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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与你再分离

    天亮了,朝阳升起来了,暖暖地照着窗台上。

    我想了一遍昨晚发生的每件事,我们配合得刚刚好,像两片互相吻合的拼图,生来就为了配上对方。这给了我一种秘密的满足感——我们在生理上,就像在其他方面一样,是相容、协调的。冰与火,不知怎地可以一起共存却不会毁灭彼此。更证明我是属于他的。

    他的眼眸想玛瑙一样水盈盈的,充满真诚。听他说,好像这个愚蠢的计画,他想过无数次了。

    除了时间以外,其馀每件事都好清楚;我确切知道自己在哪里——明亮的房间与白色的大床,灿烂的阳光从敞开的门照进来,如梦的纱帐让光线柔和许多。

    我不想睁开眼睛,我太快乐了,不想改变任何事,不管多小的事,唯一的声响是外面的鸟叫声,我们的呼吸,我的心跳……

    他的手指轻柔地沿着我的脊椎画着,我知道他晓得我已经醒了。我继续闭着眼睛,双臂更抱紧他的脖子,让自己更贴近他。

    他没说话;他的手指在我背上似有似无地移动着,轻轻追踪着我肌肤的模样。

    我可以快乐的永远躺在这里,绝不打断这一刻,但我的身体有别的想法。我对自己毫无耐性等候的肚子笑了起来。在经过昨晚那一切之后,肚子饿似乎是件平淡无聊的事。彷彿从高高的云端落在地面上。

    他眼睛未睁开,似乎还想睡。他一隻腿跨在我的臀上,将我的头埋进他的怀里,当抱枕抱。

    我不忍心叫他起床,想就这样永远待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咕嚕嚕。」该死的肚子,要叫也不低调点。它彷彿是故意要把陈翔吵醒。

    陈翔松开环抱住我的双手,低下头,用温柔的眼神注视我,并用手抚摸我的脸颊、发丝。「肚子饿了?」当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因刚睡醒而变得低沉而浑厚。

    「嗯,没关係,我想再躺一会。」我将头再次埋进他怀里。

    他轻轻地将我从他怀里推开,敏捷地从侧面翻向正面坐起身,「我也饿了。」他走下床打开衣橱,拿出短t和黑色牛仔裤套在身上。

    见他换好衣服后,我也赶紧掀开棉被走下床。

    「好一个美景。」他双手插在口袋,将背靠在衣橱上,眼神充满渴望,并嘴角上扬地打量我全身。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此刻的我光着全身,「呀!陈翔你这个大变态!」我赶紧抓起床上的棉被遮住裸体,并大力地将枕头丢向他。

    他轻笑着并轻松将枕头接起说:「半小时后吃早餐。」语毕,他将枕头很准地丢置床头,转身离开房间。

    哦,天啊,我已经可以想像我四年后与他婚后的生活——每一天充满幸福。

    ☆☆☆

    「阳光,大海,沙滩,比基尼!」蔡宏耀走到阳光底下,睁开双臂大喊着。

    在我一旁的慧如,眉头皱得能夹死一隻苍蝇,「天啊,我男友这么丢脸真的非常抱歉。」她无奈地摇摇头,并走上前,捏住蔡宏耀的耳朵把他跩回来。

    时光飞逝,两年过去了。升大四的暑假,我们大家一起来海边玩。

    海边在阳光的照射下,海面波光粼粼,在沙滩上还要一道漂亮的风景线,美丽极了。沙滩上的各色人群,人们有的正在挖贝壳,有的在钓小鱼,还有人的在海里互相嬉戏。

    我穿着黑色比基尼,披着一件白色外套,坐在沙滩上看着正在嬉闹的大家——蔡宏耀、安慧如、杨沛寧、纪炤轩、林凯杰,与廖宇威、宋芷云、敏敏学姊、蓝睿伟、宋芷婷正在一起玩排球。

    蔡宏耀发球,蹦的一下打了出去,那一球,速度快得我眼睛都跟不上,对面的女孩子都反射性地闪过他的衝击球,只有蓝不慌不忙地从原地跳起,再次轰给敌人,林凯杰学长一个箭步衝了过去,用力一拍,球就乖乖的飞到了球网的另一端。

    「林凯杰你的身高太犯规了!」宋芷婷抬头对着足足高她二十多公分的男友大喊。

    林凯杰学长骄傲地回她一个笑容,只见宋芷婷面红耳赤地再次大喊:「啊!这个笑容也犯规!」

    接着,他们互换场地,满腔热血地再次开打。

    「拿去。」一支香草霜淇淋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哦,谢啦。」我从陈翔手中接过它。

    陈翔坐在我身边,咬了一口冰淇淋说:「你不去玩吗?」

    我对着他笑嘻嘻地说:「我想和男友在一起。」

    陈翔说太阳太大,很热,不想打排球,我这身为女友的,当然不能丢他一人啊。

    陈翔不知何时已吃完霜淇淋,索性躺下来,将头放在我腿上,并趁机抚摸我的肌肤。

    「哎呀!」为了接排球的杨沛寧在沙滩上摔了一跤。

    她最爱的男友立刻衝上前:「你白痴吗?」纪炤轩拍去她膝盖上的沙子,并认真观察是否有受伤。

    「嘿嘿,完全不痛不痒。」沛寧扶着纪炤轩的肩站起来。

    蓝睿伟朝我和陈翔这方向大喊:「那边那对情侣,要玩水了吗?」

    我立刻拍掉陈翔正在抚摸我腹部的手,笑着回应:「好,来了!」

    我们一群人聚成一团站在海边前拍了许多照后,开始分开各自玩耍。

    正确来说是情侣们打情骂俏的欢乐时光。

    纪炤轩在教杨沛寧游泳;宋芷云请廖宇威帮她拍网美照;安慧如和蔡宏耀在比赛游泳;林凯杰和宋芷婷在互相泼水。

    没有伴侣之一的敏敏学姊已经去搭訕在海滩上晒太阳的帅哥;蓝则是坐在阳伞下帮大家顾行李。

    我和陈翔光着脚,捲起裤管,站在海浪拍打上来的海岸线。我们一起牵着手,望向远方,放眼望去,蔚蓝色的天空里悬浮着几朵绸缎般的白云,一望无际的海面波涛滚滚,远处,天与海已融成一体。

    我的头发被海风吹的鞭打在脸庞。浪涛岸,贝壳和海草纷纷被拉回去海流深处;海水附近的空气比较冷冽,每样东西都发出强烈的咸味。

    我们面向大海,就好像人的心灵面向着无限的辽远。它的宽阔、寧静、汹涌、奔流一如人生必须走的路。有辛苦的付出就会得到幸福的拥有;有执着就会收穫云开见明月的喜悦;有梦想就会有不倦追求的渴望……

    「赖采宣。」他将头正面转向我,呼唤我的名字。他英俊的脸庞令我着迷。

    我不语,对他微笑,耐心地等待他开口。

    「我们结婚吧。」他那炯炯有深的,清秀的黑色眉线之下,彷彿一口明汪汪的水井,蕴涵着波澜不惊,从容淡定;也宛若一伦皎洁的明月,虽光华纤弱,却非常真诚……

    我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已顺着两边的脸颊流下,「……好的!」我衝进他怀里大喊着。

    陈翔,认识你,我就知道我输了。我输给了爱情的魔力,输给了你的魅力。从此以后,我便化作爱的奴隶,化作你的跟随。我无法与你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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