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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挽上润大太太的胳膊,撒娇哝道:“从姜家回来的路上,我买了两个奴才,因是私下买的,不好带进府里来,我央了旻表哥把他们先送到前门我的那间铺子去了,只等着回家来请了姨妈示下呢。”润大太太唷了一声,拉开她一些:“好好地怎么花钱买奴才?可是魏书她们服侍的不够尽心吗?”说完了眼风往一旁站着的魏书那里扫过去,吓的魏书差点没跪下去。薛成娇忙笑着说不是:“姨妈还记得之前表哥们提过的那个乞儿吗?”问了一句后见她姨妈虽有些迟疑,可还是点了头,才继续道,“今儿我们从姜家出来,那个老汉带了他的一双儿女等在街口,先谢了表哥的恩,然后说是想把孩子卖到咱们家为奴。表哥跟表姐一时又为难不好拿主意,我看他们还不错,就买下来了。”听到此处润大太太才稍皱了眉头:“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你们今日从那里路过,还带了孩子等着。”“不是巧合,我听表哥说,那老汉回了话的,说是从受了表哥十两银子的恩惠后,回家去给他儿子治了病,还得了本钱做了小买卖,如今日子好过起来,他又惦记着报恩,便每日都等在那里,只等着表哥哪一日到姜府做客,他好面谢。”薛成娇同她姨妈解释了一番,而后又道,“我听来觉得这老汉知恩图报,虽然贫苦,可为人秉性一定不错,教出来的孩子应当也不会差,所以才买下来了的。”润大太太眉头舒展开来,想了片刻:“买两个奴才不是大事,只是你也不缺人使唤……”“我怎么不缺人使呐。”薛成娇摇着润大太太胳膊晃了晃,“小雅居里的丫头都是姨妈拨过来的,只有邢mama一个是我从保定府带来的,但是mama又上了年纪,我怎么能支使她呢?这个丫头买回来,可是我自己的人!”她把小脸儿扬了扬,“还有她那个弟弟,我都想好了,让他先跟着郑明学两年,若将来有出息了,也能给我办事儿呢。”“偏你这丫头这样鬼灵精,你能有什么事儿?还要交给他们办的?”润大太太虽然是这样说,可眼底有笑意,对这件事情显然没什么不放心的,“难得你自己有这样的主意,况且银子也花了,我还能让你把人再送回去吗?后半天你叫人把那个丫头带进府吧,只是有一点,先让王升家的指派人教她些规矩,别跟在你身边莽莽撞撞的。”薛成娇听了这个话便很是欢喜,忙不迭失应下来,又满口谢她姨妈,顺带着夸了好几句。润大太太见她欢喜的这样,满脸宠溺的笑着,又拉着她闲话了半天,便让她回去了。(。)95:身份尴尬薛成娇自顺安堂出来后,魏书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又撇嘴看她:“姑娘怎么在外面买了丫头呢?才刚可把我吓坏了,就怕大太太以为我服侍的不好,要发落我。”这话里带着些抱怨,还有些无措,只是薛成娇也没有计较,反倒揽住了魏书肩头:“你怕什么?姨妈要打你骂你,不是还有我替你说话求情呢吗?”魏书小脸皱巴着,想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劝薛成娇:“要我说,姑娘便是发善心,又何必把她带进到府里来?”她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继续道,“到底不知道根底,倘或给人收买了,将来反过来咬姑娘一口,她又是姑娘买下了带进来的,岂不是有口说不清吗?”一听这话薛成娇就明白过来,魏书这是怕将来那丫头学了漆玉那样,收了别人的好处,转过头来跟她作对。“这不怕,她的例银都是从我这里出,是我养着她的,况且我好心好意的买下她,将来就连她家里我都能帮衬着,况且你替我多盯着些不就是了?”薛成娇拍了魏书一把,“日久才能见人心,人家人还没进来,你就急着给她扣帽子吗?”魏书见她也不听,便知道多说无益,更加上她在府里服侍的久了,主子们的话总会多留个心眼,一时听薛成娇这样说,又恐薛成娇是以为她怕将来那个丫头顶替了她的位置,这才着急着先打压人家,便也不敢再劝下去。主仆二人一路回到西跨院中,薛成娇猛然想起来那封空白的信来,脚下一顿,吩咐魏书:“等下午表哥下了学回家,你到言景堂去请他过来一趟,我有事儿想问他。”魏书嗳了一声应下,服侍着她进了屋中去,后话不提。一直到这日的申初时,薛成娇买的那个丫头被带进了崔家的二门里,她本名唤作燕娇,因名字冲撞了薛成娇,润大太太便叫给她换个名儿,薛成娇左右想了想,想起“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一句,故而将她名字改做燕桑,暂且交给了家管事婆子带下去学规矩。却说章老夫人不知是从哪里听得薛成娇在外买了个丫头,今日接进了府,便支使长安去叫了润大太太到敬和堂内问话。“成娇买的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章老夫人剥着手里的蜜橘,一边开口问。润大太太一时不知老太太怎么对这样的小事上了心,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回了话,只是将前半天时薛成娇的一番说辞一一回禀而已。章老夫人嗯了一声,却是意味不明,又掰下一瓣橘子送进口中,待咽下去后才又看润大太太:“我今日从琼姐儿那里,还知道了一件事,想来你还不知情,我说与你听,你听过了,出了这个门,就还当做不知道罢了。”润大太太一颗心又悬起来,直觉告诉她,老太太口中所说的事,必定还是跟薛成娇有关。章老夫人把没吃完的橘子放到了桌案上:“你知道,琼姐儿是从小就不会说谎的人,前半天她来回我的话,眼神闪躲,支支吾吾,我细细的问下去,她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先说了这样一句,见润大太太脸色几次变化,她笑了一声,“紧张什么?”润大太太只是抿唇不语,却有些坐立难安。“成娇啊,是个不错的姑娘。”章老夫人拍拍手,就着金陵送来的茶杯吃了口茶,幽幽的丢出这么一句来。润大太太嗳了一声:“老太太这是?”章老夫人冲金陵摆了摆手,丫头把小杯收了下去,她又继续道:“今天她们去姜家,才知道那封信压根不是姜云璧留下来的。”润大太太吃了一惊:“怎么?不是她?可成娇分明说是琦姐儿……”话只说了一半,她自己察觉出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