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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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捡到一朵枯萎的花。 他蜷缩在泥水里,是在母亲zigong里时的姿势。不知道是想遮掩身上明显的性虐痕迹,还是想躲避人们玩味的目光。 她挥退了司机,自己撑着伞下车。 今天的鞋跟太细了。她想。她脱了高跟鞋单手拎着,赤脚踩进泥里,走到他的身边。 他睁开眼睛,雨水洇湿了睫毛流进眼睛里,他难受得闭了闭眼才再次睁开。一双脚沉在泥里,脚踝像两朵溅了血迹的白玫瑰浮在混浊的水面上。他艰难地偏了偏头,看到吻痕从脚踝开始,伴随着齿印,一路爬到充满rou欲的大腿上,最后隐没在浴袍的阴影里。 她侧蹲下身,于是他又看到她大腿内侧还未干涸的jingye。 她看到他目光所及,无谓地笑了一下。手腕下沉,鞋尖顶了顶他的脸:“你是别人不要的小狗吗?” 被碰到的时候他瑟缩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哀凄地望着她。 ——好像在乞求,乞求她不要伤害他。 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睛,恍惚间好像看到一只被雨淋湿的幼犬伏在她脚边哀哀地乞求垂怜。 她把高跟鞋放在旁边坚硬的地面上,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声音比动作更温柔:“要不要当我的小狗呢?” 他僵硬的身体随着轻柔的抚摸变得放松起来。他闭了闭眼,让头更靠近那只温暖的手。 太冷了,是谁都好,只要能让他取一点暖。他想。 他说:“汪。” 她笑了一下:“能自己跟我回车上吗?” 他点点头,缓慢地撑起身体。一时间,更多无法严明的痕迹在她眼下无所遁形。她的手还在他脸侧有一下没一下地划动,状似无意地,她说:“让司机来帮帮你好不好呢?” 他的动作停住了。他顾不上疼痛的身体,驯顺地在她手下蹭动,声音艰涩地从齿缝间流出来:“不要可以吗……主人……?” 她的手从耳垂划到后脑,她用了点力气,安抚她难堪的宠物:“好,只给我看。” 她撩着水洒在他身上,手指在红肿的rutou上流连:“自己泡一下好不好?” 他有些惶惶地抬头看她,伸手把她的手按在胸前。 她换了只手摸摸他的脸:“我也想洗澡。”他的手松开了一点,只是脸上的神情难掩失望之色。于是她按了一下他挺立的rutou,“下面,”他看到她促狭的笑,“下面不太舒服。” 她捧着他的脸,一个吻像一片花瓣落在他的眉心,然后她抽出手:“你乖乖的,我待会儿来陪你洗澡。”看着他点点头,她又笑了一下:“乖狗狗。” 他也撩起水,但是洒在额头上。 不够。他想。 他把自己沉进水里。褐色的水面上,涟漪逐渐平息。“啪”,水中升起来的泡泡一个接一个地破裂。他挣扎着破水而出,鼻腔里残留的苦涩药汁刺激得他咳嗽不止。在这样的混乱中,他心想,原来柔软的花瓣比温热的水流还要令人动容。 她回来时裹着睡袍,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拿过旁边的干毛巾给他擦拭脸上的斑驳水渍:“怎么弄成这样了。” 他认真地看着她:“可以再亲我一下吗?”她挑了挑眉,手下动作不停:“你要谁亲你?”他如梦初醒,眼神又变得惶恐不安:“主人对不起。”她用毛巾托着他的脸端详了一下,收回手撑着下巴:“好,再问一遍。” “主人可以再亲狗狗一下吗?” “不可以。”他的眼皮耷拉下去。“等到你把脸洗干净的时候,我会亲你。”她又伸手去摸他的脸,“到那个时候,狗狗想被亲哪里?”他想了一下,盯着她微张的、花瓣一样的嘴唇——他的花瓣,说:“脸——狗狗想被主人亲脸。” 他总被蛊惑。不过还好,她说: “如你所愿。” 她探了探水温,“去冲干净吧。” 他先擦洗了自己的脸,于是他被掰过脸,隔着水幕,花瓣落在他的嘴唇上:“好乖。” 她也被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