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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票(校园霸凌、轮jian、被迫站街)

    第二天早上,周深照常天不亮就起床,收拾了一下摆摊的东西,在大锅里熬好了粥,从柜子深处掏出一根火腿肠,仔细查看了日期,确定能吃后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加在了粥里。一直有人让她弄点小菜配着粥卖,但周深毕竟年纪小,还要上学,一个人忙不过来,就从来没弄过。但今天她额外炒了一盘土豆丝单独装起来,哼哧哼哧的搬下楼,和煮好粥的大铁桶一起放到从工地偷来的木板小推车上。

    腰、小腹和腿都还在疼。她本来不打算去摆摊了,但是今天正是高考的日子,有几个早餐一直在她这里买粥喝的高三学生昨天早上才跟她开玩笑的说过,明天要考试啦,拜托西施meimei把粥煮的稠一点!

    周深当时笑着答应了,还傻傻的幻想着自己明年高考的样子。她不想食言,也不想让考生吃不上早饭。

    一路推着车来到每天摆摊的巷口,她甩着酸痛的手指,自己先喝了小半杯白米粥,特意盛的大半都是汤。这里离周深家不近,知道她mama不干净的人少,因此白粥摊子生意向来还算好。她急急忙忙喝完了就开始给人盛粥,有的人会先打了粥坐在路边喝再给钱,都是常客,周深也不催。

    天亮起来,赶早干活的一波人离开了,再来的都是学生。那几个昨天跟她打过招呼的高考生结伴过来了,青春洋溢的冲她打招呼。

    周深也穿着校服,却怎么也看不出他们身上的光芒。

    她牵起嘴角,费力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帮他们盛了满满几杯,说:“考试加油呀!”

    考生们笑着,吵吵闹闹的跟她闲聊,一点看不出紧张。周深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从包里掏出装好的土豆丝:“我今天弄了个小菜,你们拿着吃吧,不要钱,盒子也不用还了,路上慢点。”

    考生中有一个女孩比较细心,知道周深生活拮据,接过来道:“还是给你钱吧!我们可以在这儿吃完再走,不着急,吃完把盒子给你留下。”

    “真的不用了。你们……你们快走!”

    考生们愣住了,看见周深眼神惊恐,颤抖着后退的样子,便顺着她视线回头——

    三个强壮凶恶的男人走进巷口。

    考生被周深感染的有些害怕,推搡着低头要走,却被男人拦住了。

    “哎哎哎,别急着走啊!哟,你们怎么还喝她的粥啊?不嫌脏吗?”

    考生中那个女孩竟然是最勇敢的一个,皱着眉回答:“你说什么呢!”

    几个男人对视笑了,伸手去摸那女孩的脸,猥琐道:“小姑娘,哥哥们说了都怕你听不懂!知道挨cao啥意思不?这个卖粥的——”

    “快走!”

    周深尖叫着跑过来推他们,却被男人一把提溜起来:“小婊子,怎么的?这里头有你的相好,还害羞呢?来,刚好一起看看,这sao货是怎么被cao的!”

    男人拿出手机,上面居然是昨天强jian周深的视频。

    女考生惊呼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捂住嘴,想装作没看见。

    “不要!别——你们快走!”

    周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脑子嗡嗡直响,伸手要去夺男人的手机,当然是失败了。她终于顾不上什么面子,跪在男人脚下哭喊:“你放他们走,放他们走!他们要考试了,我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别看,别看!”

    “那你来亲哥哥一口?”

    周深不出声了。

    考生趁他们不注意赶快溜走了,周深松了口气。男人也不在意,继续拿着手机走向坐在路边喝粥看热闹的人:“来看看你们的白粥西施,看看这逼嫩不嫩?”

    那几人也是怕事的,还没等男人走近就赶快低着头离开了。周深徒劳的追了两步叫道:“哎,还没付钱——”

    “想去哪啊?”

    男人一把将她揽过来,按在怀里往脸上亲。路边本打算来买粥的都绕着走,也有人探头看热闹。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过我吧,这个包、这个包里是我今天早上赚的钱,都给你们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老子不要你那一块八毛的,就是来给你看看,这视频是不是还不错?”

    周深被放下了,她面如土色,看着自己被强jian的过程。

    她哑着嗓子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说完扭头就去收拾粥摊,想赶快离开。男人怎么会允许?其中一个骂了一句:“妈的,都给老子看硬了!”就过来抱周深。

    “小sao货,老子要在这儿办了你!”

    周深尖叫着,疯狂的踢打。另外两人也围上来,这极具压迫感的一幕与昨天恐怖的记忆重合,终于绷断了周深脑中的弦。她沉默的抓住装粥的大铁桶的把手,用力挥了起来。

    当啷!

    咣!

    万籁俱寂。

    “我cao你妈!!”

    周深眼前的画面有些扭曲,她隐约知道自己砸中了一个男人,然后粥洒了一地,男人头破血流。

    挨了打的男人怒不可遏,挥着拳头说要揍死周深,却被他的同伴拦了一下。

    周深顾不了那么多,见男人要打,扭头就逃,拼命的往学校跑。因此她也没听到拦住受伤者的那人阴狠的话音:

    “打她有什么意思?让她赔钱。”

    周深一路跑到了学校,在楼梯口撑着膝盖喘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到学校,没背书包,还溅了一身米汤。但她也不敢回家,男人知道她家的位置,还有钥匙。周深只好慢吞吞的走进了教室。

    吵吵嚷嚷的教室在她进屋后安静了一瞬,有人继续玩闹没管她,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不过相同的是,周深路过的地方,同学们都如同躲避瘟疫一样躲开。

    有人指着凝固的米汤痕迹,用旁边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嫌弃道:“贞子这裤子上是什么啊?吐了还是尿了,真脏!”

    贞子是周深在学校的外号。因为她留着学校并不允许的长发,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老师管她,被迫剪短发的同学们厌恶这一点,便不怀好意的用女鬼的名字代指她。

    周深早就习惯了,低着头一路穿过整个教室。她的座位在教室最角落,走过去,就看见椅子上、桌洞里,都是同学们早餐的垃圾。有喝剩了洒在桌面上的豆浆,有蹭的到处都是油的半个包子。周深沉默的一点点收拾好,扔进旁边的大垃圾桶。

    大垃圾桶是周深的同桌,有时也是她的座位。之前有一次带钱来学校,被混混同学抢钱时她的反抗激怒了他们,几个男生把周深拎起来塞进了垃圾桶,盖上盖子。周深往出爬,然后反复被按回去,不知是谁起着哄拿胶布把垃圾桶盖封上了,倒在地上来回踢,任由周深在里面拼命敲打,怎么也出不来。

    最后几个男同学玩的开心,差点把装着人的垃圾桶从楼梯上滚下去,被赶来的班主任阻止,拿剪子剪开胶布把周深放出来。周深浑身沾满了脏污,头发上挂了灰土和油脂,衣服被黏腻的饮料染上颜色,狼狈的从桶里爬出来,那几个混混还在旁边哈哈大笑。

    到现在,旁边的垃圾桶还是装过她的那一个,没有换过。

    周深从同学扔在她这儿的餐巾纸里找了张相对干净点的,擦了擦自己的桌椅,这才疲惫的坐下。

    在学校的时间是难熬的,但也比在家里时刻担心mama嗑药犯病、提防男人破门而入好。周深学习一直很努力,她只能相信这种方式可以带她逃离糟糕的生活。但是老师们还是不喜欢她,因为她不补课,交钱也总是拖延,只有班主任一直待她不错。

    周深逼自己不去想昨晚和今早的事情,好好上课。她跑的急,没背书包,因此从第一堂课就开始罚站,站了一上午,累得腿都打颤,下课铃一响就连忙坐下。

    扑通!

    旁边的同学爆发出哄笑。

    周深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疼得眼里噙着泪,从地上撑起身,揉着自己的尾椎骨。

    唉,还是太累了,居然连这种最普通最常见的的恶作剧都忘了注意。周深默默把椅子拉回来,准备趴着睡一会儿捱过午饭时间。

    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sao乱。

    “周深是不是在你们班?他妈的让她滚出来!”

    一瞬间,周深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是那几个男人的声音。他们怎么会找到学校里来的?周深僵在座位上,甚至想打开窗户跳下去。

    男人闯进教室里,撞歪了桌椅。女同学们惊呼着往后退,有同学凑热闹似的喊道:“周深!赶紧起来啊大哥找你呢!”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笑了起来,吆喝声更大了:“小婊子别他妈装死!发疯打人还不敢认是不是?”

    周深一寸寸抬起头,才看到有保安亦步亦趋的跟在几个男人身后象征性的劝阻着,完全没有拦住他们的意思。同学们也都兴奋的往后看,等着她出来回应。

    好像整个世界都只会对她的不幸冷眼旁观。

    “原来在这儿。”

    男人三两步冲过来,抓着她的头发往外拖。周深尖叫着挣扎,脚下步子一乱,摔在了地上,整个人完全被男人拖行。

    男人把周深拎到讲台前,按着她的头压上讲桌。周深呛了一嘴粉笔灰,正剧烈的咳嗽,就被男人扯着头发展示漂亮的小脸。

    “看好了啊,你们这个同学,欠债不还,居然还动手打人!我看你们再跟她一起上学,估计都要被这女疯子打一遍!”

    早上受伤的男人夸张的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纱布,一边说一边把周深的下巴往讲桌上撞。牙齿互相撞击,周深重重的咬到了自己的舌根边上,满嘴都是锈味。

    同学们乐得看她受欺负,七嘴八舌的跟几个男人一起骂周深。

    “哎,对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死丫头的妈是干什么的?”

    “知道知道!脏死了!”

    “那你们知不知道,她跟她妈是一路货色!来看看!”

    周深耳边轰然炸响。

    不要。不要。我不能被退学!

    “放开我——你们滚啊!钱是我妈欠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

    男人一边把强jian视频截图打印出的照片分发给同学,一边冷笑着反问:“你不会以为,你自己没欠钱吧?”

    男人把一张医院的账单按在她脸上。

    “就这几千块钱,你看看你能不能还得起?这还没算上精神损失费呢!”

    周深拿着账单,愣在了原地。

    “我去!贞子还给几个男的一起睡啊!”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妈呀,这还穿着校服呢,真给我们学校丢人!”

    “给我给我,我带手机了,我拍下来!”

    “别看了……别看了!”周深跑过去抢同学手里的照片,抢下来一张,男人就发出去十张,同学们怪叫着传看,有人还拿着照片跑出了教室。

    周深耳边嗡嗡作响,脑子晕得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跌坐在地上,无力的看着男人和同学们的狂欢。

    班主任终于姗姗来迟,黑着脸驱赶激动的学生,又带着更多保安来把几个男人请出去。

    男人见好就收,临走前揪起周深的衣领,恶狠狠道:“小婊子,好好想想吧,还不上钱,这照片我贴到整条街上去。对了,你妈好像又找到地方吃糖了,昨天cao你抹的那点零头,好像要填回来还得翻倍了啊。”

    周深失了神,瘫坐在地上,被班主任扶了起来。

    下午的课却是没法好好上了。所有人都在讨论中午的事情,她裸体含着男人性器的照片在她面前被传来传去,还有人单独把她身体的部分剪了下来,用红笔在脸上画了个大大的叉,放到周深桌上。

    周深浑浑噩噩,像是陷入了一场长久的梦魇。

    最后一节课,她在上课前擅自离开了课堂,老师也不愿意管她,由她去了。周深拿着一直放在学校的几本辅导书,来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老师好。”

    她看上去一切如常,除了眼神枯死无光。

    班主任好像还想劝劝她,却被周深打断了:“老师,谢谢你的照顾,这几本书还给你,对不起,可能要辜负你的期望了。”

    说完她深深的鞠了个躬。

    周深真的很感激这位老师,即使他没有解决同学们的欺负,也已经帮她很多了。老师会帮她垫付一些学杂费,会单独辅导她学业上的问题,会语重心长的开导她的痛苦。包括周深这一头被同学们痛恨的长发,也是在他的默许下才能留的。

    周深留长发,其实是因为mama。小时候周深嫌长发洗头太浪费水,便给自己剪了个男孩的发型,倒也很好看,但是mama看了就开始发疯。

    “你个杀千刀的龟儿子——”

    周深长得像爸爸,声音也像爸爸,剪了短发,就更像。mama神志不清的时候,会把女儿认成那个辜负了她的男人,连打带骂。

    周深只好又留起了长发。

    她曾经把这个原因如实告诉了班主任,然后被他抱在怀里安慰。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他说他有一个像周深这么大的孩子,总是忍不住把她当成女儿。周深听了也很动容,默许了班主任慈爱的亲密。

    现在,班主任也是那样,牵住了周深的手,叹了口气道:“深深,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还是希望你不要放弃……”

    周深鼻子发酸,再次鞠躬道谢,然后离开了学校。

    周深低着头,刚走到校门口,路过一溜花花绿绿的商店,就被几个像她一样逃课早退的混混拦住了。

    “哎,去给我买包烟。”

    周深毫无反应。

    “耳朵被男的cao聋啦?”

    “哈哈哈哈哈……”

    周深平静的回答:“我没有钱,你们找别人吧。”

    “没钱?你怎么会没钱,随便卖几次逼不就赚到了?还是你现在打折促销,不要钱?”

    周深有些厌倦了,这些无聊的人总爱在她身上享受低级的快感,她直接问道:

    “你们想干什么?快点吧。”

    几个混混对视一眼,直接将她扯进一家文具店。

    这家店的老板似乎跟混混头子关系很好,对他们的行为不闻不问。店里有个隔间,跟店面简单的用一扇推拉门隔开,周深被拽进去之后还能听到外面老板整理货物的声音,看来是完全不隔音的。

    仰躺在床上,周深浑身酸疼,昨天被轮jian过的下体还在刺痛,早上剧烈奔跑后的腿好像拉伤了,尾椎摔了那一下,连着整条脊柱时不时的抽痛。她几乎没有力气反抗,也早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几个高大的男孩,只能被他们扒光了衣服,用下流的语言侮辱,然后掰开伤口未愈的yindao强插进去。

    她疼的颤抖着,浑身直冒冷汗,被男孩掐着脖子轮番cao干内射,干涩紧致的xue这一次竟然像是学会了自护,稍稍湿润起来。男孩们挨个射过一遍,开始往她头发上、脸上射精时,周深忽然冷笑了一声。

    男孩们有些疑惑,周深知道,她没疯,她是在笑自己。

    她明知道mama嗑了药什么也记不住,还是想帮她还债;明知道要挨打,还是不允许混混抢走她的钱;明知道会被抓住,还是去打掉了男人摸着女考生脸的手;明知道不会被放过,还是要抡起铁桶砸男人的头……

    她好像总是在做徒劳的事,做了多少次也学不会逃避。

    有男孩凑过来吻她,周深偏了偏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她明知道自己会更痛,也要他们痛。

    男孩惨叫一声,拼命捶打她,周深一直忍到一个拳头照着她的眼睛落下,才松开嘴,往旁边躲开。此时她已经是满嘴的血,脸肿了起来,胜利一般笑着。

    真他妈的爽。

    男孩捂着差点被撕扯下来的耳朵破口大骂,一巴掌扇得周深连他们在骂什么都听不清了,又接连几脚把周深踹下床,将全身赤裸、遍体鳞伤的女孩扔在地上,狼狈的带着朋友们离开去包扎耳朵。

    周深躺在地上喘息着,在挨了巴掌那边耳朵旁打了几个响指,庆幸它还能听见声音。门又响了一声,周深被罩在阴影里,抬眼去看,是文具店的老板。

    周深警惕的呲了呲牙,展示嘴里的血迹,像是一只受了伤还在竭力恐吓敌人的小兽。

    老板却没有过来对她做什么,只是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然后匆匆扔下一百块钱。

    “去医院吧。”

    老板含混的说。

    周深攥着这张钞票,感觉像是握着一团火,烧得手比被轮jian了的xiaoxue还疼。她好久没有见到红色的纸币了,脑子空白了一会儿,突然耳边响起小时候mama一边数钱一边自言自语的话:

    “还是干这行来钱快呀——”

    周深忍着良心的烧灼,把钱揣了起来,往家里走。一边走,xue里的jingye一边缓缓流出来,顺着大腿往下。周深摸着兜里纸币的触感心想,好像也不比被装在垃圾桶里滚来滚去时难熬。

    回到家,屋里又是一片狼藉。

    这两天发生的事已经太多了。周深崩溃的摔上门,暴躁的喊着mama,没有回应。她发现不对,屋里的凌乱好像不是mama弄的,mama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把桌子都砸碎。在桌子的碎片上,周深捡起一条白色长裙,看见了上面红油漆写的字:

    想明白了,来火花发廊。

    这是mama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也是唯一一条不艳俗的。

    那帮追债的人来家里了。mama呢?

    周深第一反应就是跑到厨房翻找她藏钱的柜子。如果mama是自己走的,一定会偷走这里的钱。

    可是钱还在。

    周深双手颤抖起来,钱匣子摔在地上。

    一张纸条飘落,周深捡了起来。

    “深,妈可好,你上大成市,找你父去。”

    折在纸条里面的,是一张通往附近城市的车票。

    那里也不是什么大城市,周深猜想,mama大概是只买的起这里的票,随便编了个理由想让她离开。“找你父去”是“爸”字不会写吧?周深有点想笑,她小时候还会期待一下爸爸的出现,但长大后就明白爸爸只是个嫖客,估计mama都不知道他真名是什么。

    为了这张车票,不知道mama要攒多久,她就用这样笨拙又自以为是的方式,想送周深离开。

    可是她自己呢?去哪儿了?怎么只匆忙的留下一张字条?送走了周深,她又要怎么还债?

    周深无数次想过,等有钱了就跑的远远的,等考上大学就跑的远远的,等一有机会就跑的远远的……

    现在车票就握在她手里。

    她看了看mama手写的歪歪扭扭的“大成市”,看了看车票上印刷体的目的地,又看了看白裙上红油漆写的“火花发廊”。

    外面下起了暴雨,噼噼啪啪的打在玻璃上。夏天的雨总是这样突然。

    周深扔下白裙,拿起车票。

    呲拉。

    车票,或者一种未知的生活,在她手里变成了碎片。

    她就是这样,从来都学不会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