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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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Y国 李杉杉周末在租住的公寓里忙完手头上的课业已是晚上,老妈给她租的公寓位于学校不远一处繁闹的街市区,开学几日李杉杉发觉自己的水瓶实在是难以跟上这边学院的课程进度,所以每天她回到公寓都会花上大部份的时间恶补在学业上。 摸了摸饿扁的肚皮,李杉杉在屋里翻了老半天,发现家里的存粮早被自己干光了,无耐拿上钱包和钥匙出门采购。 离公寓不远有一家华人超市,这个点赶过去应该还没打洋,李杉杉估算着时间匆匆下楼。 她不会做饭,所以她买了许多充饥的面包牛奶和零食,提着满当当的两大购物袋往回走,李杉杉好几次都累得原地歇息,不禁懊恼自己一次买太多了。 虽然她住的地方白天是繁闹的街市,可一旦入夜便很少人出门,也许是身处在异国他乡,脑海总不住会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国外暴乱的新闻,再看见三三两两路过时向她投来不怀好意目光的外国异性,后背便不禁渗起寒意。 咬紧牙关提着两只购物袋加快脚步往公寓走,距离公寓还有几百米的时候,李杉杉总感觉身后似乎一直有人跟着自己,而且跟了她差不多一路,她不敢回头,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慌意,咽了咽口水冷镇思考她是该转换路线,还是该继续往公寓走。 因为她住的公寓楼上楼下皆是空房,万一跟踪她的人是坏人,她就等同引狼入室,且呼救无门。 就在这时,她右手提着的购物袋耳朵忽然断裂,袋子里的水果和牛奶瞬间散落一地,李杉杉大惊失色间,身后跟随的人已然来到她的身旁。 李杉杉想也没想继续往前走,然来到她身旁的人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吓得她头皮瞬间僵硬,浑身颤栗,头也不敢抬便要挣脱。 “Don,t touch me.” 男人垂眸睨着面前的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的小身子,深沉的眸光眯了眯,“是我!” 泪光闪烁的女人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发白的小脸望向面前的男人,这张时时出现在梦里的面庞,让她魂牵梦萦的人此时此刻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 李杉杉紧绷着神经将公寓的房门打开,自己先进去,同时抬手抵住了门板,伸手要接过男人手上提着的两个购物袋。 她并不打算让男人进屋,哪怕他帮自己把东西提上楼。 至始至终,从看到他那刻起她便没有再说一个字,她努力克制好不容易平伏的心潮因见到他后掀起的巨浪。 她不愿意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她害怕了,真的怕了,她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再承受他再一次的决然。 男人神态淡然地垂眸睨着她佯装平静的小脸,抿了抿唇没说话,仅是用手肘将门板撑开,强制性闯入女人的空间。 李杉杉见挡不住他也就放弃,侧身站在门内定定的看着他将东西放进屋里,伸手将门板推开,无言向男人表示东西放下便可以走了。 凌楷将东西放下,神态自若的扫视了眼她这套单间小公寓,虽然小是小了点,但一个女孩子住着刚刚好,再回头便瞧见女人定定的站在门边,还有那扇大敞的门板。 女人垂着眸不看他,一张精致的小脸尽是无言的犟强,凌楷还是头一回见着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这番小模样,不住压了压嘴角边的笑意。 回想这几个月里自己为了好哥们辞颢的事情确实忽略了她的感受,许是他过于自信在感情上他从来都是那个执有主导权的人,但在联系不上她的那一刻,他才深感自己错了,且错得离谱。 在来Y国前,慕晓为此还狠狠揍了他两拳,他没躲(要是真想躲慕晓的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勾得着他),思及此,嘴角边还隐隐泛着疼呢。 男人两步上前,径直将敞开的门给关上,李杉杉不可思议的抬眼看着他。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李杉杉又快速的收回目光,抿了抿嘴压抑喉间不断泛起的酸意,转身便要走,一副说什么都不要理他的样子。 手腕再次被他从身后拉住的那一刻,克制许久的泪意忽地涌上了眼眶,李杉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傻,她知道地址一定是慕晓给他的。 可是……他明明都已经,即然都已经有了更好的,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都已经放过他了,他就不能放她一马吗? 越是想到这里,她的心就越发的揪疼,痛到呼吸都有些困难,她不敢哭,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冒了出来。 男人侧身瞧见她脸颊上淌落的泪水,原本怀着笑意的脸庞瞬间崩紧,立即将人拉到跟前,不顾女人的争扎把人拥进了怀里。 “对不起!” 感受着怀里的人努力想要争脱自己,男人愈发收紧双肩,不愿放手。 当鼻翼触及男人温实的胸膛,隐藏内心的委屈瞬间决堤,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外冒,身体也因为用力克制哭声而微微颤抖。 这句‘对不起’在三个月前她一直在等,只要当时他说,她便会不计前嫌,可是现在对她来说不重要了。 他的出现打乱了她新生的计划,她认命低头从此过上缺失的人生,可为什么现在因为他的出现,而转变成不甘呢。 是的,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而他就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竟能引起自己如此激动的情绪。 她讨厌这么脆弱的自己,她却讨厌不起他。 “我错了,别不理我好吗?” 天知道,这是他头一回在女人面前服软,这有什么办法呢,这可是他好不容易逮到的兔子,自己作死把兔子给气跑了,就算让他跪他也认了。 女人不说话,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衣衫,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可是在听见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又不知道怎么问了,干脆就不说话。 现在,她只想痛痛快快的让这几个月里的委屈哭出来,也是在无声的向男人表示,别以为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就了事了,她可是不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