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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浑,但是这会倒也明白,三姑娘说的是正理。看着赵姨娘似有所悟,探春又道:“还有环儿,姨娘也说说他,叫他好好读书。老爷喜欢上进的孩子,便是读不出来,有这个态度就是好的。他又是个哥儿,难道日后也和姨娘过一样的日子么?现在老爷又特别看重膝下的孩子们,环儿一天天大了,太太能管着他的地方越来越少,好生叫他在老爷膝下承欢、做个孝顺儿子,日后不会亏了他的。”这话几乎是将家里这些事情说透了,哪怕是亲生母女,探春能同赵姨娘说的只有这些。她能领会多少,那就不是三姑娘能管的了的,不过看情况,赵姨娘还是摸到了些许关窍。前头说皇帝派楚王出京办差,正是让他奉旨观风……不是当年他初初封王的时候,那个走马观花的观风。而是在贾化的案子之后,皇帝关心吏治,令司徒阔带领属官,观风江南,务要彻查江南的吏治风气究竟如何。皇帝给了楚王紧要时刻先斩后奏的权力,他这个观风使,便如同钦差大臣一样。如此一来除了三法司派员随同楚王下江南以外,作为楚王府司马的石光珠要随同护卫,而贾琰作为王府长史之下的文官头一号当然也要陪同。“好在是去南边,再熟不过的,倒还让人放心些。”黛玉亲自为贾琰收拾出门要送的东西,贾琰看着她笑着让自己放心的样子,干脆将她手里的东西扔在一边,搂住了媳妇。“……看见你这样,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去了。”贾琰的脑袋蹭在黛玉肩上:“就在家陪着媳妇多好。”黛玉噗嗤一笑:“说的好像你真的不想去似的,”她摸着贾琰的发髻,俩人干脆倒在一块,“日后若是有了孩子,难道还叫他知道,爹爹是个宁可配媳妇都不去公干的人么?”贾琰猛地抬头,眼睛里都是惊喜:“有孩子了吗?”他声音中的喜悦溢于言表,脸上的笑容如同过年的孩子,可是黛玉摇摇头只道:你想哪去了?“哦,”贾琰情绪低落下来,却又担心黛玉多想:“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有孩子也没什么,不是,肯定会有的,我就是说……”他突然说话糊涂乱七八糟,黛玉一笑:咱们当然会有孩子,别急呀。贾琰赶紧点头:对对对,不着急、咱们不着急,那个一定要心情疏朗才好,嗯。让他这么一搅合,原本没想过孩子问题的黛玉心里沉重起来,说起来他们成婚三个月了,一直在一起,怎么就没有半点消息呢……想想林家、再想想贾琰,饶是林黛玉也难免有些郁闷。不过现在她还没有全然对此事耿耿于怀,她还是忙着将要出门的贾琰打点妥帖,好好将他送出门。六月末,贾琰随楚王司徒阔出京,临走的时候告诉黛玉,她独个在家,不如住回林府,这样也更安全些。黛玉叫他不要多想,自好好跟着楚王办差就是了,早晚他们都得习惯**生活,也不能总是扔下半大不小的家没有主人吧。黛玉独自在家的日子和从前无甚区别,安排好家事,若是无事就在家读书写字,或者去看望父母,偶尔也会在林府留宿。又或者闺中友人们有什么茶会、诗会,游园这样的活动找她,黛玉也会同梁宥、陆薇、司徒淑贞她们一道去。咸阳郡主司徒淑贞近来也是一个人,楚王被派差事的那天,皇帝召见了孙女和孙女婿,还对孙应祥好生考教一番,颇为满意。因为他是从四品的金吾卫指挥佥事,却只是虚衔并无实职,皇帝想了想就让他随同楚王一道办差,若是办得好,等回京也给他一个实职。这也是弥补孙女的意思,毕竟咸阳不同旁人,她是独生,皇帝既然对儿子都宽大了,对孙女更不能小气。那么最好的办法,除了正经的给封号、正名之外,就要抬举她的郡马,好让咸阳也更体面,再说孙应祥的父亲孙高,原本也是简在帝心的臣子。因此,她们几个成婚,或者即将成婚的,因为丈夫的缘故,走的也愈发近了。虽说她们都是成婚的,或者是即将成婚的,但是年纪也都在二十岁上下,年龄也不算很大,年轻人还是有几分意气的。往日在外走动,碰上明白事理的人那自然好,若是碰上那不讲道理、又颇有身份的人,也难免起冲突。“定城侯府在京中也颇有名声,府中姑娘,便是如此肆无忌惮的?”一向懒得动气的黛玉,这下子也坐不住了,定城侯刘家,真是好样的!初夏的京中名寺,幽静之地,却偏偏要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第52章初夏时分,能在京中古刹游览一番,吃上一顿斋饭,倒也别有意趣。贾琰他们离京半个多月之后,咸阳郡主牵头,带着未来的妯娌梁宥和友人黛玉,又拉上了表哥梁实的妻子—礼部尚书陆泰清的小女儿陆微,以及陆家孙女陆真真一起来到京中清净寺。几人多日未聚,这一天打定了主意要好生游玩一番,若是觉得好,就在清净寺山下的庄子里住上一夜。正巧护送她们前来的梁实、梁寂,孙钊三人也打算在清净寺好好转上一圈,倒是一拍即合。“这清净寺的名字取得真是好。”咸阳郡主笑道:“可惜我才疏学浅,说不出究竟好在哪里。阿宥同佑年、陆家jiejie、侄女可有些心得?”当初黛玉出嫁之前,林海为她取字,写了好些个美字,最后贾琰表示:佑年极好。大家各抒己见,咸阳郡主只是觉得这名字清净二字极好,若是变成清静,虽说也不错,却落了下层;陆微觉得这二字别有含义,以清取净,正合着中:远离一切恶行烦恼垢故,名为清净。;梁宥却认为这是佛道合流的象征,都意味着从外而内的提醒信众勿忘“清净”。轮到黛玉的时候,她只是笑道大家都有道理。以她的浅见,不管是经书、还是提醒信众清净,最后所求不过是“障尽解脱、障尽解脱”,最后得到一心。众人都道有理,黛玉却说:“我不过是少时听父亲讲过一二,若是真的听解佛法,还是要听这清净寺晦明禅师主持的辩经。”陆真真依着黛玉:“林姑姑听过辩经吗?”“唔,我母亲带我来过,听过一次,颇有目眩神迷之感。但家父终究是儒门弟子,从来对僧道一流只是敬而远之。”黛玉抚着刚满六岁的陆真真,对众人笑道:“有道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父亲曾言,若是到了他的那一日,绝不许僧道入门,免得他气得活过来,如此岂能瞑目?”几人大笑,连同旁边服侍的嬷嬷侍女都忍不住弯起嘴角掩饰笑容,陆真真孩子气的说道:“祖父也是这样的,捋着胡子对我们说,我等岂能惑于僧道之流!”一路说笑不断,直到离开碑林到了吃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