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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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呼……”冷汗浸湿了头发,从噩梦里挣脱出来的滋味就像楼梯上一脚踏空,宇智波弥云下意识看向屋子里另一个方向,才想起今天父母都没有回来的缘故,鼬睡在父母的房间以便照顾佐助。 为什么不把佐助抱到这个房间呢,宇智波弥云烦恼而浮躁的爬起来,空气里像是充满了某种沉重又冷酷的气息,他掀开铺盖坐了起来,不久又索性拉开了门,从客厅的走廊出去。 月亮格外明亮,照在不远的围墙上,小小的团扇标记,鼬抱着佐助坐在走廊上,目光无言的从族徽上缓缓转过去,弥云下意识往后踏了一步:“哥你还没睡吗这么晚了让佐助熬夜不太好吧。” 一紧张就连标点符号都不用的习惯,宇智波鼬似乎想说什么又停下来,倒是佐助脸上还挂着晶晶亮的眼泪,却朝着弥云伸手要抱抱一样。 “佐助……” 弥云站在佐助的手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地方,鼬温柔的哄着弟弟,眼睛没有抬起来,像是没有看到佐助想要做什么,没有得到回应的佐助却不能体谅这种气氛,哇哇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朝弥云挣扎着。 “欸他是一定要我抱么……” “好像是这样。” “……不抱的话不会一直哭吧。”喃喃自语的弥云,慢慢小心的走到哥哥身边,慢慢伸手过去,佐助打了个嗝,那哭声一下子中断了,不过就在弥云把他抱过来,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嘴巴一撅又哭了起来。 弥云赶紧把他塞给鼬。 暗红的月光突然间洒落在走廊上,一下子照亮了三个人的脸,那暗红像空气里沸腾的气泡,疾风一样的查克拉冲过庭院,掀起妖兽恐怖的吼声。 飞沙走石吹过之后,震颤的大地上,九条鲜红的尾巴冲向了高悬天空的月亮。 恐怖的光芒笼罩庭院,因为太过惊讶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弥云,在佐助又一次响起来的哭声中惊醒,鼬站起来,一只手抱着佐助的同时,另一只手拉住他。 “去避难所。” 冷静的声音,弥云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望向远方,下一刻,鼬把他拉向客厅,穿过客厅打开大门,门外的街道上已经有许多人在跑向避难所了。 人流之中,弥云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紧紧跟在鼬右边,从后面跑过来的人很多,过了街口鼬就转向去另一个更远一点的避难所。 突然间,有个女孩好像被人撞到了,踉跄了一下,鼬迟疑了两秒,还是走了过去把人拉起来。 “谢谢你……” “没关系,快去避难吧。” 避难所里的人不算特别多,但还在源源不绝涌进来,木叶针对突发意外而设置的避难所,弥云蹲在角落里,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糟糕的气味顺着飘了过来。 他尽力不去看那里,也许是刚才哭累了,佐助已经沉沉睡着了。弥云看着鼬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不动的姿势,剥了颗糖塞到他唇边,迟疑了一下,鼬咬住了那颗糖。 虽然做了“预言”但还是发生了九尾事件……对此感到不可思议的弥云疲倦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浑浊的空气里,无论什么姿势都不免和别人挤在一起,他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危险解除的信号了。 “九尾……” 人群之中咬牙切齿的声音,随即不知是谁低声的抽泣,想到今天还没有回来的父母,弥云烦躁的无法平静,这个时候吵醒了佐助的话怎么办,九尾出事就意味着人柱力会死,那么玖辛奈阿姨会死么…… 鼬握住了他的手,沉静的安抚他。 春天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在一次晚饭后,父亲轻描淡写的要他们带好必要的武器准备去战场。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那时候这种无声的安抚就成了让人回到现实最好的提示。 弥云深深吸了口气,靠在鼬肩膀上。 “不会有事的。”鼬淡淡的说:“还有糖么?” 像是为了打破这种安定感,地面上震颤着,飘下不少灰尘,在脚步声远去后,鼬微微皱眉。 “你在想什么?”弥云近乎粗暴的问。 “……战争,”鼬低声的说;“也许……明天清点损失之后,又会有战争发生了。” “不会的,”弥云也用同样的声音说:“最坏最坏的情况也不会让我们去的,爸爸也不会答应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弥云又剥开一颗糖塞在他嘴里,然后低下头看向弟弟:“我觉得他要尿了……啊,麻烦死了。” 真的尿了,在这个地方没有尿布,不一会儿就会哭起来——已经哭起来了。婴儿的哭声比刚才的呕吐和抽泣更响亮,但是没有人过来说什么,鼬一边轻轻哄着弟弟一边向周围看去,比起尿床,迫在眉睫的还有饥饿。 天快亮的时候人们麻木的走出了避难所,周围的损失比想象的要少,回到了家里,弥云一边烧了热水,一边煮了鸡蛋,鼬回到屋子里给佐助换了尿布。 奶粉冲好了,天亮了,弥云往外面望去,有些坐不住。就在他回到厨房剥了个鸡蛋囫囵吃下去,脚步声沉沉踏入了客厅。 宇智波富岳回来了,就像没看见儿子一样,抱着妻子的尸体回到了一侧的房间。 门开了,又关上,宇智波弥云就站在厨房出口的位置,过于巨大的冲击让他目睹父亲回到了卧室,什么也说不出来。 警务部队的人在两个小时后登门拜访。 宇智波美琴死在任务中,这个时候本该留下一点时间让总队长稍稍减缓痛苦,但木叶高层急于对此事前后问询,在四代目入院治疗、警务部队损失严重的眼下,宇智波富岳无论如何也必须前去出席。 比谁都更能理解这一点的宇智波富岳,哀痛和眷恋都被一种麻木的钝痛压了下去,他换了一身衣服就出门了。 宇智波鼬站在门外,弟弟用一块毛巾小心翼翼擦拭着母亲脸上的血污,擦干净之后,呆呆跪坐在旁边。 他一样无法接受,连走进去都需要巨大的勇气。跪坐在榻榻米上,那张熟悉又温柔的脸庞,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他伸出手握住了垂下来的手,下意识一颤。 “好冷……” 温暖、柔软的手,会为他们抚弄头发的手,现在变得又冷又僵硬。每天都会看着他们微笑的脸庞,额头上破了口子,深黑色的血痕在靠近头发的地方,嘴唇变得和脸颊一样苍白。 冷风抚过木叶上空,拨弄秋日层层堆叠的浓云,阴冷苍白的天空,树叶纷纷从树上落下,扫过空荡的街道,身着丧服的人们三五成群的出门,像水流一样汇聚在集体葬礼的地方。 这是九尾事件后的第十天,木叶在时间中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若不是提前有所准备,这破坏将更加可怕。 主持葬礼的高层简短的几句之后,人们轮流放上了手中的白菊花,宇智波富岳望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四代目一眼,他放下了菊花,朝另一边走去。 宇智波一族在这一次事件中,同样遭受了不小的损失,然而换来的却是…… “爸爸。”跟在身后的宇智波弥云低声道:“为什么那个人一直看着你?” 宇智波富岳看了过去,片刻后,拄着拐杖的男人转身走向了另一侧。 ——把你的儿子交出来,让老夫来调教他。 ——做出了那样的预言……对于村子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宇智波现在还没有完全证明自己的无辜,宇智波斑是否存在于世也有待调查…… ——牺牲?难道村子里的其他人就没有牺牲?何况…… 宇智波富岳闭上了眼睛,血流汇集在脑海之中的感觉让他难以控制,他低声道:“别说了,跟着做。” 放下了花的鼬跟了上来,敏感的意识到父亲的情绪不对。 葬礼之后,宇智波富岳破天荒的没有赶往警务部队主持任务,而是带着两个儿子回了家。 宇智波手烧是不远处的烧饼店的老板,今天特的没有开张,来这里帮忙照顾佐助。寒暄了几句之后,宇智波富岳从他怀里接过了最小的儿子。 才只有五个月大的孩子,眼睛,鼻子,嘴唇……没有哪一处不像美琴,就这样抱在怀里,还是那么小,那么脆弱。也许…… “爸爸。” 宇智波弥云站在他身边,蹲下来伸出了手,把就快哭起来的佐助从父亲怀里拯救下来:“mama是为了救玖辛奈阿姨才死的吗?” 外面是这样说的。 也有传言说宇智波一族之中有人想要夺取九尾,在那一天采取了行动,不过传言终究只是传言……如果有证据的话,高层早就采取了行动了吧。 “她是因为……”宇智波富岳忽然停下来:“为了……” 宇智波弥云抱着佐助,佐助抓住哥哥一缕头发,拉了起来,因为吃痛而微微歪过头,但宇智波弥云还是没有等到答案——是为了什么,是谁杀了母亲,他们要找谁讨回这笔账。 是为了……那个预言吗? “……任务。”宇智波富岳顿了顿:“为了拯救宇智波一族而必须执行的任务,为了我们一族的将来……” 于是宇智波弥云明白了,他偷偷掐了佐助一下,婴儿的大哭顺利的结束了这个话题。这个他永远不该再提起的话题。 木叶在来年春天开始了重建。 在由四代目主持的会议上,宇智波一族的聚地被重新规划,迁往更远处的一片没有完全开发的土地。随后不久匠之国的工人入住,叮叮当当几个月后,团扇的族徽被刻画在新的墙壁上。 宇智波佐助对此一无所知,一岁多的他被哥哥系上了带子在走廊上摇摇晃晃学走路。 用温柔的声音哄着弟弟走路的同时,鼬闻到了厨房里飘荡的香气,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昨天的蚊子真的很多,”一边把奶油酱浇在意面上,炒过的培根碎和些许罗勒稍作点缀:“佐助胳膊上……哥?” 三个人围坐在桌边,佐助的午饭是一份水果糊糊,鼬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嗯。” “今天下午也要出去吗?去见那个……族兄。” “嗯,麻美桑一点钟会来。” 宇智波弥云顿了顿,宇智波麻美是父亲联络了来照顾佐助的族人,这样的话他下午也可以去做点什么。考虑到明年就要入学这件事,宇智波弥云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用药膏给弟弟涂了涂药,佐助突然一把抱住他。 “尼……” 宇智波弥云呆住了:“你说什么?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