。”还没等丫头说完话,白书桃就已经迈腿朝老夫人的屋邸跑去,她心里有些慌,只想着这次书谨回来,她定是要好好教训一番这小子才是,动不动就与人起冲突,动不动就出手伤人,这臭毛病实在是过分。“胡说,她怎么可能怀孕,下午她跪那儿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我刚刚走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这裙子上就冒出了那么多血来。”白书谨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白书桃快步闯入内堂,却见林殊寒,老祖宗,孟家主事以及赵家主事这几个象征着无罪城权利顶峰的人竟然都在。“书桃见过夫君,见过老祖宗。“她屈身行礼,声音有些发抖”二位主事大人好。”“坐吧。”林殊寒一挥手,她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侧坐下,书谨还站在下边,他眼里满是少年特有的桀骜不驯,下巴扬的很高,似乎对目前所说的罪行全然不认同。孟家那位小丫头随后也让人扶了进来,她面色惨白,走路进来都明显可见其双腿发抖,头埋得很低,似乎比白书桃更害怕这一切的发生。“坐。”林殊寒发话,堂下立刻拿着椅子上来伺候这位侧夫人坐下。“好不容易消停了几日,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回禀城主,据刑案府调查后汇报,是因为侧夫人府上的下人打伤了书谨少爷最喜爱的绿尾小鸟,双方这才起了冲突。”禾宣上前禀报。“本是只需处罚下人的事情,可是侧夫人执意要替下人求情,书谨少爷便说了句若是舍不得罚下人,便让侧夫人来替他们受罚,这才。”“书谨少爷真是不得了啊,上一次害死我老五腹中孩儿,这一次竟然敢害我城城主的嫡亲血脉。”孟家主事坐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做的是十分的悲痛的模样。“可怜我这侄女不过十六的年纪,就遭你处处迫害,这是仗着白家的势力才目中无人?还是怕这孩儿诞下后威胁到了你jiejie的地位?”“你别胡说八道。”“书谨。”林殊寒喊住他,见他闭嘴这才转向孟家那位小姑娘。“孟姚,你怀孕了?”听了这话,小姑娘也不说话,只是忽地从椅子上滑下跪在地上,她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到了地面,整个人瑟瑟发抖,不敢言语。林殊寒自然是知道她为何不敢言语的,自从孟姚进了他的侧室,他此前虽常去她房里,却是见这姑娘年纪小也从未碰过她,不过头夜里的那条要送到老祖宗手中过去白巾,他还是用刀割伤了自己的手指,在上头留下了些血迹而已。“我亲自请得大夫过来看的,城主莫非是不信?”孟家主事又开了口。“那一地的血迹和弄脏了的衣服可都还在呢,可是要呈上来过目一番?”“二叔伯多虑了。”林殊寒起身,他越过白书桃走到孟姚身前,伸手扶起她来,嘴唇发白,双眼红肿,脉搏微弱,这模样倒是确实有几分小产的意思。“你何时有的身孕?为何不早告诉我?”他揽住她的肩膀,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颤抖,声音是极尽的温柔。“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确认了自己的曾孙就这么没了的时候,老祖宗一时火气上头,顺手摔了自己手边摆着的一只刻花银杯。“连我林家嫡亲血脉都敢伤,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杀我,杀城主,然后让你们白家人住进来了?”那杯子在白书谨脚边砸出一声闷响来。白书桃见此也立刻就地跪下,林殊寒半揽半抱的带着孟姚从她身前走过,然后坐回座位。“你jiejie生不出孩子,就见不得别人生孩子?”老祖宗火气丝毫不减,兴许是盼这曾孙盼的实在太久,这好不容易有消息了,还没了。“上一次的事情还情有可原,可是这一次,我林家绝不顾念任何私情,此事必须得公事公办。”“奶奶莫要气坏了身子。”“自然是要公事公办,上次死了个清荷丫头都是以命抵命的,这一次,自然不能放过。”孟家主事又见机开口。“二叔伯要杀书谨?”“可不是我要杀他,这法令可是他jiejie亲自颁布的。”“书桃只能掌管到女眷,书谨应当算不得我林家女眷吧。”“城主这是在护短?”“二叔伯这是什么话?”“我只是好奇罢了,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没了,怎么还替人家说话?”“我不是替人家说话,作为一个父亲,我确实是很难过,可是作为一城之主,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不能为了这私仇而做出有害我无罪城利益的事情来。”第24章第二十四章“殊寒说的有理。”赵家主事放下手中茶杯,要真论起资历来,他的年纪比老城主还要长上几岁。“白公子是相府的人,若我无罪城私下惩处了,只怕会伤了两家的关系。”“那这孩子又白白丢了?”“二哥,明明殊寒的孩子没了,他都还没生气,你怎么反倒上起火来了?”赵家主事的语气中带有些调侃的意思,又似乎在影射什么,嘴角带了些奇怪的笑。“我,我只是为我侄女鸣个不平。”“不过是个侧室,生的孩子也不是城主嫡子,我们为了这点儿事得罪白家,不值当。”“三叔伯有何见教?”林殊寒的视线转向他,眼中毫无波动。“白公子可以不罚,不过城主夫人就。”赵家主事轻笑。“女眷之事我实在不方便开口,还是由老祖宗来决定吧。”老祖宗本是因为生气而紧紧握拳的双手稍微松开了些,她也不是逞一时意气之人,只想着赵家主事说的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虽说无罪城如今的势力财力还轮不到去看他白家的脸色,不过就这样公然树敌,似乎不太妥当。“此事是书桃管教不当,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出了这样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