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掌上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6

分卷阅读386

    见状,始终噙着笑:“燕翕叫人在太白楼定了地方,走吧,到那里去谈。”

于是崔旻就更觉得不对劲儿了。

人都已经到了高府门口,可是却不肯进府谈事,还要把他叫出来,特意到太白楼去定地方。

这就可见,陛下不太想让舅舅知道太子这次带着口谕出宫。

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崔旻心中过了千百个念头,脚下却不敢耽误。

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叫太子和燕翕二人先行,他跟在后头。

高子璋原本也是要跟上去的,还是燕翕顿了顿脚步,扭脸儿看他:“你跟上来做什么?”

燕翕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斜了崔旻一眼,话却仍旧朝着高子璋说出口:“你又不去江南,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既然是陛下有口谕,哪里有你听的份儿?”

高子璋虽然有些讪讪的,可却也没生气,反正燕翕说的也是实话。

那可是皇帝的口谕,难不成随随便便就给人听了?

于是他只好拱手同太子礼了礼,做了个恭送的姿态,目送他三人远去了。

365:这是圣旨

却说高子璋才目送三人走远,他撇着嘴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要往府内进。

可是谁成想,这一转身,先撞上个人。

高子璋一时的吃痛,只以为是哪个没有眼色的小厮与他生生撞到了一起,于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嘿了一声张口就想要骂人。

可是等他扶着脑袋抬头看,入眼是自己亲爹一张黑如包公的脸时,一瞬间气焰就消失不见,蔫儿了下去。

高孝礼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你在这儿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他说完了,往高子璋背后看过去。

高子璋心虚啊,下意识张嘴就叫道:“没什么,没什么事。”

倒不是说太子爷见不得人。

只是燕翕方才都说了,今次太子爷是微服出太zigong,带着陛下的口谕单找崔旻来的。

既然是这样,那不就是不能叫旁的人只限吗?

这点儿高子璋心里还是有数的。

所以高孝礼黑着脸问他干什么,又往他身后看过去,只一眼,就已然把高子璋吓得不轻了。

高孝礼可不信他的鬼话。

本来他是还在等崔旻去回话的。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个人影,心说这去跟成娇谈,也用不了这样久的吧?

于是便叫了底下人来问。

这一问,才知道高子璋把崔旻拉走了,说是府门口来了客人,拉着他去迎客的。

但是高孝礼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儿来了。

府门口来了客人,为什么不迎进府中呢?

高子璋平素也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今天见个客人,还得把崔旻拉出去见了?

想到这里,高孝礼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心下虽然知道高子璋做事不会太没分寸,可眼下好些事儿混在一起,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端着千万般的小心,别一个弄不好,搅乱了这盘棋,那可对谁都没好处。

这也就是为什么高孝礼会出现在府门口了。

高子璋这个闪躲的模样,并着他心虚底气不足的话语,就更让高孝礼怀疑来人身份了。

高孝礼眉头紧锁:“刚才来的是什么人,你大表哥同他哪里去了?”

高子璋见状,大概知道自个儿瞒不住了。

但是他又不愿意说出太子来,眼珠子转了又转,轻咳了两声:“是燕翕来着……”

“胡说!”

殊不知高孝礼也不是那样好糊弄的。

燕翕平素往来高府,哪次不是如出他们侯府似的?还会登门而不进,拉着崔旻到外头去说?

高子璋脸色微变,表情也垮了下去:“您甭问了成不成,您要真想知道,等大表哥回来了,您问他……”他越说声音越小,“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您说,也没法开口啊我。”

他不说还好,说了这番话,高孝礼脸色是彻底的变了。

高子璋一看,心道一声坏了,连忙解释:“您别乱想,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就是……人家尊贵着呢,又不肯叫人知道行踪,我不好说……等大表哥回来了,他敢告诉您,您叫他自己说,别把血门儿堵我呀……我就是传个话儿,没见都不叫我跟着吗?”

高孝礼眼皮子突突地跳了几下。

是啊,崔旻走了,把高子璋留在这大门前,这算什么事儿?

于是他眯了眼,点点头:“进去吧。”

高子璋立时如释重负,嗳了一声,告了个礼,绕开了高孝礼径直入府去了。

再说崔旻那头随着太子和燕翕一路到了太白楼,自然有人领着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去。

燕翕打发了小二下去,太子爷一个眼色给出去,随行的两个侍卫就把守在了门口。

崔旻一看这个架势,眼神略变了变,站在一旁,也不言声。

这位太子爷也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平日里他就沉默寡言,即便是同燕翕一起时,话也从不多。

此时他径直坐下去,抬头看着崔旻,直奔主题而去:“我今天出来,的确是有父皇的口谕。”

崔旻啊了一声,便双手交叠,抬至胸口处,拱手端了一礼。

太子嗯了一声:“去江南,还得带上一个人。”

崔旻略抬了抬头:“陛下钦点了何人同行?”

其实他虽然是这么问,但心里头也忍不住的犯嘀咕。

太子、燕翕、刘光同,哪个不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

此去江南的这一行,都已经是贵不可言的人物了,怎么还要带人去!?

不过又如此的隐秘……这里头,只怕大有文章。

太子也不吊人胃口:“清河县主。”

崔旻感觉眼前一黑,声音都拔高了:“您说谁?”

太子脸色微变,看向燕翕。

燕翕挑眉笑了,在崔旻的手上按了一把:“陛下的意思呢,早些年在西北和保定府都给薛公立了祠,而且从给薛公立祠之后,西北那么乱的地方,也太平了这么些年。这一回江南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那可是一向富庶的江南――”他拖了拖音,咳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