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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安筠……不是,哎,对不起。”孙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了。“所以我也说不清楚,我对安筠是什么感情,我只知道,我不希望看到她不开心,我就喜欢看见她开开心心的笑,她一笑起来,我也会觉得特别快乐。认识安筠后的快乐,是我在娱乐圈里很多年都不曾体验过的了。”“对不起。”孙果想起了那场自己引发的点赞风波,那是一场自己给安筠带去的无妄之灾。木树伸出食指,揉揉孙果紧缩的眉头。“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可能不相信,在我家,只有我才有资格说对不起,真的,我对不起他们所有人。”孙果看着木树,安静了好一会儿,好像一场风暴在两人间酝酿。“我meimei,是我害死的。我亲手害死了我meimei。”木树的平静在一瞬间土崩瓦解,难过、悲伤、自责、痛苦,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因为握拳的手太过用力,青筋可见。孙果轻轻将手覆在木树手上,木树却反手紧紧握住孙果的手,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任何东西都觉得能救命。“木树,我们进去吧。别说了。”过了良久,木树终于松开孙果的手,“我想说,孙果,我第一次那么想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一个人。”“好。”“我很怕下雨的晚上,尤其怕雨滴落到地上的声音,我meimei就是在那样的晚上死的。我常常做噩梦,你知道吗孙果,所有有雨的梦,对我来说都是噩梦。一辆车就这么疾驰过来,安筠那么小,她根本躲不及。她倒在血泊里,小鞋子不见了,手套也不见了,脸上都是擦伤,但我知道那就是安筠,就是。”木树深深地埋下头,再抬起时,脸上只剩已经干涸的泪痕。孙果将手搭在木树肩膀上,轻轻拍着,像抚慰孩子。“如果当时我没有着急去玩,meimei就不会有事,我一直看着她,她怎么会被车撞呢。”木树声音颤抖着,但孙果知道,那不是因为冷。“mama来的时候,紧紧抱着meimei,她们浑身都是血,她看着我,只问了一句话,‘为什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孙果,都是我的错!”“不是的,木树,不是这样的。”如耳语一般,孙果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我们家变成现在这样子,全是因为我。我妈因为meimei的死受了刺激,有时候不清醒时,就觉得meimei还活着,抱着我喊我安筠。清醒的时候,便一句话不说,不管对我还是我爸。后来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爸当时从研究所辞职后守着我妈,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了。也对,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有什么资格抱怨?”听木树说出这样的话,孙果没来由的心头一紧,心脏处好似被一双手拽了一把,生生地疼。“我爸这么守着也没有用,有一天我妈突然清醒了,说想出去逛逛,拒绝我们任何人陪。她说,如果我们谁跟着她出门,她就立刻从楼上跳下去。她临出门前,还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木树闭上眼,将头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口气。“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他们说我mama是因为救一个落水的小女孩儿才跌进湖里的。”木树忍不住地哽咽道:“可是孙果,他们谁都不愿意承认,也许她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回来。”孙果在现实里,第一次见一个人哭到如此这般情难自已,好久好久以后,孙果轻轻地为木树擦去眼泪,只温柔地安慰:“都过去了,所有的都过去了。”木树肿着双眼、红着鼻头,看着孙果,“后来我和我爸就变成了这样,我记得那时我妈去世没多久,有一天他醉了,他看着我,就这么指着,一字一句地说‘都是因为你’,上了大学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可能也记得他说过这句话吧,不记得也没关系,他就是这么想的。”“哼。”木树突然讥笑一声,“其实事实就是这样,他说的他想的,统统都没错。”不知什么时候,孙果的眼眶也红了,她看着木树,无力地说道,“木树,我真的很想安慰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孙果用拳头敲着自己的胸口,“我这里难受。”木树一愣,随之伸出手抚在孙果的心口处,“或许因为是我的心脏的缘故。”孙果又指了指木树,“那我的心脏呢?”木树低头,思索着什么,然后说:“也很痛!”片刻之后,两个人竟破涕为笑,这句话究竟有什么魔力?“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想告诉你所有事情吗?”孙果摇摇头。木树指了指她赤着的脚。“因为这个?”孙果动动脚趾头,一脸不可思议。“看见你这样跑出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原来有这样一件事情,我以前却一点都不记得。大概是我四五岁的时候,在游乐场里,可能是我走丢了,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我记得mama光着脚向我跑过来,一把把我抱起。我刚刚突然就记起了她光着脚跑的样子,裙子因为奔跑飘了起来,地上有石子儿、有沙,还有包冰棍儿的纸,我旁边有小孩子哈哈笑着的声音,她就光着脚,踩在上面,向我跑来。你说她为什么要光着脚呢?”“鞋子坏了、掉了,再或者光着脚奔跑更方便?”木树点头,“也许是吧。”“不过这些都只是原因,不是理由。”木树不解地望着孙果。“真正的理由其实只有一个——”孙果话没说完,与木树四目相对。木树眼里有泪,嘴角却真的在笑:“原来,我也是被爱过的小孩儿。”孙果笑着摇摇头,“不是的,你一直都被他们爱着,只是,只是你忘记了。”“谢谢!”良久以后,木树看着孙果的眼睛说道。“客气。”“孙果,说出来你肯定会笑话我。”“什么?”“我其实有想过,想变成一个女孩子。”孙果歪着头,好像没听懂,突然眼睛睁得溜圆,嘴巴惊讶地变成了一个o形。“难道你……”“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样。”木树伸手捂住孙果的嘴,打断了她的话。“其实是我mama生病的时候,当时她总把我认成meimei。我就想,如果我真的是女孩子,mama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伤心。”木树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小孩子的想法啊,当年还很认真地对着流星许过愿,那场流星雨应该是有生之年能见的最壮观的一场吧,十几颗流星同时划过。”“是2001年,11月19日?”孙果突然问。“什么?”“你说的流星雨,是2001年的那场,是吧?”“是2001年,不过我不记得具体日期了,只记得是冬天。”“是那年的狮子座流星雨!”孙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