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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打量了一下束枫住的地方,很多必需品都没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有钟表,伊蔓不知几点钟,也不知道束枫有没有去上班,可他的快递服还在屋里。她撑起身子下床,浑身酸疼,尤其是某处难以启齿的部位。昨天的第一次是摸黑进行的,她的记忆大多是声音和感觉,脑海中顿时涌入他最后的几声喘息。脸色有些发红,伊蔓抿抿嘴唇,穿上束枫那件快递服,推开了门。他还在,只穿了件单衣,站在天台的边缘抽烟。伊蔓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离得近了,慢慢伸出双手环住了他。因为他是背对着自己,伊蔓难得主动。束枫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把烟掐了扔地上,任她抱着。温馨了有一会儿,轻笑:“这么粘我?”伊蔓嘴硬:“看你冷。”束枫转过来看着她,勾起嘴角:“这样儿哪管用。”他挨近了伊蔓,压低声音:“蔓蔓,你知道怎么才管用。”伊蔓脸上烧得慌,“你正经点。”束枫笑了笑,抚上她的腰,视线却是往下:“还疼不疼?”伊蔓觉得这个人简直无药可救了,三句不离限制级。于是收住表情,点头。束枫本来是想调戏伊蔓的,没想到她会点头,顿时觉得事情严重了。按伊蔓的性格,不是严重到一定程度应该不会这么和他承认才对。心头涌上一股浓烈的愧疚感,明明昨天她是第一次他还那么失控……他紧张地舔舔唇,轻轻给她揉了起来,嘴上挺郑重地保证:“下次不会了。”说出口他又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上次在伊蔓家他也这么说过。这就尴尬了……伊蔓看他这个样子有点想笑,忍住了,点点头:“嗯,怎么也得恢复一两个月。”束枫闻言一愣,再看她微勾的唇角,跟时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他玩味地盯着伊蔓:“伊蔓,你捉弄我。”说完就把她抱了起来作势往屋里走。“哎,”伊蔓抓住他的肩膀,心慌了一瞬,“你别乱来了。”“晚了,”束枫吓唬她,瞥到自己肩膀上的手,在伊蔓耳边继续道,“昨晚你可不是这么抱的。”伊蔓使劲捶了他一下,束枫闷笑,胸腔震了两震。走到门那里的时候,伊蔓无意中瞅到门的构造,昨天看不清楚,现在天色亮着,很清晰。她想起来那次束枫赖在她家里不走,说他回不去了。她淡淡开口:“你这里根本没有钥匙。”明明推门就能进的那种。束枫抱着伊蔓,踢门的脚一顿,被戳穿了也不恼,低头看她,大方承认:“就是想撩撩你。”伊蔓斜他一眼。她早就猜到了。当然,两人没有真的继续做什么。伊蔓今天没有行程,束枫也请了一天假,他出去给她买了必需品和早点回来,顺便还捎了两盒计生用品。伊蔓假装没有看到。等吃完早饭,束枫开口:“一会儿送你回家。”伊蔓一顿,问:“你呢?”束枫:“我有点事儿。”伊蔓看着他的眼睛:“我今天没有行程。”束枫偏头:“嗯。”他知道。伊蔓拉了一下他的手,重复了一遍:“我今天没有行程。”她得陪着他。束枫感觉鼻头涩了一下,深吸口气,把她抱进怀里:“好。”伊蔓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这一个“好”,蕴含了太多。今天是束非的忌日。墓地离市区挺远,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出租车上,两人坐在后座。束枫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自己独自看过两次的风景,不过这一回不同,他手里紧紧攥着伊蔓的手。沉默了好一阵子,伊蔓都没有开口,没问他们现在是要去见什么人,又是要去哪里。束枫松开手,换另一只手牵她,把伊蔓搂进怀里,问:“在想什么?”伊蔓斟酌了一下,半试探半回答:“在想你赛车时的样子。”束枫默了一瞬,笑了:“被迷到了?”伊蔓弯了嘴角,没有回答。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有点儿迷人了。束枫歪过头,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以后给你看。”伊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话里的深意,几秒过后,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束枫。束枫看着她的表情,按着她脑袋笑了:“眼睛都亮了,还说没被迷到。”伊蔓没反驳,看着他眼睛说:“你给我讲讲吧,我好奇。”“讲什么?”束枫明知故问,伊蔓这个好奇的样子不多见。伊蔓:“讲你迷倒过谁。”束枫笑:“那可就讲不完了。”两人闹完,束枫认真给她讲了起来。从他小时候有多少汽车模型讲到烧了多少钱上赛车培训课,从到英国各种不适应黑暗料理讲到终于会自己鼓捣点儿吃的,结果跟来了个吃白饭的,又麻烦又爱惹祸。还讲了他有多帅多厉害,要是当年遇到伊蔓,他肯定不用费劲追这么久。伊蔓没理他的自恋,问起刚刚束枫一带而过的话题:“吃白饭的是谁?也赛车吗?”这时出租车正好开到墓地正门,停了下来。伊蔓扭头看了一眼,发现目的地到了,有些愣住了。束枫攥住伊蔓的手将她带下车,声音有一点涩:“他在这里。”伊蔓的心抽了一下,不再说话,攥紧束枫的手。墓碑前已有几枝花,照片上是一个和束枫眉目有细微相像的男人,离开时二十二岁。两个人把花放好,伊蔓陪着束枫沉默地站了很久。终于,束枫开口:“我堂弟。和你一样大。”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一道隐含怒意的声音就出现了:“你们在干什么?”伊蔓和束枫一起扭头,是钟遇。钟遇正要继续开口,视线忽的挪到了束枫和伊蔓牵着的手。他带着个女人来看束非是什么意思?让束非看着自己过的很好?钟遇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凑近了他:“你什么意思?”束枫松开伊蔓,让她站一边。钟遇直接给了他一拳,力度大极了,束枫被那力道逼得退了几步,却没有还手。伊蔓没料到钟遇突然的动作,低呼一声,想上去扶住他,束枫眼神示意伊蔓别动。钟遇当然看到了两人的眉目传情,嗤笑一声:“你是不是特得意?我就知道,就你那性格,全世界你最行,你最牛逼。忍了多久?不过三年,就开始重新找女人了。”他看了一眼伊蔓。那日束枫用帽子挡住了伊蔓的脸,钟遇没有认出伊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