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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这里,他应该有听到点餐过程,我可以找他作证。”沈之礼一愣。电话那边刚好是伊蔓说着:“前不久秦苒和我说她快要毕业了,现在在洛杉矶实习。”他听着伊蔓的话,一时间没能回应女孩。中年女人冷笑:“人家根本不愿意理你,不要狡辩了,就是你记错了我的单。”女孩咬唇,死死地盯着他。沈之礼对上这样的眼神,内心轻轻地颤了一下。伊蔓的声音还在继续:“她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想如果你们离得很近的话,可不可以顺便照顾一下她?”沈之礼终于知道刚刚就在的某种熟悉感是出自哪里,他的视线下移,看清了女孩胸牌上的名字。他停顿了几秒,缓缓笑了,重新对上女孩的眼睛,将话筒贴得离嘴边更近了些:“我好像……已经见过她了。”紧接着告诉伊蔓他现在有急事,就把电话挂了。秦苒有点想放弃了。她之前有注意到她现在求助的这人一直在打电话,十有八九根本没有听到旁边点的是什么,别说大杯中杯了。但她听到他说的是中文,总觉得念在同胞他会帮自己一把,可是现在看来他并没有帮自己的意思。她挪开眼睛不再看他,准备背了这个锅,自己赔上这一美金。但是只要想想,就委屈极了。那人却突然挂了电话朝她这里走来,直接到那女人的面前,说他明确听到她点的是大杯。女人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小小服务员挺身而出,又争了几句,最后耐不住沈之礼的言之凿凿却又彬彬有礼,气势瞬间弱了不少,终于不再闹,拿起零钱走人了。秦苒觉得他有些眼熟,这也是她刚刚向他求助的重要原因,但想想或许是出于身在异国见到同胞的亲切感所造成的错觉。不管怎样,都应该感谢他的帮助。秦苒冲他伸出手,嘴边浮现出自信好看的笑容:“你好,我是秦小冉。”沈之礼稍稍顿了一下。眼前热情阳光的身影,让他竟记不太清两年前那日的匆匆一见了。那日她蹲在墙边,哭得梨花带雨,他们同病相怜。不过是一张纸巾的交情,那时她泪眼朦胧,显然早已不记得他。他微微一笑,伸出手:“你好,秦苒。”秦苒愣了愣,直直地盯着他。她恍然想起自己儿时对束枫的第一次心动,可能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叫她秦小冉而只有他叫她秦苒。现在,她感觉那颗心再次悸动了一下,微弱,却不容忽视。*八年后的一个冬天,某野外温泉会馆,一行十几人,将会馆全部包下。小坎小夏、秦苒沈之礼和束枫伊蔓在二楼,另外两对在一楼。一路上束枫开车开的时间长,落脚后在二楼露台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伊蔓带着两个活宝去了温泉池。突然手机响了下,他没睡着,睁开眼睛,从浴袍里把手机拿出来。秦洛刚刚继承了环亚,忙得飞起,所以这次没能来参加聚会,束枫以为他发消息是抱怨这事儿。结果点开是他发过来的一张照片,一张明信片和一封信,明信片上的署名是应婉。束枫的精神震了震。秦洛问他是给他寄过去还是留着等他回来看。束枫考虑了两秒,问:“能不能现在拍给我?”秦洛很快回:“行,保证不看。”半分钟后,照片发了过来。信很长,束枫读了很久。她让他放下愧疚,她说一切都够了,没有谁对谁错。她还让束枫代替他们两个活下去。束枫的眼眶抖动了一瞬。他而立已过半,对很多事情看得透彻了许多,性子依旧,但少了些冲动,也习惯了考虑后果。但看到末尾依旧让他心中酸涩。她说的是——代替他们“两个”活下去。落款是十年前。再次读一遍,他明白了应婉的用意。若是十年前的他知道这结果,可能根本不会有今天的他,不会有美满的家庭,更不会有可爱的两个孩子。那时的他冲动,片面,自负,却也脆弱,幼稚,不堪一击。可如今,心境大不相同。他懂那份深爱,懂应婉必须要走的煎熬与折磨,却更懂生命的无奈和向前看的使命和责任。这么专注地看了很久,一个不高的身影一颠一颠跑过来,粉色的泳装很是俏皮可爱。凑过来盯着束枫的屏幕,看不太懂,但还是大声咋呼:“爸爸你在看谁给你写的情书啊?”束枫缓缓挪开手机,声音里罕见地有几分严肃,“伊梨,别闹。”伊梨看着他的脸色,闷闷应声。好一会儿,束枫终于拉过她,把她抱在腿上,问:“mama呢?”伊梨噘着嘴:“mamamama,你成天就知道mama!”还没来得及辩解,伊蔓领着男孩进来了,一只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左手拿着毛巾欲给他擦头发。束枫看了那边一眼,终于笑了,“那你也跟mama说说,”他学着伊梨的语气,“束琰束琰,mama成天就知道束琰。”伊梨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爸爸说的好有道理。她需要和哥哥好好谈谈,关于爸爸mama的资源占用问题。她跑过去,跟伊蔓说了几句,然后就拉着哥哥跑了。束枫走过去,抚上伊蔓已经蓄起的长发。相处太久,一个眼神便能觉察出些许的不对,伊蔓注视着他,“怎么了?”束枫把伊蔓抱进怀里,良久才出声:“蔓蔓,我很幸福。真的。”门外的两个小脑袋偷偷看了一会儿,互相使了个眼色,偷笑着轻轻掩上了门。算了,这一会儿还是把爸爸(mama)留给mama(爸爸)吧。他们可真是善解人意的乖宝宝。(*/ω\*)作者有话要说:正文至此正式完结,感谢你们的陪伴。有番外。下本应该是开。可以来微博找我,搜暮珞(luò)就好,因为名字的前半部分总在改。有缘见。第66章番外之学车(上)束枫和伊蔓是在秋天领证的。领证这件事上非常有束枫的作派,事先完全没有计划。那时候他从上海回来以后立刻出国,半年里和伊蔓见面都很少,更别说商量这种严肃的事情了。事情的起源是一个电话。那天早上他刚回国,有一个不短的假期,先去老宅打了个招呼。老爷子正想跟他深入研究一下他的人生大事,束枫看老爷子要作长篇大论的架势,急忙叫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