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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是真的,那么这个后果,纵然是他身首异处也难以抚平。“这就好、这就好,正奇,这个人你能不能将他送出平安州?”贾琰殷切的看着对方,期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一次上苍总算没有让他失望,谭正奇点头应允:“这不成问题,虽然平安州封上了,可是本土本地人,我们总有点别的法子出城。但是……二位钦差打算如何?段隆如今就差公然起兵和你们撕破脸了,我琢磨着他恐怕不会让你们离开。”“哈哈,你只管让他离开就成了,我们不要紧!”有程旷大军做后盾,郭昂底气很足,如今要不是紧张兮兮的样子,赫然是一位绝不肯贪生怕死、半途而废的忠臣架势。谭正奇临走的时候,贾琰还问了一句:“段隆要起兵,最多能拉拢多少人?”知己知彼嘛,贾琰觉得一时之间三万多大概也就是极限了,没想到谭正奇告诉他,战时平安州节度使可以就地调遣相邻两省的驻军迎战,加起来大概会有五、六万人。贾琰不动声色,只是叮嘱信使,千万记得将这一条也告知程将军。不欲影响他们信心的郭昂等到信使离开之后,才问道:“伯衡……难怪段隆要用军情紧急的借口,我说,程将军那边,够没够三万人啊,段隆的信使恐怕早就派出去了。”“一定没问题,”贾琰神秘的笑道:“我没告诉他们,你也忘了吗?段隆收到的那封信,是陛下修改的过的呀。”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写完就会开更贾疯子,谢谢大家姿瓷第108章当时,郭昂看过的只是书信中的几张,他根本没看到皇帝究竟在书信里修改了什么。他指着贾琰:“难道你、你已经……”他也是天分极高的人,如今历练出来,马上猜到:“是不是段隆给周边的调兵书信,永远没用了!”贾琰点点头,扯出一个笑容:“老兄,我忝为通政司参政,干的就是这个活。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你也不要怪我不和你说。”郭敛之摆摆手,他松了一口:“这我就放心了,没事就好,其他的,说实在话,我也不想知道。”他笑道:“我父亲做了一辈子官,他一辈子最喜欢的话是难得糊涂,我是做不到难得糊涂,老人家临终之前和我长谈过一次,说了很多……”贾琰静静的听着,郭敛之深吸一口气:“我父亲告诉我,朝廷上千万不要想做包打听,信息灵通是一回事,不该问的不要问是另一回事。你放心,不该问的,比如通政司往这地方派过多少人,什么时候派的,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不会问的。”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两个人一笑而过,不再提起。他们在专心等待着这一日的过去,次日黎明的到来。京郊庄子上,黛玉也收到了母亲打着给女儿、丈夫送东西的旗号夹带来的信件。起初她心中一沉,难道京中情势已经恶化到如此地步了吗?等看了书信,黛玉立刻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的谨小慎微,她赶紧收好信件,命人去别苑送信,请父亲晚些时候回来一趟。如今司徒阔跟前只有这么一位大学士,林海就在庄子上待了一天,就被皇帝叫到了别苑。如今皇帝各种诏书、一些照例送到皇帝面前的政务,都需要皇帝和大学士参详解决。而与此同时,皇长子司徒循也成为了这里的常客,最常陪他一同过来的就是贾非。司徒循还是很喜欢这位林大学士的,虽然他们不熟,可这是林先生的父亲。这足够皇长子对他有好感了,司徒循规规矩矩的站在父亲跟前:“父皇,翰林院的先生们没跟着出来,我们兄弟的课业都是您布置的。可,父皇,你都好几天没没给我们安排功课了,都是儿子带着弟弟们读书……”皇帝最近忙的笔不离手,方方面面他都需要过问,尤其是平安州和京城的事情爆开,以皇帝为中心的朝廷该怎么办。儿子们读书的事情,虽然要紧,但显然没有要紧到这个地步。司徒阔放下笔,目光落在林海身上又收回来,他沉吟道:“你还是和小非一起读书去吧,石磊他们启蒙读书也都是母亲教导的,如今你表姐她们也都在这边,临时教教你也不差。”司徒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问,几个弟弟怎么办,不过皇帝也没想让儿子乱猜:“你弟弟就……先让高亭找人教教吧,”顿了一下,皇帝语重心长的说道:“好好带着你这帮同窗读书,知道吗?”“儿子明白了!”两个孩子退下,林海手中的笔没停过,脑子也没停过。高亭—司徒阔的贴身太监,如今的大内副总管,他能找什么人教几个小皇子读书……太监?宫中倒是有识字读过书的太监,这个林海倒也知道,只是皇帝这番安排还真是,真是,应该说足够果断吗。“林卿,”皇帝看着孩子们离开的背影:“等到这些事情都了解了,朕想立皇长子为太子,你以为如何?”林海当然不会反对,他一揖:“臣以为,陛下英睿,皇长子以嫡长子入主东宫,理所应当。”事实如此,不管是皇室还是民间,所有儿子中,只有嫡长子的地位天然高于其他兄弟,不论嫡庶。因为只有这个体制才能保持相对平稳的状态,皇室又不必普通人家,还能把儿子分出去,自己闯出一片天下也挺好。皇室除了东宫之外,其他儿子最好当个闲散亲王,对大家都好。就算要出人才,最好和司徒浩一样,和皇帝都快出五服了。林海因为皇帝让皇长子与自己的外孙,以及世交家的几个孩子一同读书,这日从正殿离开,傍晚就返回了庄子上。出门就遇上了黛玉派来送信的人,林海直觉大概除了什么事情,他女儿一向很稳得住。“唉,这也不能怪你大舅舅,”林海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其实这事,还是为父帮你外公下的决心。”黛玉头回觉得自己的脑子乱了:“爹爹,您说什么呢?”“当年你外公觉得,干脆彻底和老勋贵们断了联系,他那个时候病重,难免把事情都往坏处想。”林海叹道:“而且,你外祖父他老人家也在犹豫,究竟要不要这么做,为父只是劝了一句:难道将来没有爵位、儿孙便要无立锥之地吗?”保持着和平安州的关系,好歹能弄给家里攒下家底,老荣国公的想法就这么简单:纵然没了爵位,凭借着各家姻亲,做个闲散勋爵,逐级降等,便是富家翁总可以的。这事情都过去三十年了,三十年啊,谁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黛玉也没话说,能说什么,天意弄人罢了。林海捏着信纸,摆摆手:“这事除了我也没人知道了,为父这就写信给你娘,你也不用担心,这事牵连不到咱们家。此外,这事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