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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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我吗”
12.
rufang被舔时,我没忍住喘出声。
手覆上唇,叫声便也止住。
先是两指,拈着那圆粒,反复揉搓,红了烫了,便挤开旁边两瓣rou,他轻拍两下,能听到闷闷的水声。
我想去拽他头发,原先捂着脸的手转而来遏住手腕,没使劲儿,便这样堪堪握住。
脚趾蜷着没张,他在吻我的腰侧,用舌舔用牙磨,种下一块草莓再离去。
“周毓……”“——呃嗯”
名字后面连着断断续续的喘,他指尖探进xue口,惹来一阵颤栗。
“轻点…”“咬着。”床单被塞进口中,他言简意核地提醒,似乎从来不染欲望。
手指开始抽插,有水液流出湿了两腿间,他垂下头一一吻过,我咬着牙骂他变态,未曾发觉他的手在抖着。
我们做过太多次,顺其自然,如此都觉得理所当然。即便前一夜我在别的男人床上,即便前一夜他跪着我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快感在加叠,手指彻底抽出的那一刻,欲在喷涌。
“可以是我吗?”最后一瞬,他覆在耳边问我。
场景很熟悉,以至于我恍惚了一瞬。
“好。”我回答。
于是他进入我。
13.
我们也有过一段时间很喜欢对方。
青梅竹马水到渠成为情侣,父母双方乐见其成,我的人生规划里多了一个人。
本来一直该这样的。
如果没有母亲出轨,父母离婚;如果没有半个月后父亲自杀在办公室洗手间,而母亲和新欢彼此到达高潮;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选择跳下黎江——我们会一直这样。
被救上来之后,我成了个疯子。
如果留有最后一丝理智,我想体面地和周毓说再见。
可结局还是很不体面、很糟糕。
蒋谌曾咬牙切齿问我心在哪,我抱着他。
“在黎江里。”
14.
回国后我被安排到子公司,挂了名之后事实上我不被允许做事。
母亲对我的厌恶不比对父亲少,在她眼里我俩都是遇事便逃的孬种,流着赵家血尚且还能被她看得上眼的,是晚我三年出生的弟弟。
他是母亲最引以为傲的作品,为她吸赵氏的血,还能当一个不会思考且工作能力满分的机器。
现在这台机器被迫去报修了。
当我推开病房门,便看见赵词端坐在病床上,身前的小桌板上是抬笔记本电脑。脸是白的,表情是麻木的。
我走到旁边把他电脑给扣上,顺带送了他一个爆栗,“你这个月第几次进医院心里没数?”
他揉着额头幽怨地瞪我,表情总算生动一些,倒也没敢再开电脑。
“我现在不做事,回去要连着几个晚上不睡觉。”
赵词的生活不是人能想的难过,他是个反叛意识比我强许多的混小孩儿,但因为我这jiejie当的不像样,他年纪轻轻便扛起大任。
我回国时,我们在机场拥抱,他说,“你再不回来,黎江底下又要多一个人了。”
赵词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烂,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压榨到快要失去理智,似乎变成了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
我尝试过抗争,但我也是废物,救不了他。
“你跟周毓现在什么情况?”
“她的意思是,你们最好能尽早订婚。”
当年周毓一串珠,一个人,吞了半个周氏,清了半个周家,如今家族话事人是他,南城商圈话事人亦是。
母亲本家没落,赵氏早早便在苟延残喘,她急需一条金大腿来依靠。
我喉咙发痒,撕了块口香糖扔嘴里嚼,“再等等吧。”薄荷味在嘴里荡开,我突然有点难过。
“赵诗,”他很无奈地看我,“你今年多大了?别再犟着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有男友。
青梅竹马十几年,出国前打了一炮,回来时周家公子给包的机,当天晚上领着赵氏周氏一圈人三步一叩首上寺庙,祝周赵两家繁永昌盛,望两家休戚与共此后和和睦睦。
在此前周氏把赵家玩儿得只剩一口气了。
一众长辈没人叱咄,疯狗的项圈回来了,那夜是休战的符号。
“我知道,”我没事做,干脆给赵词削苹果,然后生硬地转移话题,“喏,吃个苹果?”
“你在等什么?”他接过去,也没吃,只是拿在手上。
水果刀被我握着,我的视线停留在刀刃上,“我怕有一天,”
“我会像在洗手间看见赵昌平一样,在里面看见周毓。”
15.
我们三个总要有一个人彻底疯掉。
与其等那天来临,不如便这么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