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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睡在杨青絮的床上,虽然不是同一床被褥,却也足以让方棠有些无措。方棠看了眼时辰,索性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他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杨青絮的外袍,既然先生让他穿了,也不必怕先生责罚。 天还未凉,只是晨间露重,门外的木质台阶上还有着尚未褪去的露水,他赤足踩了上去,木板发出咯吱一声,有些凉。翎歌见了主人,自觉飞到他的身边,方棠拿了边上的食盒,翎歌便等着他投喂。方棠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捋了捋它的羽毛,这是杨青絮允许的,每日和翎歌相处的时间。他盯着翎歌发呆,也没发觉身后多了人。 “怎么没穿鞋。” 方棠回了神,转过身便看到杨青絮一脸倦意地瞧着他:“先生,我吵醒您了吗。” “问你话呢。” “我..忘了。” 杨青絮让他跑去穿上鞋袜,等方棠回来的时候杨青絮已经回了屋,他瞧见先生又躺回了床上,他就继续坐在石凳上陪翎歌。他也不说话,只是在那坐着,见翎歌吃完了,又把它抱在怀里。 杨青絮没睡,他待在被子里看着方棠被房门半遮住的背影,还有翎歌从方棠的身体和手臂间露出的尾羽。算了,还是睡吧。 方棠偶尔也会被放去学堂上课,父亲找方棠有事的时候,杨青絮也是手一挥就让他去了,在这种事情上他一向松得很。 他找人去查了方棠的背景,可毕竟是东海的事宜,他的关系网伸不到那去。杨青絮反复翻看线人带回来的资料,却也没些重要的,都是方棠的父亲近几年来在中原做的生意。他大概看了两眼,便把东西塞进柜底去了。 方棠这两日给杨青絮请假请得勤,他的父亲那儿需要个帮手。在长安的店面基本敲定,父亲告诉方棠,再经营两周就要准备离开了。方棠跟在父亲身后,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父亲,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可能要回一次扬州。” 扬州离长安路途遥远,方棠下意识地有些抗拒。见方棠没说话,父亲转过身去看他:“你若是不想走,那便留在长安等我回来。” 方棠摇了摇头:“没有,父亲。我会跟您一起回去的。”父亲拍了拍他的发顶说好。 方棠回学堂的时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天色不早了,杨青絮也没有想折腾他的意思,坐在桌边看着卷子。方棠把脱下的衣服叠整齐了,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跪到杨青絮脚边。 “先生。” “嗯。” “父亲说再过两周便要回扬州了。” 杨青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看他:“为什么是回扬州?” 方棠一下没答上来:“我..我不知道,先生。” 杨青絮将毛笔搁在一旁的玉石笔架上,吹了吹卷面上未干的墨水。方棠见杨青絮没再说话,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方棠不是没想过自己要离开,他从前过的都是居无定所的生活,不知道哪天要走,也不知道哪天会回来。自他和杨青絮有了这层关系,方棠自然而然地觉得杨青絮会帮他解决这个问题。解决的方法无非是两种,要么强行让他留下,要么结束这段关系。杨青絮一定不会选择第二种,方棠心里想着。 杨青絮看了眼走神的方棠,手指敲了敲桌面,方棠很快把思绪拉了回来。 “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专心点?” “对不起,先生。” “两天时间,我要你学会正确的爬姿。”杨青絮看着方棠,“明天开始,我会教你。” 方棠没有拒绝的权利。杨青絮教人的节奏完全看方棠的表现,学好了才会教下一步,说到底,这两天的期限,全看方棠自己的能力。只是杨青絮并没有评价他要回扬州的事情,这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第二日,他在房间里等了杨青絮整整一天,他试图琢磨着杨青絮的意思,但也不敢胡乱猜测。杨青絮回来的时候拎着一个新的皮箱,箱子看上去沉甸甸的。方棠看到箱子里的东西的时候,差点没跪住。各式各样的鞭子一应俱全,一字排开,嵌在黑色软垫上。他抬头看了看杨青絮:“先生?” “新的。”杨青絮没再说话,取出一根藤条,细软的鞭条向下垂着。他指了个位置,方棠便缓慢的朝那儿爬去。 “啪!”鞭条落在方棠腰间,方棠下意识地闷哼一声,让了让腰部的位置。 杨青絮皱了皱眉:“别躲。”藤条的痛感比戒尺好些,却容易留下痕迹。方棠若是躲了,鞭条落下的位置便有可能出现偏差。他不会让方棠受伤,也需要方棠的配合。等方棠摆正了身子,杨青絮再接着道:“腰挺直,抬头。” 原本猫着腰的方棠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有多难看,一下红了耳根,他挺了挺腰肢,饱满的臀部跟着翘起;抬起头,双肩向后舒展,漂亮的背肌绷出好看的纹路。杨青絮皱起的眉头舒展了些,让他换了个方向朝着自己。 要在爬行中保持收腰挺胸的姿势并不简单,方棠总会出些差错,藤条几次三番地落在方棠身上,细密的红痕集中在了他的腰间和脊背。隐隐凸起的印记昭示着用鞭之人是真实地施了力。方棠的腰间敏感,因而每一次抽打都让他感到浑身酥麻,他不敢呼出声,诚实的下身却是早已抬了头。 杨青絮将藤条换到左手,方棠的姿势有了不小的进步,细节的调整也不急于一时,最后一鞭落在他雪白的臀瓣上,同样精准:“过来。” 方棠乖乖地爬过去的时候,杨青絮只觉得赏心悦目:“表现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杨青絮从前也赏过他,只可惜他那次没把握住机会。他要了杨青絮的爱抚,杨青絮也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一次,他的下身一直到疲软也没有被允许接受过一点舒解。 方棠跪得很标准,腿间的性器还硬挺着,她几乎没有犹豫:“我想射,先生。” 杨青絮眯了眯眼:“可以,三十。”方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杨青絮是要他倒数三十。他伸手去摸自己的性器,手腕上却冷不防地挨了一鞭,他的神情多了几分疑惑,便听杨青絮开口道: “我没允许你用手。” 方棠本能地把手背到身后,他看见杨青絮从皮箱抽屉里拿出了一支玉势和一盒软膏。 “用过吗?” 方棠摇摇头。杨青絮呼吸一滞,还真是纯情的小狗。 “没关系,照我说的做。” 方棠接过软膏,打开盒盖,膏体飘出淡香的气息。他照着杨青絮说的,背过身跪趴在地上,用手指沾了些许,去探自己的后xue。指尖初窥那隐秘之地的时候,方棠紧张地没敢伸进去。见杨青絮撇了撇眉,他才咬牙往里探了探。好紧,好疼。和皮肤上的疼痛不同,初次被拓开的甬道被挤得胀痛难忍,方棠一下红了眼眶。 “慢慢来,到你适应为止。”杨青絮手边还放着刚才那根藤条。方棠的手指一点一点深入自己的后xue,软膏在甬道炙热的温度下很快融化成了油体。不同于刚才那样的干涩,方棠意识到自己的手上除了油体,还有自己体内分泌出的清液。他红着脸继续扩张自己的后xue,紧致的小口已经胀到可以容纳两根手指的宽度。 杨青絮并不着急,到底是方棠的第一次。等到方棠准备伸第三根手指的时候,杨青絮喊了停。方棠身下粉嫩的性器快要涨成深红色,他从杨青絮手上接过那支算不上粗的玉势。湿润的xue口很快吞下了玉势的顶端,到底和自己的手指不同,冰凉而又坚硬的玉势让方棠浑身僵硬,下身更是硬得难受。方棠努力调整着呼吸,喉间溢出些许呜咽,后xue才堪堪吞下一半。臀瓣夹着玉势,方棠双手撑着地面喘气,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快要废了。 “还想射吗?”杨青絮拿起了藤条,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臀,他将玉势抽出了些许,调整了角度重新插了进去。青涩的后xue直接吞进了整根玉势,方棠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胀痛带着快感一道侵袭了全身,可怜的性器颤抖着吐出不少清液。喉结轻动,他还得回答先生的问题:“想的,先生。” 杨青絮抽动着他后xue里的玉势,转着不同方向反复插入:“自己来。” “记得倒数。” 方棠伸手去摸那支在自己体内胀满的东西,照着杨青絮刚才的法子缓慢抽动:“三十..唔” ... “十九”方棠突然浑身一颤,他屏住呼吸,幸好忍住了。玉势的顶端撞在了甬道内的某一处软rou上,他腰间一软,差点xiele身。杨青絮勾了勾嘴角,方棠好像找到了门路,临近结束的时候便朝着同一处顶弄,喊出一的那一刻,颤抖着xiele身子。 方棠的视线有些模糊,玉势还插在他身体里,自己却是失了力,比先前的每一次都要疲累。 杨青絮站起身,用软布和洗剂擦拭着藤条:“自作聪明的小狗。” 杨青絮抽出填满他后xue的玉势,xue口的软rou还在跟着他的呼吸翕动,粉色的内里好看的紧。突然空置的后xue不可避免的进了些凉风,方棠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他浑身无力,完全由着杨青絮摆弄。在方棠神色混沌之时,他听见了杨青絮的声音:“我陪你一起回扬州。” 方棠以为自己听错了,杨青絮见他一脸难以置信,“怎么,该不会是想跑了吧?” “我没有,先生。”方棠的语气有些着急,“是..先生还有课业,还有学生,怎么能跟着我一起走..” “这就不用你cao心了。”杨青絮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回扬州,对我来说就是回趟家。” ... 方棠不知道杨青絮是怎么说服自己的父亲让他们坐同一辆马车的。他看着杨青絮同父亲在长安城外的驿站寒暄了两句,转身上了车,侧着身子闭目养神。马车的空间充裕,坐下三个人绰绰有余,方棠和父亲一排,杨青絮坐在他的对面。 杨青絮随身带的包裹除了必须的衣物,还有一把七弦琴。方棠记得这把琴,杨青絮每日都会花上一刻钟擦拭它,可他从未见杨青絮弹过,哪怕是一个音节。漂亮的七弦琴被锁在琴盒里,躺在杨青絮身边的座位上。 长安到扬州的路,即使是快马加鞭也至少五日。若是像他们这样的马车,加上中间在驿馆换马休息的时间,约莫是要翻倍不止的。虽说一路上车马劳顿,车里总是有人要醒着的,两位长辈休息了,方棠便成了这第一个守着的人。 方棠早已习惯在令人昏昏欲睡的颠簸中保持清醒,他掀开小窗帘的一角,看着长安城郊的风景。泛黄的落叶席卷了大地,被车轮碾过的叶片随风飘起,又落下。方棠的脑海里突然多了一缕眷恋,他在恋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 杨青絮训练他爬行的第二日,对方棠来说,甚至比前一日要更艰难一些。方棠学得快,适应得更快,习惯成自然。可明明是前一日已经成型的动作,藤条打在他身上的次数却丝毫不减。杨青絮告诉方棠,等到他能完整地爬完一个来回,且不用鞭子提醒的时候,训练便结束了。 挺胸收腰,绷紧的脚背,并拢的五指,方棠集中精神保持着每一处杨青絮提到过的细节。他已经放弃了在杨青絮面前耍小聪明的想法,只要他还在这间房间里,就没什么能瞒过他的先生。 杨青絮的要求是循序渐进的,方棠有了进步,他才会提出新的要求,细到动作幅度,步伐快慢,呼吸节奏。两日的期限近在眼前,纵使是方棠的适应力再强,也只能卡着时间完成最后一轮的完美来回。 方棠跪在杨青絮面前,杨青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刻漏,勉勉强强算是够了。藤条在他手里转了半圈,杨青絮看着他的眼睛:“方棠...” “我在的,先生。” 杨青絮闭上眼,向后靠了靠:“没事。” 方棠猜测先生心里有话,但是他无权过问。若是先生想说,自然会告诉他。 ... 杨青絮看上去睡着了,郊外的长安没了泥砖路的颠簸,一道道车轮印记轧出来的路面让马车平稳了不少。方棠的视线转到杨青絮身边躺着的琴盒。先生说过,回扬州就是回家。先生姓杨,又随身带着琴,方棠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影子。他对中原谈不上熟悉,也只是听同学说起过,南叶北柳,西唐东杨,这东杨便指的是在千岛湖附近的长歌门。 只是方棠不明白,先生出身不凡,为何要不远万里到长安来做教书先生。 马车每一日到了新的驿馆便会停一次,马儿需要足够的休息才能进行下一段的旅程,人也一样。同行的人不少,他们几乎包了所有的客房。 两人一间的客房,方棠的父亲顾虑到杨青絮只熟悉自己的儿子,便主动提出自己和别人挤一挤,让方棠和杨青絮一间。杨青絮没怎么推脱,接受了他的好意。 方棠跟着杨青絮回了房间,下意识地就去解自己的衣服。 “不用了。”杨青絮开口阻止了他,“早点休息。” 方棠手上的动作停在原处,又听杨青絮补了一句:“听话。”他放下了手,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方棠小声问道: “我能和先生一起睡吗?” 杨青絮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 方棠的眼神暗了暗,被杨青絮看在眼里。能吗?那大约是不可以的,至少现在不行。 杨青絮坐在床边,他看着方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和我平视很不习惯?” “先生..”方棠开了口,杨青絮听出了恳求的意思,他直觉有些好笑,可爱的小狗。 “那来跪着。”杨青絮看了眼脚边,方棠便顺着他的意思跪了下来,“睡吧。” 杨青絮不会让他真的跪一晚上,客栈与家中不同,没有温度恰到好处的火炉,也没有铺在地上的软垫。方棠会着凉,但杨青絮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一夜无梦,方棠知道半夜有人把他抱回了床上,只是困意让他睁不开眼,也无法思考,他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喊了声先生,又陷入了沉睡。 后面几日的客栈,方棠也没再倔着,老老实实地睡了床,他不能给先生添麻烦才是。 等到了扬州,父亲开始忙碌的工作,他们将在扬州呆的时日不长,身边又有杨青絮这位教书先生同行,因而父亲没有给方棠安排新的课业。只是杨青絮要先回家,这要花上些时日,倒是显得方棠有些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