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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河边走,又湿了鞋,想从河里爬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非哥儿来了!”孙钊笑道:“快来,让孙二叔抱抱!”贾非很端正的一揖,然后严正表态:“不能让孙二叔抱了!我娘说,弟弟周岁,我就是大孩子了,不能总让长辈抱着。”小豆丁一个,仰着头,说话的时候还鼓起腮帮子,极力表达自己的严肃态度。“哎哟,你才多大,来抱一下嘛。”孙钊看着他长大,梁宥怀孕的时候没事儿就跑来看贾非,他总觉得这孩子长得比他亲侄子孙规好看。看长得好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也能长得好看吧?果然,孙钊的女儿孙笕出生的时候,谁见都说这孩子长得真是玉雪可爱。孙钊看贾非,除了亲近的叔叔看侄子,还有那么一点点,准岳父看女婿的心态。否则他媳妇梁宥为什么那么喜欢贾非,永安县主梁宥早就私下说过:“非哥儿给我做女婿,那就好了!”而贾琰对此表示无奈,两个孩子才多大,他家这个还一身奶香味,而孙笕小姑娘今年不到两岁……还在孙家婶婶那里照顾着,今天都没有过来。这些人啊,想的也太早了,贾琰看着儿子,这小子还成了块香饽饽,即将回京的许直过去写信回来也开玩笑说,女大三抱金砖。“阿非,你外祖母和母亲怎么样?里面各位伯母婶婶都还好?”贾琰看他儿子一会要被孙钊揉成团了,出言问道。贾非很感激父亲从“孙二叔的魔掌”中将他拯救出来,小男孩连蹦带跳的赶紧冲着父亲跑过来,刚在贾琰身边站稳,就听贾琰说他:“你跑什么?就这几步路,安稳走过来不行吗?”这孩子也太喜欢蹦跶了,自从学会走路就有一颗想奔跑的心,上个月摔个跟头乳牙掉了的事情,看来他是忘了。贾非委屈的站在那里,低声说道:“儿子知错了。回禀父亲大人,外祖母和母亲都好,伯母婶婶们也都好,弟弟也要。”小嘴瘪着,别提多委屈了,贾琰想笑,但还是故作威严的点点头。“那好,一会就准备抓周吧,你回去请你母亲带着你弟弟也准备好。”贾琰看着贾非,还是没忍住摸了下儿子的发髻。贾非还梳着总角,贾琰揉了两下,孩子真是太好玩了。贾非也笑着,显然很享受父亲的亲昵,然后贾琰才拍拍孩子的小肩膀:去吧!贾非乐呵呵的告别长辈们,又往内远走,看他走远了,孙钊才道:“我看非哥儿越发懂事可爱,琰哥,如今他也开始读书了吧?”贾琰失笑:“你看他蹦蹦跶跶的样子,哪是他读书,是他母亲读书给他听。不过倒也不算很愚笨,我闲下来的时候随口问问,教他的东西都能记住个十之六七,也还可以了。”“我还以为你都正式让他读书了。”孙钟和梁实不敢置信:“才四岁,看着也算进退有据,这样聪明,倒是可以早些。”贾琰却只是笑笑,他儿子资质是不错,可是他们夫妻与岳父、岳父商量过之后,还是决定日常教他些文字,先不正式让他读书。主要还让孩子在这个时候,能养好身体……读书嘛,到底是个体力活。所以,贾琰毫不愧疚的回忆起他儿子上个月摔跟头嗑牙的事情。那都是因为贾琰和黛玉这对无良父母想起了长子,于是抱着小儿子,一家四口坐在院子里游戏。玩什么呢?当然是逗贾非小朋友,然后就见小贾一边跳着想抓到贾琰绑在比他稍高地方的甜瓜,一边背着母亲教给他的唐诗。结果当然是贾非够到了甜瓜,然后高兴跑向父母的时候就摔了……嗯,贾琰心道,有时间也要让儿子知道,达到目的固然重要。可是保障自己的安全却更重要,否则目的达到了,人却受到了极大伤害,这还有什么用?贾非回到内院转述贾琰的话,当然又被极喜欢他的梁宥抱着揉搓一顿,一行人聚在一起,林是小朋友的抓周礼就此开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林是抓住的不是书,而是一件玉如意,后来又抓了一支笔。当年贾非是先抓了弓箭,后来又抓了一本书,大家还说这孩子先武后文,必定文武双全。咸阳郡主笑道:“这孩子将来要笔下如意吗?”众人都说必定如此,又逗了林是一番,看着孩子同父母一样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贾非凑在母亲身边,他也很喜欢弟弟,可是弟弟还不能和自己玩。贾非伸手握住了弟弟的脚丫,像握手一样晃了几下:我等你一起玩哦。还没说更多的话,就被父亲贾琰抱起来交给奶娘和丫鬟:让少爷洗洗手,一会儿该吃长寿面了。抓周一般就在吃了长寿面以后结束,送走了各位至亲好友,若是有事也不会在人家儿子周岁宴上说,约好什么时候见面。只有林海那边,孙高、梁逸之还在书房不知说些什么。贾琰带着贾非站在大门口送客,里头却有人来叫他,说林府传话,叫大爷过去。贾琰就对儿子说道:“爹爹要去外公那边,你自己回去找娘,行吗?”贾非使劲点头,贾琰摸摸他的头发,又叫人紧跟着少爷,把他送回去,这才离开。他前脚刚走,贾非还是头已恢复作为主人和父亲站在门口送人,此刻还在高兴,拖着不肯走。他的贴身小厮就是陶厚的儿子陶顺,对贾非说道:“大少爷,您快进去吧,大爷不是叫您回大奶奶那边?”陪着小心,赶紧把这个宝贝蛋送回内院。贾非还是很能听进旁人好言相劝的,陶顺又是陪着他长大的玩伴,他略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回到母亲身边。可是刚走两步,就听后面传来一个男声:“你父亲在家吗?”贾府家丁很小心的将贾非围起来,有人去请大管家陶厚过来了。“敢问这位伯伯,您是来参加舍弟周岁宴吗?”贾非抱着小拳头拱手:“可是抓周礼已经结束了。”来人已经蓄须,高大英武仪表非凡,身后跟着随扈。他勒马走近仔细打量贾非,随即大笑:“果然是小孩子没记性,我还抱过你,原来已经不记得了吗?”贾非听他这么一说,也放下手仔细看着对方,然后沮丧的摇摇头:“这位伯伯,我实在不记得了,小侄无状,望您海涵。”这一套话听的那人想笑,他翻身下马,刚想走过去,就听后面赶来的陶厚惊讶道:七爷!来人正是楚王司徒阔,他闲来无事,想起今日贾琰儿子周岁宴,可是晨间被府中事物绊住脚,现在才过来。陶厚赶紧让家丁都散开,他赔笑道:“禀七爷,我们爷在林府,被老爷叫过去的。”司徒阔点点头,他的目光落在贾非身上,还是伸手将小孩子抱起来。“都长这么大了,也难怪你不记得,上次我抱你的时候,你才两岁多。”那是前两年,贾琰与黛玉带着儿子去庄子上,恰好碰上了他。司徒阔看着可爱又有礼貌的贾非,又想起自家那个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