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启程（伪公开/灌肠）

    之前买的东西早就散落在地上，糖葫芦更是沾上了灰，不能吃了。林羽随手买了一个狐狸面具给他戴上，又重新买了两根糖葫芦。

    巷子里自有侍卫收拾，无需林羽cao心。林羽直接领着他往湖边走去。

    灯会向来在湖上举办。有钱人家会三三两两租船，甚至会自己打造，平民百姓就在岸边围观。湖心是一艘巨大的画舫，画舫顶上是作为彩头的花灯。

    花灯有三个，相应的比赛也有三种：舞蹈、音乐和射箭。舞蹈和音乐为女子准备，射箭为男子准备。参加的也多是世家子弟，要是能在彩灯节上表现得好，便能轻易博得一个才名。

    小城主自然有自己的画舫，精致华贵。但她并不打算用。毕竟太过显眼，总有人会想来套个近乎。

    林羽让人备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不会失了城主的体面，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林羽没有带侍女，服侍的自然只有莫行川。侍卫们留了几个守在门窗外，剩下的一部分留守岸边，一部分乘坐另外的船只，护在林羽周围。

    在比试之前先是情雅阁准备的歌舞演出。情雅阁是这里最大的青楼，背靠的是城主府的晴雨殿。晴雨殿负责城主府侍奴的调教，知言他们便是晴雨殿的管事。城主府需要的奴隶并不多，因此晴雨殿调教的人，由城主府率先挑选，剩下的都会送往情雅阁。晴雨殿的调教向来以少而精著称，因此送过去的人少，但几乎各个都是情雅阁的头牌。再加上城主府调教的噱头，情雅阁成了最大的消金窟，不少人为了尝一尝城主府出来侍奴的滋味，一掷千金。

    情雅阁准备的歌舞偏向妖娆艳丽，一来是青楼准别，二来也是为了不挡着参加比赛的各位小姐。

    听着周围阵阵起哄，林羽透过小窗看了几眼，没什么兴致。倒是想起宴会上的脱衣舞，看了一眼低眉顺眼跪在身侧的莫行川。似乎从巷子里出来之后，莫行川就沉闷了许多。许是真的生气了吧。林羽眯了眯眼，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有觉得自己做过了的悔意，也有对莫行川的些许不满。

    莫行川被调教了七年，几乎快是他人生中的三分之一，里里外外都是那些人的烙印。林羽经历过背叛，对于身边的人有着极强的控制欲。尤其是，莫行川是个奴隶。

    林羽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莫行川呼吸一滞，垂眸避开她的视线，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帘。

    “看着我。”林羽眸色一沉，手上加大了力道。

    莫行川吃痛，在礼仪和命令中犹豫片刻，缓缓转动眼眸，抬眼看向林羽。

    林羽目不转睛地盯着莫行川浅色的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她要驯化他。他的眼里不可以再有其他任何人。她要给他打上自己的印记，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服从自己。

    良久，林羽笑了，松开莫行川的下颌，摩挲了一下鲜红的指印，说：“把你也送去学一学舞蹈如何，我看今晚那个奴隶就跳得不错。”

    莫行川瞳孔一缩。她果然……是喜欢那个奴隶吗？他艰涩地开口，耳边听到的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了：“主人喜欢的话……奴可以去学的……”

    林羽看了一眼窗外，到了舞蹈比试的环节。和情雅阁不同，这些官家小姐的舞蹈清丽优雅，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敢在这种场合献舞，都是对自己的舞蹈极有信心，也确实很有实力的人。只是年年都是这么些，林羽也没什么兴趣多看，随口说道：“让你也去跳一个如何，跳个不一样的，说不定还能拿个花灯回来。”

    莫行川没有接话。不用想也知道，林羽是在说笑。那种艳舞，如何能在这种场合表演。只怕是玷污了那些小姐的名声。只不过……莫行川抿唇，眼中浮现出挣扎。

    许久后，他轻声说：“主人想要花灯的话，奴可以试试射箭。”

    林羽猛地回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审视和敌意，嗤笑：“我倒是没想到，大将军被关了七年，还能拿得起弓。”

    熟悉的嘲讽落在耳畔，莫行川垂眸不语。他天赋绝佳，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将军。虽说七年来手生了很多，身上大大小小的暗伤也让他比从前相去甚远，可仅仅是射几个靶子，他自认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知道，身为奴隶不该再提这些事，尤其对方是林羽，必然会招来忌惮。可……他总觉得林羽不知为何，今晚心情一直不算好。清林城流传的说法是彩灯节越开心，接下来的日子才会越幸福。林羽……应该开心的。

    “大将军好本事。”林羽冷笑一声，撩起他的衣摆，探到他腿间，摸了一手粘腻的液体，那是后xue浸湿了塞在里面的面罩又流出的水。“前后都插着东西，水流成这样，也能拉开弓。”

    莫行川沉默地打开身体，等着林羽进一步玩弄。

    林羽解开了肛钩，拿出帕子擦干净手，随意擦拭了一下他打湿的腿根，塞进了后xue：“若是再打湿了，流到地上，我可不管你了，就让所有人看看大将军yin荡的模样吧。”

    莫行川一时没有理解林羽的话，眼中茫然。

    林羽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莫行川，笑意不达眼底：“今天是彩灯节，我不拘着你。只不过，你可不能跑了呀。”

    莫行川反应过来，接过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了一颗，咽了下去。

    林羽看着药丸滚过他的喉咙，挑眉：“也不问问这是什么？”

    莫行川没有正面回答，说：“奴是您的人，不会跑的。”所以也没有问的必要。

    莫行川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林羽索然无味地收起瓷瓶。

    本来也就是吓吓他。林羽怎么可能随身带毒药，只怕是要先毒死自己。这不过是大夫配给她的补药。

    林羽让他戴好面具，取了项圈，唤来侍卫带他去参赛。

    侍卫震惊地看看林羽，又看看莫行川。他自然知道莫行川是林羽的侍奴，一个奴隶去参加比赛？且不说这奴隶什么来头居然懂得射箭，这种比赛向来只是权贵子女展示的舞台，如何轮得到一个奴隶参加。

    林羽把城主令牌扔给侍卫，说：“就说城主带来的人，其他的不要过问，你们也不许往外说。”

    “是。”侍卫没敢多问，带着莫行川走了。

    屋子里空空荡荡，林羽百无聊赖地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她对这些比赛着实没什么兴趣。她先天不足，从小就和任何体力活不沾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字画。不过这些也只是消遣而已，她从来不觉得这些对于一个城主来说有多重要。

    茶水很快就消失在桌面，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画了些什么。

    她嘱咐侍卫到了莫行川再喊她，就靠在软榻上休息了。虽说现在身体好了许多，但宴会上喝了点酒，又走了这么久，还是有点乏力，很快就睡着了。

    陷入人群的莫行川有些无措，下意识想去找林羽的身影，视线接触到前后左右把他和人群隔开的几个侍卫，才恍然意识到林羽没有过来。

    林羽的侍卫大概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牢牢把他看守在中央，不让他和任何人有接触的可能。

    虽说不会接触到其他人，可林羽不在，莫行川拽着袖口，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身下空荡荡的，若不是他习惯了时刻夹紧了xue，每当xue里的东西有一点滑动的趋势，被调教的xue就会本能地吞入一点，只怕xue里的东西早就当场掉了出来。

    莫行川冷眼看着参赛的人互相吹捧，心里暗暗盘算。主城的这些孩子大多没有上过战场，甚至都不打算走武将的路子，实力虽然也很不错，可跟他完全没有可比性。这个花灯，他应当是能拿到的。

    林羽也是清楚这一点，才交代让他最后再上，否则那些世家子弟会很难看。至于他拿不到冠军，林羽倒是不太在意。城主塞进来的人，他们不敢笑话。和前面女子的歌舞乐器不同，男子其实不太在意彩灯节的比试。主城的孩子当武将的毕竟是少数，而单单射靶子，对于真正的武将而言，他们也看不上。因此，这些人大多都只是图个乐子，好坏与否，他们最多也就调侃一句而已。

    莫行川一上场，就吸引了大片的目光。城主的人，又戴着面具，他们自是多有好奇。他们有的在打量莫行川，有的在寻找城主的画舫，却一无所获。

    莫行川拿起弓，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弓箭入手，莫行川神情一阵恍惚，好像这七年根本就不存在，他还是那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箭无虚发，每一箭射出都会赢来身边人的喝彩。

    他试着拉开弓，胸前拉扯rutou的银链因为肩膀张开骤然绷紧，敏感的地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莫行川陡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他不是将军了，他只是一个奴隶，一个低贱的性奴。他不配再拿起武器了，再也不会走上战场。

    莫行川慌乱地瞥向林羽的方向，搜寻着林羽的身影，像一个找不到归途的孩子。

    视线接触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莫行川定了定神。他看不清林羽的脸，却似乎得到了莫大的安慰，注意力重新落在弓箭上，深吸一口气，将箭搭在了弦上，瞄准了靶子。

    身旁的侍卫只觉得，这个奴隶周身的气势都变了，变得凌厉，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刃。侍卫不自觉按住剑柄，咽了咽口水，警惕地盯着他。

    这个奴隶，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羽对射箭更没有兴趣，甚至因为十年前的战争，她极其厌恶这些东西，只是因为莫行川，她才有些好奇地出来看了一眼，也没等他比试完，就进去了。听着外面的叫好声也知道，莫行川的成绩不会差。

    待到比试结束，林羽才重新出来，看着男人接过花灯，神色不明。

    不远处，男人藏在面具下的眉眼柔和，小心翼翼地捧着和他高大的身形极为不符的花灯，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这或许，是他唯一可以献给林羽的礼物了。

    船内，林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花灯的莫行川，眼眸闪了闪，说：“你赢来的，自己留着吧。”

    莫行川有些失落，咬咬牙，第一次违背了她的命令，没有应下，执着地跪在原地，似乎林羽不接他便不起来。

    “怎么，还要我扶你不成？”林羽不耐烦了。

    “主人……”莫行川垂着头，声音低沉，不知该如何开口，犹豫着说，“今天是彩灯节，您……要开心一点……”

    林羽怔然，心里像是被轻轻撩拨了一下。

    男人跪得端正，一双原本该拿着武器保家卫国的手，恭敬地捧着一盏花灯。长发垂落身前，衬得整个人温和而顺从。

    她见过他穿上铠甲手握长枪的样子，满身风霜，铠甲上血迹斑斑，眉眼森然。

    林羽接过花灯，按着他的头顶，让他弯下笔直的腰杆，跪伏在地上，半蹲下来，一下下抚摸这颗温暖的头颅，像是在抚摸一只温顺的小狗。

    曾经的他在她眼里高不可攀，是年幼的她越不过的山丘，将她和故乡远远阻隔开来。而如今，这个让所有人敬畏的大将军，这个毁了她半个清林城的罪人，被她压在手下，哪怕她没有用力，只要轻轻一挣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摆脱，他也不敢动弹。

    “你会背叛我吗？”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头上的手也停在了原地。莫行川答道：“奴永远是您的人。”

    “可是，人是会背叛的。”少女声线平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手下毫不留情地抓起莫行川的头发，扯起他的头。

    头皮撕扯的疼痛让莫行川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抬眼就对上林羽漠然的双眸。

    林羽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像是引诱人堕落的恶魔，让眼前的人明知危险，依然忍不住被吸引。

    “要不，你当我的狗吧。”

    恶魔在他耳边低语。

    莫行川垂下眼眸，同恶魔结下了契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