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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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之夜 本周五是久违的恐怖片之夜,白江杏早早准备好了爆米花、玉米片和饮料等在家里,乖巧地守在客厅正对玄关的地方的样子着实有点像中型犬。 一直等到太阳落下日暮降临,吃完午饭又吃过晚饭,门锁才嘀哩哩响起来。三途春千夜的粉色西装外套着黑色的大衣,一进门,还没把鞋换好,白江杏就激动地抱上来。 “别碰我,脏死了。”春千夜把夹着香烟的手抬过两人头顶,嫌弃地拎着杏的领子将她拖开。 杏并非真实犬类,倒也没有那么黏人,被训了两句后乖乖坐到一边等着。 浴室的水早就放好了,春千夜脱掉粘着大片血渍的衬衫和西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走出浴室前盯着镜子前的瓶瓶罐罐看了半天,最终不爽地将其中歪掉的一支摆正,LOGO正对自己,表情才舒服了些。 他回到客厅时杏正抱着大桶冰淇淋啃得开心,看见他擦着头发出来,慌手慌脚地跳下椅子,跑去关了客厅的顶灯。 春千夜坐到沙发上,杏也紧贴着他坐上来,两人对面的幕布亮起,播放着投影仪的开机画面。 为了恐怖片之夜,杏特意少吃了晚饭,此时沙发前的茶几摆放着盆盆碗碗,她随意挑选了一个抱在怀里,又讨好地把洗好的水果盘递给春千夜。 “不需要。”春千夜没好气地把果盘放回原位,抽了张桌上的纸巾用力擦拭杏嘴角乳白色的香草冰激淋渍,“把冰淇淋放冰箱里了吗?” 杏露出动摇的心虚表情,刚要起身被春千夜摁回原位。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白江杏真是生来克他的,杏趴在沙发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看,等他回到身边才在投影上翻找起想看的影片。 片单是早早就列好的,原本只是某次想看但被放鸽子的影片,后来在春千夜繁忙的日程里变成了一道长长的片单。 杏用自己溜圆的眼睛注视春千夜的反应,他臭着脸要她随便选一个,又叮嘱她吃东西小心点,不要掉在沙发和地毯上。 杏转过头,认真挑选影片时皱着眉毛,有一种和年龄不符的童真式的可爱。 春千夜闹不懂这些烂片有什么好看的,身为东京最大,也可能是日本最大极恶组织的二把手,他看惯了真实的血液和尸体,什么还魂闹鬼的传闻也听过不少,再看杏挑的这些劣质恐怖片,怎么看都觉得那些红色糖浆过于小儿科。 杏很快选好一部片子,屏幕上开始播放出品商片头,她抱着盛满膨化食品的碗靠到春千夜肩膀上,卡兹卡兹地等待好戏开幕。 白江杏小时候一点也不怕这些东西,听不到声音的她不会被水琴诡异的音效干扰,恐怖片一惊一乍的剪辑在她看来更是莫名其妙。 杏真正爱上恐怖电影是在成年以后。春千夜给她的成年礼物是一台进口人工耳蜗埋置手术,静默了二十来年的人生头一次有了声音,她兴奋得眼睛放光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话来。 不过对于从来没接受过训练、业已成人的她来说那当然是天方夜谭,从嗓子里冒出来的只是和乌鸦一样难听的叫声。 一向喜欢打压她的春千夜都没忍心骂她异想天开,别扭地安慰她又不是她的错,只要多练习,创造奇迹也不是不可能。他没想到的是白江杏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她再仰起脸的时候脸颊红彤彤的,用随身携带的儿童画板和春千夜说:原来小春的声音是这样的,好好听! 气得春千夜也红着脸骂她笨蛋。 自从和这世间的声音互相认识,白江杏就重新爱上了电影这种光影音声结合的艺术。以前她只把电影当做二十四帧播放的静态画面,现在搭配音乐和人物对白,她总算知道了电影的好处。 白江杏把画画以外的时间都扑在重新观看电影上,连一日三餐都心不在焉。春千夜忍无可忍,几天后拎着她的领子把她从电视前拽开,质问她电影有什么好的,让她这么废寝忘食,把约好的复健都翘掉。 杏无辜地眨眨眼,低头写下两行字:“要是小时候能听到声音,没准我会爱上音乐也不一定。” 三途春千夜看着画板十分吃味,忍耐了五分钟才压抑住自己扑过去徒手把她脑袋里的机器挖出来的冲动。杏大约也对他的臭脸原因有所感应,擦掉后又簌簌补上一句: “但我还是最喜欢小春!” 春千夜切了一声走开,总算没让恐怖片在这间房子里发生。 但不管怎么说,杏对恐怖片的喜爱还是恐怖了点。 经过漫长的寂静,她好像尤其对这种让人感到危险的声音有所偏爱。明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吓到不敢打开,春千夜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她却只想缠着对方陪自己看恐怖片。 眼睛眨都不敢眨,紧张到右手上的玉米片捏了五分钟还没放进嘴里,左手更是把极道组织二把手的手掌捏得发白,整个人几乎要躲到春千夜的腿上。 她盯幽蓝色调的屏幕盯得认真,身边的春千夜也看她看得认真,没分一点心给无聊的低分电影。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啊?春千夜烦躁地在心里想到。 十几岁他就杀过人,后来亲手埋下的尸体没有二十也有一半。白江杏未尝没在大半夜穿着制服裙被他带去山上辅助藏尸,那时候她虽然两条腿瑟瑟发抖、打给春千夜的手电筒也晃个不停,但也没吓成这副德行。 下山的路上,她还装腔作势地安抚春千夜表示自己会陪他一起,怎么现在看个靠音效吓唬人的电影就这么入迷。 不爽的三途春千夜不打算延迟发泄自己的情绪。而且混到他这个地位,也没必要再在谁面前克制自己。 专注在恐怖电影世界里的杏被身旁的男人按倒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的玉米片和爆米花洒了一地,想来也会有看不懂梵天二把手眼色的坏爆米花滚到沙发和电视柜底下。 她小小地惊呼一声,但也没有很惊讶,第一反应是摸出遥控器来按了暂停。 春千夜的身上散发着和她相同的气味,刚沐浴过,那种香气尤甚,V型的睡衣领口露出一截锁骨和胸口,粉色的长发从他的肩膀上落下,垂到杏的身上。 杏没有做任何反抗,甚至十分配合地在他褪掉自己裤子时抬了抬屁股。躺姿让胯骨显得更突出,平坦的小腹也变得像凹了下去,沿着肚脐向下,尽头是阴阜圆润的形状,两条赤裸的大腿在莹莹反光下有特别的光泽。 春千夜俯身去亲杏的脸颊,在她嘴边亲到了各种味道,香草冰淇淋、芝士玉米片和焦糖爆米花。 他嫌弃地直起身,从茶几上抽来湿纸巾擦她脏兮兮抓着沙发边缘的右手,杏趁这个机会赶紧撕了一条漱口水呼噜呼噜地清洁自己的口腔。 鼓起的脸颊像发腮的猫、突眼的金鱼或是别的什么,春千夜给杏擦脸的手法很像大街上带三岁以下小孩的mama,抱怨和仔细都让人看得见。 杏把嘴里的秽物吐在春千夜拿来的垃圾桶里,然后张大嘴巴让他检查口腔卫生,她哈出的呼吸有漱口水的柠檬味,春千夜还是不够满意,但也没命令她滚去刷个牙再过来。 两人的嘴唇碰了碰,骂人很脏的春千夜嘴巴倒是和杏一样柔软,杏熟知他的挑剔,把行动的全副主动权交给春千夜去管。 春千夜犹豫地伸出一点舌尖,舔上杏还带酒精味和甜味的唇缝,撬开,湿软如蚌rou的舌头藏在牙齿后面。 他接吻的时候脸色也不大好看,皱紧的眉头像杏欠了他几千万债务,好在下手并没脸色那么重。杏的脸被他抬起来,承受他掌控主导的吻。被缠着舌头,口水来不及吞下,呛得杏呜呜出声,春千夜可不管她好不好受,反而亲得更加用力,气势如同要吞下她的舌头或是半片嘴唇。 杏被他压得身体后仰,岔开的腿间钻进他的手指。 春千夜脸长得漂亮,手指也很秀气,成年之后骨节看着更分明了些,手掌也因窝枪和握刀变得粗糙。 摩挲在软rou上的指腹带着很薄的茧子,花核被揉捏,杏的腰条件反射地绷紧,吻也接不下去,趴在春千夜肩膀上大喘气。 杏在春千夜回家前洗过澡,身体早就干燥得恰到好处,只有腿心的缝隙在春千夜的手下逐渐湿润,yinchun在充血变红的rou蒂下分成左右两片,手指从中间划过去,蹭过层层叠叠的花瓣,插进窄小的入口。 杏下意识地抬腰,反倒方便了细长手指的进出,她伏在春千夜肩头,圆圆的杏眼里水汽凝结成快挂不住的生理泪水,温热的呼吸穿透春千夜的睡衣,灼烫他的肩胛骨。 春千夜比杏要熟悉她的生理构造,三两下就把xiaoxue插得又湿又软,腰也抖个不停。 不过最先进入白江杏身体的既不是三途春千夜的生殖器也不是他的手指,而是卫生棉条。 十几岁的夏天,三途春千夜在白江杏的房间里无意间翻到了一盒卫生棉条,自己都快忘了买过这东西的杏脸颊羞得通红,连忙抢过春千夜手里的盒子丢到一旁。 春千夜那时候还是金发,白皙的脸皮也有一些难堪的粉。杏向他解释买这个是因为听说用这个可以在生理期间下水。 “……这种事干吗要解释给我听啊。”那年的春千夜还有点少年该有的害羞,但就算那样,他也比杏更清楚她的生理周期。 杏的脸也红彤彤的,两个人沉默了很久,为免情况变得尴尬,春千夜用聊你吃过某种零食吗的语气在画板上问杏有没有用过。 杏点点头又摇摇头,在儿童画板上写:试过,但是塞不进去。 春千夜单方面拍板定音,要在杏的下次生理期教她使用,然后就坦然地离开了杏的房间,直到走出杏家十几米后才看着自己的手脑袋热到冒烟。 一个不用卫生棉的男生来教一个女生怎么使用棉条,要不是这两个人从小就是这种“母女”模式,还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杏的下一次月经在一个周末,没有集会的春千夜恰好在她房间里坐着看她的画。从厕所出来,杏咚咚咚地跑回房间,春千夜抬头,训斥她不要跑那么急免得摔倒。杏的脸颊飘着健康的红晕,从收纳箱里掏出那盒开封过的棉条。 春千夜一时愣在那,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了,看了几遍盒子上的使用说明,他让杏脱掉裤子。 一并褪到膝盖的内裤中央还带着一点很淡的血渍,春千夜拆开一支棉条,和杏以拥抱的姿势靠在一起。 杏双手紧张地抓着春千夜的肩膀,棉条滑溜溜的导管外壳碰到阴部时不舒服地哼出声,又赶紧咬着牙忍耐下去。 “……放松点。”尝试了一次后,春千夜别扭地命令道,明明听不到声音,只感觉得到他喉咙的震动,几乎是趴在他身上的杏还是乖乖照做。 找到yindao的位置,春千夜的手把导管式棉条一点点推进去,把导管抽出来。杏的身体因为被异物进入而紧绷,又因为春千夜的嘱咐放松,一呼一吸像在发抖。 不管再怎么小心,春千夜的指尖还是碰到了杏的下体。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之后两人都有些尴尬地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春千夜看着手上沾上的血渍,光着屁股的杏跑去书桌上拿来纸巾给他擦手。 拿纸巾包住导管,春千夜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用别扭的姿势在画板上问她会不会感觉不舒服。 杏的两腿之间只剩下一条棉绳,她当着春千夜的面活动了一下,惊喜地发现什么感觉也没有,就开心地扑到春千夜身上摇头。 春千夜被她扑得后退半步,下意识地训斥她不要这么莽撞,但杏可什么都听不到,他也只能认命地用小指勾着她的裤子帮她穿好衣服。 把垃圾丢在卫生间,又洗过手,春千夜让杏四个小时后按他刚才放棉条的位置试一次。 杏照做,把静不下的春千夜叫进厕所里让他检查自己的使用状况。 ……倒也不是这么个检查法。看着她光溜溜的屁股下缀着一条短短的棉绳,饶是从小就和杏熟到比对方还了解她自己的春千夜也难免害羞。 狭小的卫生间和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们,春千夜把手附上阴户时杏没有拒绝。她抱着春千夜的脖子,呼吸因为他摸那个自己也不怎么碰的部位而变得急促,充血后突出阴阜一点的rou蒂又软又热,揉搓了一会儿后杏就感觉身体内部有什么异于经血的东西流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几分钟后才不好意思地把春千夜的手松开。 趁春千夜洗手的功夫,杏穿好裤子先跑回了房间,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装尸体。 春千夜手把手教过她很多东西,过无红绿灯马路时怎样最安全,被别人欺负时怎么跑更快,要怎么和其他同龄人交朋友才不会伤害到自己。但只有今天这件事叫她这么难为情。 同样回到她房间的春千夜踢了踢她的床腿,示意自己要走。杏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拽住他的袖子,把自己的感受写给他看。 “小春摸那里的时候好奇怪”。 戴上黑色口罩的春千夜免于被青梅看到自己发红的脸,他跪坐到杏床边,抢过她手里的画板,又快又凶地写下让她忘掉今天发生的事。 杏抱着画板表情委屈,慢慢在画板上写了好几行字:可是那种感觉并不讨厌 我也想对小春做这个事 不行吗? 才十几岁的三途春千夜彻底红了脸。 现在的春千夜可不会再为了这种事脸红,杏在他手上软成一摊水,滑嫩的yindao抖个不停,仔细听还能听到手指进出带起的水声。 倚靠着春千夜的杏舔了舔他的耳垂,春千夜了然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杏半跪半坐,撅着屁股等春千夜把性器放出来后坐上去。她低着头观察两人交合的部位,腔室内部的水液把勃起的yinjing浸湿,分开后摇晃的生殖器上泛着水光。 杏双手撑在春千夜的膝头,殷勤地用自己的身体taonong春千夜的身体。春千夜一手从杏宽松的家居服衣摆钻进去,握住她没穿内衣的rufang。 温热的、细腻的触感让人摸了就能缓解压力,食指和中指夹住凸起的rutou,揉按拉扯,没几下那里就硬了起来,再拨弄时极具韧性,不管怎么玩弄都会恢复成挺立的样子。 春千夜另只手扶在杏的腰上,脸则贴在她的脊背上舔吻她正中凸起的脊椎骨。 杏被亲得闭紧了眼,睫毛因为春千夜擦过自己背部的睫毛而颤抖。 以前她听不到声音,视觉和触觉就变得十分敏感,每一个细小的碰触她都会仔细观察和体会,即便如今听觉已经在技术的帮助下变得普通,杏还是没能放弃这过分敏感的习惯。 春千夜掐着她的腰帮她在自己身上起落,yinjing一下比一下进得更深,恍惚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杏尖叫了一声,从自我的世界里被撞醒,睁开眼,面前正好是暂停在恐怖画面的电影,她手忙脚乱地抓春千夜的手臂想让他停一下,但只是被cao得更重了一点,呻吟像哭泣,也像喘不上气。 裹着生殖器的柔软内壁缩得很紧,春千夜拍拍杏的腿让她分开点,谁知她整个人转过身来,用别扭的姿势趴到自己身上。 yinjing像是被紧致的xiaoxue扭转着吸嘬了一番,春千夜努力不让自己就这么射出来,脸色因为忍耐有些阴沉。 杏大概没搞懂春千夜这副表情是因为什么,只会笨拙地抱着他的肩膀亲他唇角的疤痕讨好他。直到春千夜的手托住她的屁股,继续她们正在做的事,她才放心地趴在他怀里撒娇。 “……这种东西到底哪里恐怖了?”春千夜不爽地瞟了眼把她吓成这样的电影画面,又觉得能被这种东西吓到的杏太不争气,加重了cao弄她的力度。杏感到宫颈又被撞到,汨汨的粘液流出,她啊地叫了一声,又伏低做小加倍把自己缩进春千夜的怀抱里。 “这么害怕还这么爱看这种玩意,你也真是奇怪。”春千夜阴阳怪气地继续吐槽,被颠得呻吟都不连贯的杏谄媚地舔了舔他漂亮的脸,然后才低下头小声喘息。 还真是好脾气。三途春千夜不满地想。 知道白江杏存在的人都会觉得这样一个听不到声音也说不出话的女人配不上堂堂梵天二把手,但了解白江杏的人都会觉得三途春千夜这个反复无常脾气暴躁的男人配不上她。 白江杏的样貌让大部分对她有所好奇的人都不免觉得差了点东西。她是不丑没错,或许走在人群里也算个小美女,大大的杏眼和温柔的气质都很加分。可一旦她身边站的是三途春千夜这样真正的美人,难免就失色许多。 也是,大概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在三途春千夜面前都不太够看,何况是普通又有生理缺陷的她呢。 不过,可千万别在三途春千夜面前把自己的这些想法表现出来,不然这位可怕的二把手下一秒就可能走到你面前,用枪抵着你的下颌,质问你刚才那无礼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三途春千夜的助理在没和白江杏相处过之前也有和大多数人差不多的观点,可是相处下来,她的印象完全调转了个。 三途春千夜对他的王和他的女人是截然相反的态度。对待梵天的总长,三途总是殷勤得过分,认定一切事在王的事前都是小事,上到杀人放火,下到购置衣服鞋袜,全都恨不得亲自代劳。 在他的女人面前,三途又总是板着张脸,以过保护的姿态否认她的全部,真叫人分不清那是他的情妇还是他的下属。只不过,下属被三途春千夜这样训斥,大概会两股战战说不出话,白江杏却能一脸傻笑,好像没听懂三途的贬低似的。 杏是个很不错的人。 偶尔地,三途干部也会把她带到大楼。安静的、柔弱的女人在干部办公室乖乖从白天等到深夜,负责照顾她的助理心惊胆战,生怕惹到她就会引来三途干部的迁怒。 但实际上,她真是个不错的家伙。 不是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能蹩脚地说出简单词句和人交流。相处下来,助理也能理解上司对这个女人的偏爱。 质朴而具有亲和力,虽然是大人物的女人,但没有一点架子。 因为是猫舌,喝到过烫的茶时会可爱地吐出舌头,助理紧张地要帮她换一杯,却被她温柔地安慰没关系,只要等下再喝就好了。 还会拉着焦虑过度、身体也十分疲惫的助理去自己常光顾的按摩店放松,助理被凶暴的上司查班训斥时,贴心地发消息告诉三途干部是她非要拉着助理小姐去的。 而且她也并非是依附着男人生存的笨蛋宠物,在生日时收到漂亮的肖像油画,助理才发现这位杏小姐是位出色的画家,要是没被三途干部挂在身边,她或许也能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吧。 这么想着,反倒是徒有美貌,脾气和道德感都差到极点的三途干部配不上她。杏小姐可不会和三途干部一样大喊大叫,侮辱只是做错一点小事的属下,更不会动不动就掏出枪来威胁他们干不好就提着脑袋向王谢罪。 杏小姐真可怜。 对递来手帕的白江杏说出这话后,助理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向她道歉,求她不要告诉三途干部。微笑的白江杏有一双漂亮的杏眼,亲切地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多说,又掏出手机写了一大段便签向助理解释春千夜是很善良的人。 三途干部可真是过分,怎么能每天对着这样天使一般的女人喋喋不休,不停数落她呢。 手臂撑在门框上的三途春千夜没好气地叫陪伴杏的助理滚出去,自动关合的门板渐渐把两个世界隔绝,可还能隐约听到三途干部挑剔女人发型、搭配、沏出的茶水太冷的声音。 和两人都相处过的人应该都有类似的想法,做最大极道组织二把手的情妇虽然风光,也不是什么极好的差事,尤其还是三途春千夜这样暴躁的个性。不光助理和手下,哪怕是同为干部的其他人也没少被他指着鼻子骂过。 本就需要人照顾的杏在他的大声斥责下自然显得更加可怜,跑两步会被骂,吃陌生人分享的小点心会被骂,只是出门少带了两个保镖也会被骂。 事事都看不过眼的春千夜似乎想把这个女人拴在腰上,吃食衣着都要由他安排,杏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就会被他阴着脸盯到投降为止。 不过被管束的当事人似乎并不觉得。 “小春是个好人。” 微笑的白江杏把长长的备忘录递给新认识的助理小姐看,助理并不想打探上司的隐私,可是多日的相处已经让她觉得白江杏算半个朋友,便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白江杏和明司春千夜的故事在杏的叙述里换了个副模样。 温柔的白江杏变成了笨拙的小尾巴、只会给春千夜惹来麻烦,骂骂咧咧的三途春千夜成了处处给予保护和关照的超级英雄。 杏和春千夜生活在同一个街区,但基本上没怎么见过面。 彼时春千夜还和哥哥的弟弟们玩在一起,性格不极端也不暴躁,不会反抗哥哥的指责,也不会丢下年幼一岁、不让人省心的meimei,哪怕被醉酒的老爸家暴也会努力挡在meimei面前,伤心到无以复加也只会偷偷跑出去独自带上一会儿,再在meimei哭着找自己之前回家。 杏则从三岁诊断出重度耳聋后就独自上着特殊学校,也会有看她可爱的同龄人凑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玩,但发现她只会微笑,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都听不懂后,就会做着鬼脸边骂她傻子边跑开。 杏当然不是傻子,她只是听不到声音,也学不会说话,所以没办法和同龄人一样自如地交流。 被排挤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走在路上会冷不丁有东西砸到她的头上,即使去小公园玩耍也没人会理她,爱跟风的小孩还会编造只有杏听不到的难听歌谣,围着她唱上两三遍。 杏已经习惯独自一人,也学会了在大家都回家吃饭的时机抓紧时间玩耍,一个人荡秋千,一个人滑滑梯,一个人堆沙丘。 春千夜和杏的结识是必然的,没有自由的“哥哥”和独自一人、渴望陪伴的独生女。春千夜那晚和往常一样进行他短暂而无人知晓的离家出走,在小公园的沙坑前遇上了独自玩耍的杏。 春千夜没有想打扰这个背对着自己认真写写画画的女孩,只是看到对方似乎想对湿润的沙子出手,有洁癖的他终于看不过去,制止了对方。 被抓住手臂的杏对春千夜露出微笑,春千夜的嘴张张合合,但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是傻子吗?”春千夜皱着眉毛问,杏还是不说话。 春千夜看到她在地上写的字:好想有个朋友啊。 因为是用树枝写出来的,那字有些童稚,春千夜猜这人大概率不是傻子,没准是装听不懂,想起身离开,却又犹豫了,拿过她手里的树枝,写下“小便”,又指指阴湿的沙子。 杏睁大眼睛,本就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像要凸出来,她手脚并用地离开沙坑,不停拍打身上粘着的沙土。 春千夜觉得好笑,被家庭束缚着的心情放松了一些,杏手足无措地僵在那,过来片刻,又在地上写下“谢谢”。 她指指自己的耳朵摇摇头,又指指嘴巴摇摇头,最后朝春千夜深深鞠了一躬,再直起身时脸红彤彤地伸出自己的手。 看着女生还粘着沙粒的手掌,春千夜犹豫了很久,勉为其难地伸出一根手指和她碰了碰。 后来,杏把春千夜称为上天赐给自己的朋友。 春千夜虽然勉为其难地碰了碰杏的手,但身为一个喜好普通的男生,他可没打算真的陪这个女孩玩那些过家家的游戏,也不想让谁看到自己和她待在一起。 不过,即便如此,杏还是很珍视这个来之不易的朋友。 真正把两人捆绑在一起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别人。年幼的孩子们最天真也最恐怖,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能带给别人多大的伤害,又或者只是他们还没学会大人的伪装,总能残酷而直白地排挤他人。 和杏的交流很费时间,用沙坑做了几次画板后,杏从家里带来了她平时用的儿童画板。一笔一划、一来一回在上面写东西时,春千夜总觉得自己在做额外的国文作业。 那天他也只是溜出来透透气,写完拜拜,他起身就要回家,却发现一群附近的小男生把他们围了起来。 杏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抱着画板无助地站在那。她只知道自己唯一的朋友攥紧了拳头,忍耐了一会儿后终于再也忍不下去,朝着嘴巴张开次数最多的那个男孩扑了过去。 春千夜被揍得满脸伤,后来他的两个朋友正好来找他,三个人一起才反败为胜。黑色短发和金色短发的男孩子对春千夜说了什么杏也听不到,只能傻傻地朝着他们微笑,她能看到的只是春千夜的脸被那些人打得很红,而他的朋友们朝自己伸出了手。 真正熟悉起来后,杏问过很多次春千夜那天他说了什么,那些人说了什么,春千夜都假装没看到她的画板,无视掉她诚恳的问题。 他待她像另一个meimei,做哥哥经验丰富的春千夜明明和她同岁,却总能照顾好她。他会在她没看好红绿灯交替时间时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回来,也会帮她揍尾随她戏弄她的小男生,还会帮她处理因为乱跑撞出的伤口。 和春千夜真正的meimei相比,杏大概算个听话的好meimei,不会说话的她自然没什么机会顶嘴,多年的孤独让她也不会随意发脾气,更习惯忍耐和做些安静的、不会受伤的事情。 但她还是很容易受伤。因为听不到,所以不知道避让身后冲过来的人和车子;因为不会说话,就算被欺负了也不能大声呼喊救命;被噎到、溺水、恋童癖,哪怕和其他路人只相隔五米,她也没办法和普通人一样求救。 春千夜也因此养成了对她过保护的态度,虽然特殊学校和他的学校不是一条路,他有空还是会特意绕远路和她一起回家,遇到可疑的人就挡在她面前,撞上对她口出恶言的家伙就冲上去帮她出气,事后还要三令五申、手把手教给她怎么反击。 杏想,自己会对总是对她恶声恶气的春千夜动心是很自然的事。 虽然春千夜后来脾气变得越来越差劲,他伤过人、更杀过人,还在半夜带自己去埋尸,成为了梵天的二把手,动不动就威胁别人影响到王就杀掉,甚至总在付出行动,让自己的悬赏金额越来越高,但他对杏从没变过。 他只会一边骂她笨蛋,一边帮她新摔出的伤口消毒;他会拿攒来的钱给她做人工耳蜗埋置手术;会因为担心医院不够尽心,亲自教她发声。 成人语前聋患者的听力和发声其实都很难恢复到正常人水准,可春千夜会皱着眉毛,让她摸着自己的喉咙,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教她怎么念他的名字。 春千夜把杏重新放倒在沙发上。她两条腿敞开,分别搭在他的手臂上。他注意到她腿上的淤青,语气不善地问:“这伤怎么来的?” 杏抬腰看了看,带着春千夜的手掌握住自己的大腿,大拇指的位置刚好和那一小片椭圆形的淤青吻合。春千夜被堵得没话说,干脆把人推倒装无事发生。 rou茎再次贯穿濡湿的花xue,腔壁的褶皱似乎都被撑开,多余的体液顺着两个人交合的部位淌出来,在沙发上洇了一小块。 杏的身体被撞得摇晃,她反手努力抓住沙发背稳固位置,可头顶还是很快顶到了沙发扶手上。 快感和撞击声一样一波又一波,杏的眼眶里蓄满快感的眼泪。 春千夜也差不多到了要射的时候,他掐着杏的大腿掰得更开,让她放松一点。 杏胡乱点头答应,但高潮前的每次冲撞都让她更想夹紧身体里的东西。无奈之下,她只能把手伸到两人之间,用指腹揉搓沾满体液的阴蒂,帮助自己快一点高潮,好让身体放松下来。 “……什么啊。”春千夜嘟囔了一句,yinjing顶入的力道大到两人小腹的夹角差点夹住杏的手指。 杏吓了一跳,手也撤到一边。 加快的抽插频率让她呜呜地低声假哭起来,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求饶的话憋在喉咙里变成了放荡又压抑的呻吟。春千夜俯下身,杏几乎被折叠,大腿抵在两人的胸口间。 “想我怎么做,你说啊。”他的声音也不稳,搭配那张美丽的脸,像诱惑也像威胁。 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半天,都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动物似的呜咽。 春千夜变得不耐烦,下手的力道也没了轻重:“你不是会说话了吗?为什么不吭声?” 经过许多年的训练,杏已经不是那个半个字都说不出的哑巴,虽然磕磕绊绊,声音细听也有点别扭,但她能说话本身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越是被逼迫,越说不出来,杏被春千夜训得快要哭出来,啪啪的rou体撞击声压不过他就在脸前的斥责。杏偶尔受不了快感刺激的声音暂停,都会被他当成违抗的证据,加倍地数落回来。 “不要、!”yinjing撞上宫颈,大股的清液挤出来,高潮边缘的杏身体无规律地吸紧夹着的东西。 春千夜粉色的发垂在她脸上,搔得她痒痒的:“不要什么?” 杏垂着眼说不出话,高潮中的身体和yindao一样软绵绵的,春千夜怎么折腾都没什么反应,只是被那意犹未尽的余韵笼罩着。 春千夜又逼问她,刚高潮过的yindao敏感到不行,被撞击的宫颈下意识地收缩,腔室紧跟着痉挛般抖动。 杏哼唧了一声,努力地把自己缩小,肩膀锁起来的样子好像被欺负得不成样子。 “不要……”她小声说。 春千夜停下动作,希望能借此逼她多说两句话。 但杏眨着沾满泪水的睫毛,声音颤抖。 “嗯、不要…”她抬起脸,尽可能地用鼻尖蹭春千夜的下巴,动物似的表达着亲昵,“不要…生气,” “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