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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好像想起什么来,便立刻嚷道。“对了对了,药王谷的小医仙据说是四公子的妻子亲自去请来的。”“白书桃。”慕容司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心里漫过一丝苦涩,而阿雪也似乎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一个不该提的人,立刻懊恼的住了口。澹台亮嘴笨,见阿雪的模样便也低下头不敢多说什么,他俩自小与慕容司一起长大,却从来摸不透他的心思,只知道侯爷虽然身份尊贵,却也事事都身不由己。夜里,阿雪伺候好慕容司躺下休息后,便偷偷掀开了马车帘,澹台亮骑在马上,看见她探出头来便问。“侯爷睡下了?”“侯爷好像很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阿雪又抬头望着天,她说。“今晚月色真美。”“是啊。”待他们行至无罪城门时,天色已经快要见亮了,城门口堵了很多华贵的马车,似乎有守卫在一一的盘查,澹台亮以前来过无罪城好几次,这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严查的景象。“阿雪。”“侯爷醒了?”慕容司扶着有些发晕的脑袋起身,阿雪立刻进入马车内上前扶起他,她递上一条湿面巾替他轻轻擦脸,不知是不是昨夜里受了凉,慕容司有些轻微的咳嗽。“侯爷可是受了凉?”澹台亮听见这声音,也担忧的进入车内询问。“没关系。”慕容司摆摆手,他伸手推开车窗,见前面一辆接一辆的马车排着不动,这才问。“前方在盘查?”“是的侯爷。”“扶我下车。”早晚风凉,阿雪立刻拿出披风替他系上。慕容司吸了两口冷气便又咳嗽起来,阿雪想扶他进车,却被拒绝,她心里想着侯爷以前身体也是很好的,还总是和小亮比剑过招,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变了模样的呢?现在的侯爷,别说拿剑了,就算是多站一会儿都会觉得累。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侯爷,有位姑娘送了一颗药来,说是能解侯爷咳嗽的病症。”澹台亮说话的时候,阿雪和慕容司一齐转过身来,而他口中的那位姑娘身形纤细,一身青纱衣随风而动,气韵十足,只是远远站着看不清模样,她被慕容司的随从拿长/枪挡住,不能上前却也不曾离去。还不待慕容司说话,便又有侍卫上前报。“侯爷,无罪城那边来人请侯爷车架先行通过。”慕容司眼眸微动,虽是男子,他的眼睫却是长而浓密,阿雪觉得慕容司的相貌是随了皇妃娘娘,尤其是多病之后,少了男儿家的鲁莽冲撞,反而多了一分“娴静犹如花照月,行动好比柳扶风”般阴柔美感,当真是侯爷如此多娇了。阿雪偷偷的笑着。“澹台,取药后记得向姑娘道谢,阿雪,上车。”慕容司转身回走,刚走两步却又停下,他回头对澹台亮说。“如果可以,打听一下送药人的来路。”阿雪随慕容司坐上马车,马车便缓缓朝排列的车队外驶去,入城时,城门的侍卫好似认得他的车架一般,话都不曾多问上一句便请他入了。“侯爷气势真大,无罪城都得敬上咱们几分。”慕容司没有回答,澹台亮回来的时候,阿雪探出头去问。“药带来了吗?”“带来了,侯爷,说是药王谷的人。”药王谷?小医仙?澹台亮跳上马车,他恭恭敬敬的将药递给慕容司,那药是用一张绣有兰花的手帕仔细包起的,若仔细闻,还能闻到手帕上淡淡的女子香气。“侯爷,要服药吗?”阿雪递上水袋,慕容司摇摇头,用手帕再次将药丸包好,然后放入衣襟之内,他伸手将车窗推开一条缝隙,抬眼望去,这无罪城城主府的富丽堂皇程度比皇宫更甚,城中来往的百姓皆穿戴丧服,路旁卖酒的小贩腰间都挂着佩剑,一个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在这城中来去自如,但又似乎心照不宣的遵循着某种规则在生活着,这明明是一个充满罪恶的都城,可却偏要起名为无罪。马车逼近城主府大门时,慕容司又看见了那个人,虽然只是一道模糊的背影,但便是千年万年他也能一眼认出。轻轻合上窗户。“阿雪,下车招呼的事情你去做吧。”“是,侯爷。”慕容司合上双眼,阿雪伸手替他将披风盖的更严实些。白书桃是当朝丞相家的大女儿,她还有个弟弟叫白书谨,不过皇都内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位小少爷,据说也是从小养在外头,三年前才接回丞相府,自从小公子回了家之后,白书桃就突然对侯爷冷淡起来,此前的侯爷对她,应当也是爱的真切的,阿雪这样想着,马车便已缓缓停下,她弯腰从车内走出,落落大方的朝一身丧服站至城主府门外一侧的白书桃而去,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从道柳腰身。她还是那般美。“夫人。”阿雪在她身前施礼,站直后伸手接过身后侍卫递上的礼物。“我家侯爷身体不太舒服,不便露面,这份礼物是祝贺新城主的,请夫人收下。”“书桃代夫君谢过侯爷。”白书桃接过礼盒又递给身后的丫头,她本想问问慕容司的身体可还好,仔细一想,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又似乎不太妥当。她看着慕容司的车架准备离去,心里有些难受。“侯爷。”她上前一步,似乎是无意识的做了这个动作。“夫人还有吩咐?”“啊,今日药王谷的小医仙也会入城,侯爷的病不妨让医仙姑娘瞧瞧,说不定有什么法子能。”“我家侯爷的身体就不牢夫人费心了。”有这闲工夫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夫君吧,阿雪心里这么想着,便回身招呼着驾车的马夫赶紧进去,她一直对白书桃没什么好印象,想当初那女人和侯爷好的时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跟精心演练过的一样,结果不知怎么的又和无罪城这边攀上了关系,婚约刚刚传出来的时候,侯爷还失手打碎了一只白玉琉璃杯,那是他最喜爱的一只杯子,就这样碎掉了。“侯爷,这边请。”领他们进西院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小姑娘,个子不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容貌不算精致,但那一双眼睛却是灵动极了,转来转去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四公子,不对不对。”小丫头拍拍自己的嘴,立刻换了称呼说。“我们城主大人说了,侯爷喜静,这西院是特地为侯爷准备的,若是有住不惯的地方还请侯爷多担待些。”“住得惯住得惯,咱们家侯爷从来不挑这些。”还不等慕容司开口,阿雪便立即上前来伸手挽住小丫头的胳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