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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人族,他们的面孔都是一般的狰狞,一般的扭曲犹如恶鬼。“帝勖这个杂种!”华胥烈双手紧紧握拳,眼角迸裂不断喷出大量的血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帝勖是个杂种,那些族长、长老,同样也是!”华胥瑱厉声喝道:“可是我不明白,他们……”华胥瑱狠狠的指了一下那些在迁徙队伍中策骑狂奔的人族战士:“他们也是人族,他们和我们流着同样的血,他们怎么就能这样对待我们的族人?”华胥烈说不出话来,他双手紧紧握拳,他用力过猛,可怕的力量崩碎了他的指骨、经络,他的拳头崩裂开来,大量的鲜血不断滴落。他低沉的咆哮着,眼角的裂口越来越大,眼珠都差点从眼眶里跳了出来。“有些人,必须为这些事情做一个说法!”华胥瑱转过身来,看着浑身是血的华胥烈沉声道:“一起去?”“一起去!”华胥烈深深的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下方无边无际的迁徙队伍,身体化为一道强烈的光芒冲天而起,全速向华胥氏的祖地飞驰而去。借助华胥氏设立的传送大阵,两个时辰后,华胥瑱、华胥烈这一老、一少两代帝子返回了华胥氏的祖地——位于蒲阪南方大泽边,由数百座险峻大山组成的巨型山城。一根根巨大的图腾柱矗立在巨大的广场上,充斥着强大巫力的图腾柱群中,一座巨大的黑石殿堂巍然矗立。数万名身披重甲的华胥氏精锐拱卫着殿堂,当他们看到怒气冲冲的华胥瑱、华胥烈大踏步走了过来,数十名精锐甲士下意识的挡在了两人面前。“滚开!”华胥瑱怒目而视,朝着这些拦路的甲士怒声咆哮。众多甲士身体微微一抖,他们下意识的向身后大殿望了一眼,闪身让开了道路。华胥瑱、华胥烈长驱直入到了大殿门前,两人同时出拳重重的轰在了青铜制成的厚重殿门上。沉重的殿门轰然开启,沉闷的撞击声惊动了大殿中正在欢宴的众多华胥氏高层,他们纷纷侧目向大门口望了过来,大殿中欢快的乐曲也戛然而止,众多乐师惊惧的看向了两人。华胥氏当代族长华胥青叶笑着举起了手中雕饰精美的青铜酒爵,向华胥瑱、华胥烈笑道:“吾族英才来也,阿瑱、阿烈,入座欢饮!哈哈哈,你们来得正好,吾正有好消息要对众多族人宣布。”在场的华胥氏长老们纷纷笑了起来,他们笑得很是快慰,满面红光的他们心情极好,好得无以复加的好。帝勖许诺给华胥氏的好处,他们已经拿到手,每个人都收获颇丰。帝勖没有许诺给他们的好处,他们这些日子也拿到了不少,一个多月来,众多人族部族被逼向北方迁徙——不管他们迁徙去北方后会遭遇什么,反正华胥氏的直属领地硬生生扩大了三倍,无数的矿场、牧场、林场、渔场归属华胥氏所有,每个长老的直属亲眷的个人财富都增加了数十倍。更大的领地,更多的财富,华胥氏就能繁衍更多的族人,武装更多的军队。更多的军队,更多的高手,华胥氏的拳头越来越大,在人族内部就能有更大的话语权!这一次公孙氏占了便宜,得了人皇之位,下一次么,可就不一定是谁了!要论起血脉的尊贵,人族的第一位人皇伏羲,可是出自华胥氏,这是比有熊氏更加尊贵的圣皇嫡系,只要华胥氏有足够的实力,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所有华胥青叶很欣然的向华胥瑱、华胥烈笑着,毕竟华胥瑱和华胥烈都是华胥氏的帝子身份,而帝子么,任何一个超级大氏族,诸如华胥氏这样的超级氏族,同一代的帝子数量最多十来人而已。以阖族之力,一代人中也只能培养出最多十几位帝子,可想而知华胥瑱和华胥烈在华胥氏的身份有多重要。华胥瑱、华胥烈走到了华胥青叶面前,华胥青叶抓起两个干净的酒盏,亲自斟满美酒端到了两人面前:“阿瑱,阿烈,来,共同欢饮,这些日子,我们华胥氏可是收获颇丰!”华胥烈一把将华胥青叶手中的酒盏打飞,他眼角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流满面的他嘶声吼道:“尔等不怕遗臭万年乎?”满殿欢笑的华胥氏长老笑容同时冻结,他们目光如刀,狠狠的扎在了华胥瑱、华胥烈的身上。华胥青叶放下手,满脸笑容逐渐变得冰山一样冰冷无情:“吾等,正为我华胥氏博取万年基业。你们这些小辈,懂什么?”华胥瑱猛地上前一步,他正要开口,华胥青叶已经厉声呵斥:“不知好歹的东西,来人,传我命令,剥夺华胥瑱、华胥烈帝子称号,废黜他们族中一切权柄……将他们打入后山阴风窟,面壁思过百年!”大群如狼似虎的华胥氏甲士闯入大殿,团团围住了华胥瑱、华胥烈。类似的事情,在其他各大氏族几乎同样上演。伏羲氏、神农氏、燧人氏……和姒文命交好的那些帝子,那些满腔热血的年轻人,纷纷被剥夺权位,大部分人被自家囚禁。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极寒恐惧华胥氏后山,阴风窟中。密集如蜂巢的山窟中阴风呼啸,刺骨的寒风因为特殊的地势凝成了一柄柄小刀,狠狠的划过黑漆漆的山石,溅起一条一条长长的火星。华胥烈和华胥瑱分别盘坐在一个仅可容身的小小洞窟中,缕缕阴风环绕着他们的身体,缓慢的侵蚀他们的血rou,饶是他们rou身强大无比,在阴风不间断的侵蚀下,他们的皮肤也变成了青紫色,身体僵硬、麻痹、难以动弹。这里是华胥氏用来惩罚族中罪人的监牢,阴风淬体、阴风炼魂,若是修为不够的人在这里只要短短三五个月,就连骨髓都会被阴风吹得灰飞烟灭。强忍着rou体和灵魂上的剧痛,华胥瑱嗓音带着点颤抖的低声咕哝道:“有点不对,族长和诸位长老……”华胥烈性如烈火,他嘶声咆哮道:“有什么不对?这群老东西,他们心里永远想着的是氏族,是氏族,是氏族的利益!他们只知道维护华胥氏,除了华胥氏,天下其他的人族子民哪怕死光了,他们也绝不会在乎!”‘哧溜’一声,一缕阴风从华胥瑱的额头掠过,他的一小条皮rou被阴风撕开,还不等鲜血流出来,刺骨的阴风就将他的伤口冻出了细细的冰渣。“不,阿烈,或许有一部分长老是这样。”华胥瑱皱着眉,很认真的看着华胥烈说道:“我承认,我们华胥氏,还有其他氏族,有一部分长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