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太子妃计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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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泡完温泉回来,轻快地步入院子,但见庭院中跪了一地奴仆。 她刚要出声询问,候在门口的贴身侍女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与此同时,房中传出太子殿下婉转的莺啼。 姬清德一愣,轻声问:“殿下来了?” 侍女点点头,噤若寒蝉、近乎耳语地说:“方才,您刚走不久,太子殿下便到了。奴婢们想同殿下说,您去沐浴,房中睡着的是郡主。可是太子根本不听,径直进了卧房。然后就……” 太子妃恍然大悟:原来是同星晚meimei啊。平时看殿下于房事墨守成规,竟然也能激烈至此。这声音,也太销魂了。她心下有些高兴,他的夫君并不是性冷。这么多年,太子妃想尽办法激发太子这方面的进益,皆被太子拒绝。今日真是误打误撞。虽然皇子妃身份有些不同,但上至皇宫内院,下至小门小户,谁家没点不能言说的禁忌关系?毕竟太子是男子,星晚是女子,总归他们家占了好处。回头要多多补偿她的小叔萧衍才是。 太子妃听了多时墙角,恨不得将府中四个通房侍婢也拎来,好好学学取悦太子的招数。 她问侍女,“他们这样多久了?” 侍女面红耳赤,“快要一炷香了……” 太子妃心下感叹:平日太子最多一盏茶,有时还动着动着便睡着了。一炷香啊,殿下也能有如此持久的高光时刻。不对呀,怎么听里面的动静,太子爷倒比郡主更加愉悦,似乎没听到星晚的声音。 姬清德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殿下处于下方?她赶忙遣散满院奴仆,让人备好热水、干净的被褥,还有两套亵衣。等到房中消停,再敲门送进去。 第二日早晨,太子殿下破天荒头一遭因病告假,没有去上早朝。他窝在星晚怀里,睡到辰时初刻,才挣开惺忪睡眼。萧珩强撑着浑身酸疼,与遍体红痕,悄悄下床穿衣,没有吵醒星晚,自行离去。 这里毕竟是太子妃的寝院,撞到院中任何一个人,太子面上都有些挂不住。 太子妃很是体贴,并未出面恭送太子。她家殿下脸皮薄,昨夜又是隐蔽事,装作不知道最为恰当。 萧珩离开后,星晚又睡了一个多时辰,才起床梳洗。 太子妃送来许多礼物,衣服首饰、珍宝玉器、茶叶补品,大多都是宫中赏赐。 姬清德挥退房中侍女,拉着星晚坐到桌边,“郡主,你我情同姐妹,jiejie我就不同你拐弯抹角了。” 星晚仍旧淡定,完全没有睡了人家夫君的自觉,喝口热茶,说:“jiejie有话,但说无妨。” 太子妃:“你昨晚……是不是与太子殿下圆房了?” 星晚点头,“是。” 太子妃见她大方承认,心道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荒蛮之地的小郡主的确与京中那些敢做不敢当口不对心的贵女强上百倍。“愚姐有一事不明,还请meimei不吝赐教。” 星晚:“jiejie请说。” 太子妃沉吟片刻,“我等与太子殿下同房,他都无甚精神,为何同你……”难道真是“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星晚:“殿下可能不喜欢主动。” 太子妃一怔,“可是我等也都竭力侍候,没让殿下费太多力……” 星晚看着姬清德,缓声说:“打个比方,太子殿下就如君上大人那般……” 太子妃竟然听懂了,眼前不禁一亮,“郡主可是说,殿下与你圆房,也会……”她没敢说出来,只在身前比划个大肚的手势。 星晚倒没想到这节,诚然,萧衍搞大她哥肚子,她一报还一报让太子怀孕,真是再公平不过。可是,太子毕竟一国储君,未来的皇帝,挺着个肚子,也太惊世骇俗了。此事若被萧桓知晓,追查下来,自己怕是脱不了染指太子的大罪。 太子妃见星晚不语,追问道:“郡主,殿下到底会不会……有孕?” 星晚低咳一声,“有这个可能。但我会小心。” 太子妃心说:meimei千万不用小心!嘴上却道:“太子将至而立之年,一直膝下空虚。也是我等无能。如果他能亲自诞下皇嗣,不管是谁的,都是至尊的嫡长孙。” 星晚看向太子妃,心道:这话倒也没毛病。 她不知道的是,太子妃的未尽之言:萧珩快三十岁了,再过两年仍旧无所出的话,群臣便会置疑他没有生育能力。未来的皇帝,除了勤政爱民,还有绵延血脉的责任,怎么可能要一个无后的储君?届时,太子将被褫夺封号,成王败寇,无论萧珩哪个兄弟做皇帝,都会忌惮前太子,他的家族、他的姻亲、他的近臣皆要被贬被迁罪。到那时,太子一党所有人,包括南荀君上、萧衍等人,下场定然凄惨无比。与如今相比,简直就是落入十八层地狱。 封南逐果然没有食言,关了萧衍五日,便将人放出。小皇子在狱中走一遭,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的,看着极是落魄。 他回府后,萧桓下旨,命他禁足皇子府三个月,好好思过。南荀君上派人进府,清点与萧衍有染的人等,全部遣散,就连外面养着的,也一个不留。帝后夫夫想借此机会让小儿子痛改前非。 小皇子很是惆怅。 现在府里只有星晚兄妹,皇子妃他不敢觊觎,于是他将自己洗涮干净,恢复些许光鲜水滑,跑去琼华苑,同星尘请罪。 萧衍四下张望,见星晚不在,一把将星尘抱住。 星尘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殿下,您轻些……” 萧衍哭着说:“好星尘,我知错了!我不该推你,害你动胎气!让你吃苦了!” 他认低服小不混账的时候,自有一股少年人的天真,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可怜巴巴觑着星尘,任谁见了,都无法再憎恨他。 星尘:“殿下,微臣此刻没事了。” 萧衍:“那你愿不愿意原谅我?都是我不好。” 星尘:“你松开些,压到肚子了……” 萧衍忙不迭放开星尘,却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一点点揉捏,“星尘,你倒是说,原谅我嘛!” 星尘本就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也曾沉沦于他在床上的奇术yin巧,不然自己也不会情动怀孕。此刻,被他撩拨得有些情热,数月未有房事,星晚也不肯满足他,星尘竟觉得招架不住。 星尘抽回手,“微臣原谅殿下便是……” 萧衍笑逐颜开,“原谅就好!咱们还像以前一般,好不好?”说着,便要同星尘亲嘴。 星尘连忙躲避,孕体又不灵便,脚下不稳。萧衍一把将人捞进怀里,二人四目相对,霎时火花四溅。 萧衍抄起星尘双腿,将他连人带肚子腾空抱起。 星尘惊慌失措,“啊……快放我下来……殿下……” 萧衍将他轻轻放到床榻上,俯身吻上他的双唇,“星尘哥哥,我好想你……” 星尘想要挣扎,却无力反抗,空虚的身体,实在禁不住孩子父亲的撩拨,张嘴与他唇舌交缠在一处。 萧衍揉着他的大腹,喘息着说:“我儿子都这么大了!好哥哥,辛苦你了!今日,我便好好伺候你们父子。” 星尘揪着床单与他翻滚,被萧衍扒了裤子。 星尘的高耸胎腹被人抚慰,他蹬着小腿,仰头喘息。 萧衍伏下身,在星尘下腹处舔吻,手指在他后庭进进出出,另一手捏揉他秀气的玉茎。 星尘被逼出眼泪,咬着嘴唇承受此刻的欢愉。 萧衍张口含住星尘的分身,手指增加到三指,两下疯狂动作,迫使星尘喊叫出声。 星尘被他伺候快要疯了,扣着床沿与床柱,也止不住身体痉挛,只能挺着肚子摇晃。他现下全身通红,情动不已。 萧衍笑道:“好哥哥,你也太快了!” 星尘胎腹起伏,静等晕眩过去。 萧衍却让他趴伏起来,用唇舌侍奉。他按住星尘的头,让他含住自己的玉柱,“好哥哥,再深一些……你的嘴,真妙……” 星尘衣衫散落,大腹被压在身下,为了能低下头,迫不得已抬高股部。 萧衍回府,太子妃张罗着在太子府设宴延请南荀君上,名为庆贺皇弟安然归来。 照理说,这次宴席应当摆在皇子府。但是,至尊命萧衍禁足,若再明目张胆的享乐,怕会触了萧桓逆鳞。干脆就让萧衍在府中思着过,家人替他庆祝一下。 酒席当日,萧衍泪眼汪汪送皇子妃到府门,让她替自己拜谢父君与兄嫂。 星晚乘车离开,他便又找去星尘消遣。如今,这诺大的皇子府,只剩星尘一个房中人。况且,他也摸索出孕夫的妙处,正好趁他meimei不在,试一试其他姿势。明明是玩到烂熟的身子,却平白生出一种“偷情”的趣味。 再说星晚这边,马车行至太子府,看到太子殿下、太子妃二人,正在门外等候恭迎父君。 星晚忙下车,与太子夫妇行礼,也不用进门,君上即可便到。 太子对待星晚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始终目光端正,没有多看她一眼。 太子妃心中赞叹:太子殿下还是那个太子殿下,无论床上多么放肆销魂,床下也是克己复礼的圣人。 不多时,南荀君上仪驾缓缓而至。皇后出巡,闲人回避,净水泼街,黄土垫道。 太子、姬清德、星晚三人跪伏于地,迎接候驾。 南荀君上身穿宽大的烟紫色皇后常服,被宫人搀扶着下凤辇。他抬起手,对儿子、儿媳说:“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平身吧!” 三人再叩首,谢父君,遂各自被侍女扶起来。 太子殿下伴在君上左右,请他入府。两个儿媳则紧随其后。其余宫人、太子府奴婢鱼贯而入。 此时,正是春风和煦,万物生长的季节。太子妃便将家宴设在水榭,不远处搭出戏台,供众人赏玩。 君上稍事休息,被太子迎到席上。 太子谨言慎行,就算对生身之父,礼数也从无懈怠。 君上有些想念小儿子,他喜欢萧衍腻在身边,与他撒娇。不像长子这般老成持重,全然没有父子间的亲近。 于是,君上命星晚坐在身侧,询问萧衍的近况。还打算一会同她一道回府,看看小儿子。 太子起身念祝酒词,君上挥挥手,说:“你我父子,不需这些俗套,坐下吃饭吧!” 萧珩不敢违背,领命坐下。 席间,太子不怎么说话。只有太子妃时常说几句笑话,逗父君开怀。 君上见到星晚,心中十分欢喜,便不自觉多喝了几杯甜酒。 星晚留意到,就近按住他再欲举杯的手,“父君,喝酒伤身,请您顾念腹中皇弟,不要再饮了。” 太子眉头一跳,看了星晚一眼,却看到弟妹按着自己爹爹的手背,微微皱眉。 太子妃也看到了,她却看向君上,想看他作何反应。 君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点点头,笑道:“郡主说的是,本君贪杯了。” 星晚又拍拍他的手,方才撤下。 南荀君上心里雀跃,面上却风清云淡,忍不住将那只被星晚摸过的手拢在袖中,细细抚摸。 虽然他一切如常,太子妃还是觉得父君眼角眉梢藏着旁的意味,透出不寻常。 用过午饭,君上有些困倦,太子妃命人收拾出供他休息的暖阁。 君上摆摆手,“本君在宫中憋闷久了,想四处走走。太子日理万机,不用陪着,自去忙吧!” 太子领命,行礼离去。 君上又看了看太子妃。 姬清德是什么人,有颗七窍玲珑心,最会察言观色,她忙起身,说:“启禀父君,儿媳也有些事要处理,不若让星晚meimei陪您散散步?” 君上点头答应。 太子妃告退,君上先去暖阁更衣,换了件便于行走的薄衫,同星晚一起游园。 君上身后撑着皇后华盖,帮他遮阳。南荀见星晚出于礼仪落后两步,便拉过她,“到伞下来,仔细晒伤了。” 星晚从善如流,走到君上身侧。对方没有松开她的手,她便双手搀扶年长的孕夫。 走了半刻钟,君上便撑不住了,只得回暖阁休息。 待到日暮十分,他又带着星晚摆驾皇子府,同小儿子一起吃了晚碗,才心满意足的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