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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做什么?”薛成娇哦了一声:“我听崔瑛说他要跟婉姑妈回应天府来小住。”不咸不淡的丢了一句,跟着问,“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人如何?”魏书分明感觉到不对劲,没回话,抿唇压低了声:“姑娘打听文湘少爷做什么?要给人知道了不好看的。”“我问你直说就是了,屋里就咱们两个,还能给外人知道?”薛成娇佯装不悦,拉长了脸,“你要告状?”魏书连忙说不是,又拗不过成娇,只好回话:“我从前偶然听四房的jiejie们说起一两句,说文湘少爷待姑娘们是极好的,又谦和,又体贴,总之是个难得的温润公子,只是……只是有一点,若吃多了酒,眼里就没了人,好撒酒疯。”薛成娇哟了一声:“还撒酒疯啊?”魏书点点头:“是啊,四房的当秋jiejie去年就遇见过一次。她替溥大太太送东西去给婉姑奶奶,路上碰见了文湘少爷,又不知道他吃多了酒,就凑上去问安,谁知道被文湘少爷纠缠上,真是羞死人了。”薛成娇不由讶然,这种事情,怎么会流传出来?去年……袁文湘才十一岁啊,是谁带他吃酒?又是谁放他一个人在四房乱逛?崔易?不知怎么的,薛成娇突然就想起崔易来。“易表哥跟袁文湘有什么过节吗?”魏书呀了一声:“姑娘怎么知道的?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七爷他一向胡闹惯了,当年文湘少爷住进来的时候,他很看不惯文湘少爷的行事,觉得文湘少爷是伪君子吧,两个人也打过也闹过,总之是不对付。”薛成娇心下了然,只怕是崔易故意坑袁文湘的,就是不知道,崔易对姜云璧是个什么看法,要是也看不惯姜云璧……不行!脑子里飞快闪过的念头立马又被薛成娇否认掉,她想算计姜云璧,但是怎么能跟崔易联手呢?魏书看她半天没说话,叫了声姑娘:“姑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姜云璧最近还是常去四房走动吧?”薛成娇也没看魏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随口问了一句。“好像是,四房的老恭人还挺喜欢她的。”魏书提起来就觉得不服气似的,加上薛成娇不喜欢姜云璧,她好仆随主,对三房这位表姑娘自然没什么好感,“反正她差不多天天去四房给老恭人请安,有时候还留下吃饭。”怪不得崔瑛这几天老是往小雅居跑了。想起来又觉得好笑,崔瑛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宠爱被姜云璧瓜分了吧?从前钱老恭人只偏疼她一个,如今姜云璧卖乖讨巧,很得老恭人青睐,崔瑛应该是一肚子的委屈和一肚子的怒火,想来小雅居吐苦水的。薛成娇长出了一口气,唇边是抹高深莫测的笑,朝魏书摆了摆手:“我没事了,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完了又看了眼魏书拿回来的布料和珍珠,啧了一声,“明儿再动手吧,今天心情好,不想做这些打发时间。”魏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犹疑了一会儿,还是动手把针线东西收了起来,才退到外间去了。薛成娇望着崔瑛给她的那方手帕,出神了许久。姜云璧想在崔家站稳脚跟,先跟四房打好关系,那她就从四房下手,让姜云璧再也没脸登崔家的门!37:老夫人的态度薛成娇的好心情,很快就被打断了,随之而来的是忐忑和疑惑。因为章老夫人吩咐人来小雅居叫她,说是有话要问。她还记得上一次老夫人把她叫去敬和堂,是因为她指络子给崔琼看,老夫人半是敲打半是警告的问了她几句话。虽然这件事不了了之,老夫人没有追究,可这些日子她也没去请过安,自从冯氏到应天府后,老夫人也再没让她去陪过膳,今天突然找她……这不由的让薛成娇一颗心悬了起来。一路无话的跟着长安进了敬和堂,小丫头打帘子迎她进去,到了内间才发现,连金陵都不在,只有曹mama一个人陪在屋里。薛成娇几步上前,屈膝矮身问好,可没听见老夫人叫坐的言语,便只好袖着手站在堂中。许久后老夫人才开口问她:“额头上的伤都好了?”薛成娇先是一愣,旋即连忙回:“孙娘子配的药很好用,眼下还有些淡淡的痕迹,但是再过些时日就能尽消了”老夫人那里嗯了一声:“幸亏是没有留下疤来,不然你婶子可就没这样轻易地回保定去了。”薛成娇不明白老夫人到底想做什么,这个时候只怕多说多错,于是干脆噙着淡笑,一言不发。老夫人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姿势靠在软垫上,似乎是沉重的叹了口气:“你姨妈做事一向有分寸,这次却点头给了你婶子五万两银子,我不好多说她什么,”话音一顿,“我叫人取八万银子,算到你的库里去,至于那两间铺子,就当是变卖了吧,三万两也不少了。”薛成娇大吃一惊,忙叫了一声老夫人。可是抬头时,才发现老夫人眼底一派深邃,似要把她吸进去,而表情是似笑非笑的。薛成娇心里咯噔一声,瓮声道:“银子是我让姨妈给婶子的,是我的主意。”老夫人果然眯起眼来,可却丝毫不惊讶:“你叫给的?最开始不是不愿意吗?不然冯氏何至于出手伤人。怎么几天的工夫,就改主意了?”试探!又是该死的试探!老夫人压根就不信任她,三番五次的试探她,只要她稍有一点动作,老夫人就看在眼里,不会质问她,可是明明了然于胸的事,却只字不提。这次分明知道给冯氏银子是她的主意,开口却说要给她八万两银子。薛成娇心凉了一大截,她今后还有很多事要做,至少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把姜云璧赶出崔家,可是章老夫人在崔家的地位举足轻重,她这样不信任自己,将来还能做什么?然而她只能忍,只能装可怜,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滋味!薛成娇的眼中很快染上了悲伤:“老夫人,我知道婶子这次来,闹出了很多难看的事情,先是伤了我,之后又对姨妈言语相胁,不知道多少人在看我的笑话,”她顿声仰头看过去,“我的笑话,就是姨妈的笑话。婶子初来时,我堵着一口气,不愿意给她这笔钱,可是几天过去,我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