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番外2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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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4 里番外2——1+1=3:TheSerendipityDilemma (1) 马进良与马进良,两个人四只手,从后备箱里取出了在超市采购的各类家用品,随后一前一后出了车库,最后并排站在了家门口。 互望一眼,轮到手里东西相较少了大概一公斤的那个马进良,从裤袋里摸出了钥匙。 从大档头“流落”现代到今天为止,不多不少正过去六个月又十八天。两个同名同姓同基因,又存在在同一时空的男人,这世界上大概不会再有哪两个人,甚至是哪对双胞胎,能比前世今生的他俩更有默契了。 可惜马进良与马进良,尚处在磨合期。 原因无他,无非是如今这个朝代,只有一个雨化田。 于是彼此都对对方恨得咬牙切齿,一有机会就要背着西厂提督在家里上演全武行不说(一般都是前朝版的完胜),空气中更是时刻都弥漫着要把另一个自己赶尽杀绝的气味。 偏偏雨化田依旧优雅的要命,往往一脸平静地只叫一声“进良”。 谁也不偏颇,谁也不亏待,轻而易举就把一颗一分为二的心拿捏得恰到好处。 而马进良和马进良,又怎么会忤逆西厂掌印,只好勉为其难地各自扮演着亲兄弟的角色。 说勉为其难其实是有些过了,毕竟复制粘贴了同样的身体也共享了一个频段的脑电波,大多时候的相性度总是很容易就叫旁人叹为观止…… 只要话题不扯到雨化田。 马进良开了门正要跨进去,却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似地整个人猛然一震,一旁的西厂大档头有些不明所以,转过头拧眉打量他,不料男人随手放下了提着的七八个购物袋,飞快地就往楼上的卧室冲。 留在原处的马进良也察觉了一些异样,随即跟着跑了上去。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已然嗅闻出家里的气味有些奇怪,没错,空气中似乎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也说不清是香是甜,却是若即若离地渗进了人的肺腑里去,仿佛被风吹散的飞花拂叶一般,时不时地触碰一下男人的五感,又转瞬消失殆尽。 他觉得身上有些酥痒,又觉得涌上一股说不清的燥热,尚未来得及细辨是何原因,已经同样踏进了主卧。 入眼只见今生版的自己正弯腰立在床头,很显然的,雨化田睡在床上,而那个马进良的脸色看起来相当不好,有焦急有紧张,连鼻尖都凝了些汗珠。 西厂大档头随手抹了把额上的汗,也快步走了过去,轻轻叫了一声“督主”。 雨化田没有应。他躺在床上,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仅留了大半张脸在外面,白皙的肤色透出难得一见的绯红,因为脸上有一层薄汗,粗略一看越发显得—— 可惜马进良一介武夫,并无法像那些文人墨客一样轻易便寻到合适像样的辞藻诗句去形容此情此景,况且又正被急切忧心以及一丝丝不明所以的多重情绪夹击,硬要说得话,就是眼前这样子的雨化田,引人打心眼里想要去一亲芳泽。 然他毕竟跟从厂公多年,孰轻孰重还分得清,雨化田这副模样虽勾起了他难以克制的绮念,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担心对方是否不适是否染疾,这样一想,也是不由自主前倾了半身,想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这样一探身,即刻就被比卧房外更浓烈的气味狠狠灌进了肺腑,令人几乎忘记了呼吸,怔了须臾后,才惊觉味道是从掌印督主身上传出来的。 可这气味既不像西厂提督旧时用来熏衣的水沉或者白檀,也合不上他记忆中在见过的任何稀奇古怪的薰香,明明那么浅淡稀薄,却径直钻入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若有似无地占据了一个人所有的感官。 简直就像窗外的一场无声细雨,不知不觉就将人牢牢围困。 马进良匆匆抬头望了一眼另一个马进良,却见对方全然不似自己那般困惑,反而试探着要去把雨化田从被窝里捞出来。 这种时候他不得不放任对方所作所为,他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已明白人们的生活大不同五百多年前的大明,若是督主真的染病或有不适,怕是还是今生的自己会处理得比较妥当些。 不料那个马进良的手臂才碰上雨化田,躺在被窝下的男人就狠狠抖了一抖,倒像是有八分抗拒。 他连忙伸手阻止,同时脱口而出道:“你做什么?!” 马进良皮肤guntang,才短短片刻功夫,脸上居然全是细汗,显然是焦燥到了极处。这时蓦然被西厂大档头拽住了胳膊,语气里便是颇多不耐,挥开了对方的手抱起雨化田并反问道:“你看不出么!督主是——” 话音嘎然而止。 前世的自己当然看不出,他有些得意地回望对方一眼,接着将雨化田扶了起来,又顺势在床边坐下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经过了五百多年的轮回转世,自然有太多东西不一样了。 如今的他是一个Alpha,雨化田是一个Omega,而前世的自己——那个所谓的西厂大档头,彻彻底底地出局了。 马进良的目光中既有挑衅亦有几分同情,来自古代的马进良被他这么一望,一下子积蓄已久的怒火与不甘都在一瞬间涌了上来。 这半年来,他时常就感到自卑,只因现世的自己不但继承了大明时所有的记忆,更与现世的督主有一段自己完全不曾参与的时光,虽然雨化田一直强调两人是一个人,可少掉的那一部分共处,又要如何弥补。 一时间男人脸上写满落寞与悲哀,他很想将雨化田拉到自己怀里,却因为对方身后坐着的偏偏是另一个自己,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动了动手,就在碰触到雨化田前的那一刻,忽然再不敢继续。 不料雨化田似有察觉,勉力抬起头来看向男人,更伸出手握住了对方来不及缩回的手腕。 “进良,”他断断续续地解释,“我与前朝时,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