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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回 真兇是誰

    

第一百一十三回 真兇是誰



    在莊園,江洐逸遇襲一事瘋傳到京城中各人之耳中,引來一場騷動。

    巨鹿侯府

    侯夫人收到此消息,更是咳嗽不止。身旁伺候之婢女見到,忙道:

    "夫人..."

    "咳...快...快派白大夫到莊園為二叔治理傷勢。"

    "但是..夫人您..."

    侯夫人指著門口,肅聲地道:

    "快去!"

    "是。"

    有名婢女立即去通報。

    江洐澤得此消息,亦即日起程趕至莊園探望二哥之情況。

    此事可是牽起府中各人手忙腳亂。

    玉意及玉祥知道後,亦打算稟報給花嬤嬤知道。然而,見著她近日身子又不適,時好時壞,為免她憂心,嚷著要去探望二爺。

    她倆合議把此事瞞下。

    東宮

    皓乾收到此消息,便立即招來宮人:

    "快拿孤之令牌去太醫院,命他們派張太醫到莊園看望江二爺之傷勢。"

    "是。"

    回頭,他又道:

    "盧保!"

    "太子,奴才在。"

    皓乾雙目銳利地道:

    "派人調查清楚!"

    "是。"

    通過一連串之安排,他才無力地癱軟坐於椅子上,擺擺手讓宮人退下,他要靜思。有人行刺江洐逸,無形是想要斷他之手腳,是誰如此可惡!

    他愈想愈氣,猛拍一記書桌。

    門外之客人聽著,更是慄顫地肅立起來。

    賢親王府

    皓言聽到暗衛稟報,便馬上招來謀士來商討。

    "諸位有甚麼看法。"

    他們互相相看,卻無一人先開口。

    徐淙然見著,便施施然地道:

    "不管,是誰人行事,都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對。"

    "王爺,此時不需深究是誰人做的。只要想我們可要落井下石!"

    "哦...徐賢仕有何見解。"

    "我們馬上派多些人於江二爺之莊園外面侯著。見機行事。"

    "不論是江家,還是太子那邊,可是會有所戒備。"

    "王爺,此事成事當然好。倘若不能,都不妨礙我們之行事,當是嚴密監視他們。"

    "好,來人。"

    門外之隨從立馬進來。

    "馬上招來人手到江二爺那處侯著。"

    "是。"

    皓言看著徐淙然多了讚賞。

    暄郡王府

    皓暄得此消息,先是於王府中舉辦一個小宴,來慶賀此事。居然有人出手對付老大之人,而且是最重要之心腹,他當然樂不思蜀。

    謀士聽見此事,便感疑惑。

    "王爺,何探聽到是誰人所為?"

    "誰人所為於本王無礙,重要的是他助本王辦了件大事,除去老大之左肩右臂。"

    皓暄道到此,掩不著內心之狂喜,爽笑幾聲。

    "本王聽說那位二爺可是傷得嚴重。"

    道到此,他更痛飲一杯。

    謀士們聽著,都與他對酒當歌。

    軍營

    晚上,皓賦正於營中與宗世子等人圈著方桌商量用兵布陣之法。

    便有侍衛進來,於他耳中通報此事。

    皓賦先是掃看在座眾人一眼,揮手要他退下,才淡淡開口道:

    "江二爺於莊園遇刺,傷勢嚴重。"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到。

    眾人不禁偷覷他多目,見他都只是專心於軍事上,大家心中犯疑,可是王爺所為!

    宗世子聽到此消息,垂下之雙手緊握得發抖,雙目發著寒光。

    尤幸,眾人之心思不在他身上,沒有發現他之異樣。

    當再三調整思緒,抬起頭時,恰好對著皓賦之目光,他恍似已注視他幾回。

    宗世子對著他頷首示好。

    皓賦都報以微笑。

    轉眼,他倆都錯開眼神。

    皓賦專注回方桌上。

    宗世子暗忖,剛才他看了自個兒多久...

    然而,此事沒有縈繞他多久思緒,轉頭他滿腦子都是二哥之傷勢。

    為何會這樣的?

    他可傷得嚴重!

    江洐逸經過白大夫次救治,及太子派來之御醫幫助,可是安然無恙了。然而,他失血過多,仍處於昏迷之狀況。

    甦醒過來之春花便立馬來看他,她緩緩地靠近床榻,看著一動亦不動之他,趴伏於床上,她便是感腳子軟,蹲坐於他床前,一臉痛心疾首。

    顫抖之柔荑撫摸着面色青白,虛弱不振,奄奄一息之俊顏,雙手握著其大手,抵著額頭,痛苦地閉合雙目。

    她從沒有悄想過在危難中,他會奮不顧身地來救她。

    他倆是有著情份,但是,情份這種東西可是漂渺的,說它重,可不能量度到,說它輕,又往往令人捨不得,是甚麼能讓他毫不猶疑擋於她身前。

    偏偏,當他走到來她身旁,聽見他道:

    "我來了。"

    那時,她心是雀躍的。

    她何曾想過會有一個他來到,始終,他甚麼身份,她甚麼身份...

    她是何等幸運,得他青睞!

    春花抬頭看著二爺,情不自禁,輕親其臉頰。

    曾經為保護自個兒,不再為情傷所困,而於心中保留片隅,不再讓別人靠近。他倆落於別人眼中,可是恩愛甚督,當中發生過些事情,都是令他倆感情昇華之助力。

    然而,她清楚,她沒有付出所有。

    她會在意他,是有著情份於此,更大原因是,她想要一個安身立命之棲身地。

    三爺給不到的,是他還沒有經歷過世間之苦難,他雙目是清澈的,這是吸引她之地方。亦是推開她之原因。他沒有經歷,便不能成為男子,明白成長隨之而來的責任及承擔,所以他擔不起她。

    而二爺可以!

    所以當二爺把她招到他身旁,她沒有糾結很久,便歸順他,因為他有那份魄力,來為她餘生作出保障。

    她沒有這份權利,亦沒有這份能力,使情愛成為她之惟一,惟一畢生所追求之東西。

    相對那些風花雪月,她更明白生道之殘酷及艱難,所以,她期盼想過得安穩之生活。

    二爺能給,她便乖順於他。

    中間,他倆有著經歷,有著彆扭,有著開心之事。然而,她很清楚,她沒有像對三爺般,對待二爺,為他付出所有。

    保留著片隅不被他靠近。

    然而,經此一劫,她那份執著像崩塌,到蕩然無存了...

    她把他立於心中愛護著,成為她之郎君了!

    春花細心地照料二爺,於他昏迷期間,餵吃藥,擦身,覆身...

    終,於三日後,江洐逸醒過來。

    看見他睜開雙目時,春花可是喜極而泣,並快叫白大夫來看。

    聽到白大夫道:

    "只要再細心照料,便可以。"

    春花沿着於心頭之擔憂可放下來了。

    而本來派來照看江洐逸之御醫看他終醒過來,亦回去跟太子爺覆命了。

    遮蓋住莊園那份沉重鬱結之氣,隨着二爺醒來,都消散了。

    江洐逸看著為他忙來忙去之春花。

    "過來,跟我睡一回。"

    春花聽著他之叫納,轉過頭看向他,報以燦爛之微笑。

    跟翠丫交待著事情,才到他身旁去。

    他仍要趴伏著,避免拉扯背傷。

    她側臥於他身旁。

    雙方大眼小眼地盯看對方。

    春花受不著,扯起一抹微笑地道:

    "為何這樣看著人家?"

    江洐逸沒有回答,僅是撫摸她之臉頰。

    而家回過神,他都甚驚訝,會為她擋劍。

    他覺得她聽話,乖順,謹慎,賢淑...縱使她有萬般之好,亦未好到他居然會捨身救她。

    因為,他之命是較她來得矜貴!

    事實上,他真是為救她,而可以捨棄生命。這是他從來都始料不及之事。

    此時回想起來,那日,他怕他一絲之遲疑,可真會令他倆天人相隔。

    即使背傷不斷提醒著他,他都萬不相信,是何時開始,他把她放置於心中如此重要之位置。

    當初,他會饒恕她,不取她之命,是因為生母,想著有著跟她一樣之命運的女子,都是這般艱難地走過,他想看生母行過之路,才放過她。

    慢慢地,從他不知道之情況下,他被她謹慎細心,善解人意,盛寵不驕之性子吸引,再把把她放於心中。

    醒過來,他沒有懼怕她可動搖之能力,反之是懊悔他真是一走了之,她餘生甚麼辦...

    指尖輕輕地撫擦著腮頰。

    他肅然地道:

    "春花,為我生下一兒半女吧!"

    春花瞪大雙目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