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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情况逐渐严重,直到崔旻离府这一日,竟更平添了几分难受。薛成娇感到上腹隐隐作痛,胸口闷气,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过去。润大太太因崔旻一早到顺安堂辞行,哭过了一场,心情不好,就交代了今日不见客。但是薛成娇情况实在不好,魏书权衡之下,还是急匆匆的去了顺安堂。茯苓从出事之后,就不在屋里服侍了,茯翘也因此一跃成为顺安堂第一得脸的大丫头。这会儿见了魏书来,她忙拦了一把:“你怎么过来了?今儿大爷走,太太心情不好,吩咐了谁也不见。”魏书扯着她的袖子:“好jiejie,快去回一声,姑娘那里不好了。”茯翘怔了怔,显然是为难了。茯苓为什么会到了这地步?说白了就是因为薛成娇。茯翘是都看在眼里的,知道薛成娇的事情耽误不得,若真的出了事,太太第一个不会放过她。可是……她顿了顿:“姑娘怎么了?”魏书有些急,就哭丧着脸把薛成娇的症状全都告诉了她。茯翘一听,也觉得了不得。这位娇姑娘自从住进来后,大病小灾一直就没断过,太太哪次不上心?于是她很快做出了决定,丢给魏书一句等着,返身就进了屋。润大太太见她打帘子进来,抹了一把泪,声儿有些冷:“我不是交代过你了?”茯翘缩缩脖子上前去:“魏书过来了,说娇姑娘那里有些不好,请太太快去看看。”润大太太脸上的寒意果然退了退,蹭的就站起身来:“请孙娘子,快去。”她知道,那天听到的话,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薛成娇心底。她很心疼这个外甥女,小小的年纪,有苦不能对人言,大病了一场,已经吃了四五天的药,可是却不见好。这是有了心病了。润大太太想起了孙娘子跟她说的话。她疾步出门,就看见了魏书:“你们是怎么服侍姑娘的?”说着扬了扬手,可是心念一动,又垂了下去:“我看你平日伶俐,才把你拨去姑娘身边服侍,你可真叫我高看!”魏书浑身一怔,这是迁怒,可是不由她反驳。她把头低下去,一言不发。润大太太冷哼一声,抬脚往外走。出了敬和堂的院子,向西跨院那里走了几步,就进了院子里。魏书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上了台阶,忙上前去打了帘子,叫她进去。润大太太进屋时,正好看见薛成娇还在干呕。邢mama在床里头陪着,一个劲儿的给她拍着后背顺气。润大太太没料到这样,唷了一声:“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薛成娇哪里还有力气回话?邢mama看太太来了,不好淌眼抹泪的,就偷偷地擦了把泪:“姑娘前些天就不太好,但是近来吃的不多,就没太留神,只当是食欲不振引起的,可是今儿发作的更厉害了,还一直说喘不过来气,上腹疼得厉害。”润大太太听的心惊,薛成娇这场干呕已经吐完了,她上了前,左右看。只见薛成娇.小脸煞白,眉头紧锁,似乎是因为疼痛,引起了巨大的不适。润大太太心疼得厉害,声音一个劲儿的软下去:“娇娇?娇娇,你感觉怎么样?”薛成娇听了,只是摇头,却说不出话来。她心一直往下沉,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前世临死的时候。有气无力,胸口闷,喉咙被人掐住了,喘不上气。可是又有一点不同,她知道,她不会死,但是很痛苦。孙娘子来的很快。她在崔家做了十几年,崔琦小的时候,她来的也很多,但是崔琦经常是些头疼脑热,并没什么大问题。薛成娇算是崔家一个例外,她身体不好,底子虚,这是孙娘子第一次给她请脉就看出来的。然后她脸受伤、吐血,今儿还出现了泛酸的症状。润大太太见了孙娘子来,忙把床前的位置让出来,又摆手示意她用不着请什么安。孙娘子也不矫情,上前就去给薛成娇请脉。果然如她所料,薛成娇这是泛酸,且已经很严重。润大太太那里问话道:“姑娘怎么样?我来的时候她才干呕了一场,这是怎么回事?”“太太也不用着急,这是泛酸了,姑娘会恶心、呕吐,”她说着又看了看薛成娇,“姑娘近来是不是还觉得上腹疼,胸口闷,肚胃胀胀的还会打嗝?”薛成娇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孙娘子脸色严肃的很:“不应该啊……”她喃喃了几句。这些话被润大太太听见了,蹙眉问她:“有什么问题吗?”“当日给姑娘开了方子,我特意交代了,酸辣忌口,尤其是山楂与醋一类不要食用,是给姑娘吃了这些吗?”(。)166:有人下药(继续求月票)润大太太让她问的有些愣,就回头看魏书。魏书一个激灵,忙开口道:“是您特意交代了的,我们很仔细,这些东西绝不可能拿给姑娘吃的。”孙娘子咦了一声,又觉得古怪,不多时神情变得有些复杂,问魏书:“给姑娘盛药的碗,拿给我看看。”魏书不明就里,但是很听话,出了门也不支使旁人去,亲自去取了药碗。她回到此间,将小碗递给孙娘子。孙娘子接过碗,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神情骤变:“药渣子,煎药剩下的药渣子,还有没有?”魏书愣了愣,却很认真的想了下,然后声音高了点儿:“有,还有,今天早上煎完了留下的还没有扔掉。”她说完了似乎明白过来,就要出门去取。孙娘子叫住了她:“把煎药用的小锅也拿来。”魏书嗳了一声,忙出了门。润大太太隐隐感觉到什么:“是药出了问题吗?”孙娘子不承认也不否认:“我需要验一验才知道,只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