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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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敲了敲门,在外面通传:“少帅,夫人来了。” 达达利亚眼下没停,一目十行地扫过文件,应道:“让他进来。” 门板嘎吱一声被推开,一道颀长的人影裹着寒气走到他面前。达达利亚抬头看他,问道:“怎么,找我有事?” 钟离把食盒放到桌角上,没有再往前,隔着一张长桌同他讲话:“给你带了些吃食。” 达达利亚把手头的纸张搁下,抱起臂,向后靠在椅背上:“送饭这种活叫下人去干就是了,何苦你亲自跑一趟?” “难不成是你自己做的?”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摸了摸下巴,“要真是妈咪亲手制出来的,那我可得都吃完,不敢浪费如此珍贵的心意。” 达达利亚年少时曾出国留学一段时间,很是跟着洋人学了些新潮玩意儿,第一次见这个小妈的时候,他当着他老子的面吹了声口哨,抚掌夸赞:好漂亮的妈咪,爹,你可真会给我找。 当时钟离的脸就红透了,叫他轻浮又孟浪的叫法弄得坐立难安,没待多久就起身告罪,说不太舒服,想先回去歇着。临走路过达达利亚身前时,又被青年故意绊了一跤,跌进坚硬的怀抱,耳边贴上一道热气:妈咪可得当心身子,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弟弟呢。 老爷子对此一无所知,他又瞎又瘸,耳朵也不太灵光,捡上钟离纯粹是因为那一把好嗓子,一出西厢记唱到了他的心痒之处。老爷子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糊涂,还未弄清楚这个旦角究竟是男是女,就按照年轻时的习惯,大手一挥,把此“花魁”给买回了家。 乱世漂萍,何来人权一说。老板和管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钟离根本没有插话的份,第二天就敲锣打鼓地让轿子迎回了家。 钟离的身份就是个笑话,他在大院里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可言,被达达利亚如此轻薄,也只是默默挣开他,转身离开了。 他那刻的表情便和当下一样,垂着眼,眸中细碎的流金被隐去,只摆出温顺的脸,任达达利亚如何调戏,一律不应。 达达利亚啧了一声,被这石头一样的人吊的不上不下,心头窝火极了,去牵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着往自己怀里一带:“说话,哑巴了?问你谁做的。” 钟离跌坐在他腿上,两手被抓在胸前,挣不开,只好回道:“是后厨做的。” “哼,拿别人的东西来我这儿献殷勤是吧,”达达利亚颠了颠腿,看着钟离在腾空的一瞬间受惊般睁大双眸,终于流露出了些生动神色,心里一阵得意,“你呢妈咪,你就空手来的?什么也没给儿子带?” 这黑白叫他颠倒的,钟离冒着风雪穿过三条街,给他送来一大盒热腾腾的饭菜,到他嘴里却成了什么都没带了。钟离不爱与他这种泼皮无赖计较,当即就要起身离开:“我先回了,你慢慢吃,晚上我叫人来拿空盒。” 达达利亚捏着他的下巴,用惯了手枪的指腹带着厚厚一层茧子,很快把那片白皙的皮肤掐红了:“你就是这么讨好我的?妈咪,拿出点诚意来……你现在的表现可不足以抵消杀我老子的罪孽。” 钟离便僵在他怀里,不动了。达达利亚长臂一扫,桌上的纸笔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把钟离放上去,手指抚过长衫的衣扣和柔软的毛领,来到脖颈前,那精巧的喉结颤了颤,惊惧似的,达达利亚不知怎么发了狠,掐上去,凑到钟离的耳边说道:“今天不把我伺候高兴了别想走,知道了?” 钟离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出什么话,只艰难地喘了口气,指尖颤抖着搭上达达利亚束着军服的硬质皮带,给他解开了。 达达利亚虽对他生出些趣味,却也没怎么折腾过他。军官时常在外,要么征战要么维安,着家的时候很少,也因此钟离尚且不大会伺候人,腰带解开裤子褪掉就不动了。达达利亚拉着他的手腕,覆在自己的硬挺之上,故意作弄他:“手活儿都不会?又不是个雏儿了,没伺候过我老子?你这人妻当的可真是失职。” 钟离确实不是个雏儿了,却不是叫他爹调教的,而是让他给亲自捅破的。青涩半退的小妈不甚熟路地抚弄着达达利亚的欲望,握扇掂笔的葱白手指圈住硬烫粗大的物什,从顶撸到底,再缓缓推上去,没多少快感可言,却叫达达利亚口干舌燥,恨不得现在就撕了他的衣衫,掰开两瓣丰盈的屁股cao进去。 “别摸了,”达达利亚出尔反尔,又不想叫他弄了,“把衣服脱了,自己坐好。” 钟离拢着衣领,跟他讨价还价:“上衣可以留着吗?” 达达利亚啧了一声:“你要求还挺多,不可以,快点。” 钟离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习惯了沉默和隐忍,不是什么危及性命的事一概选择妥协。冬天的衣物穿得厚,达达利亚趁他还没褪完,起身去拨了拨碳火,叫火盆烧得更旺些,又嘱咐卫兵别放人进来。再回到桌前时,钟离已经赤裸着坐好了,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两条修长的腿并在一处,拘谨又羞耻,不敢把自己展开在达达利亚面前。 达达利亚就嗤笑,拉开他的手,自己摸上乳尖,绕着圈打转按压,听钟离泄出一丝低吟,心里头爽利极了:“你藏什么,浑身上下哪儿没叫我看过。好了,张开腿,让我进去。” “我自己来……” 钟离话还没说完,腿缝间便挤进了一只干燥热烫的手掌,硬是撑开闭合着贴在一起的软rou,拇指熟门熟路地抵上尚且隐匿的蒂珠,狠狠一按。 尚且年轻的小妈软了下去,总是抿紧的双唇无意识分开,露出一点绯红的舌尖,被恶劣的继子用二指夹住,在口腔里搅来搅去,未出口的话全被搅碎了,只能发出唔唔的气音。达达利亚对此十分受用,按着要害的手指松开,轻轻碾了碾已然肿胀勃发的小东西,便放过它,转而往下去了。 达达利亚故意用冠头去戳钟离并拢的双膝,明示般插进缝隙一点,又抽出来:“腿分开点,对,妈咪真是太听话了,再打开……好,自己把逼掰开,儿子给您通一通。” 钟离叫他粗俗又露骨的话臊得浑身发烫,脸颊的飞红快要和眼尾连成一片,忍不住瞪他一眼,又带着忍和让,反而看起来像嗔怪似的,轻飘飘地挠在达达利亚的心尖上。青年笑了一声,带着他的手指一起探下去,手把手地教:“食指和中指分开,抵住这两片,然后往旁边推……好聪明的妈咪,就这样别动。” 那口脂红的xue眼一旦分开,早已溢出的爱液便再也夹不住,顺着淌了达达利亚满手。达达利亚物尽其用,五指按着湿淋淋的阴部从上到下狠狠擦过,他眼疾手快地压住钟离不自觉想要合拢的大腿根,沾了黏液的食指递进去,勾着内部的软rou,或按或刺,不多时又塞了第二根进去。 下身被两根手指插出响亮的水声,咕叽咕叽的声音简直像在钟离的耳边炸开,他发起抖,被过激的快感冲击的理智摇摇欲坠,却没忘了门外还有两个卫兵。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叫出声,热汗渐渐打湿了鬓发,下腹又酸又麻,间或夹杂着疼痛,连绵不断的感官刺激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分不清究竟是爽快还是难受。 “真是……老子还得先把你伺候舒服了。”达达利亚嘴上抱怨着,手指却插到了底,只留指根在外,二指强硬地撑开rou膜,对准已然撑大了一圈的窄口送进了第三根手指。钟离一下子弓起身,手上的力气维持不住,漏出一丝呻吟,从未被抚慰过的yinjing前端喷发而出,全溅在了达达利亚结实的小腹上。 达达利亚再也受不了了,按着钟离的肩膀把他压倒在桌面上,三指抽出来,淋漓的水液打湿了一大片桌面,然而没人顾得上去心疼那昂贵的桐油实木,达达利亚直接挺身撞进去,yinjing破开高潮时层层绞紧的内壁,整根没入。钟离被捅得发出一声哭叫,难耐又喑哑,一股子被情欲泡透了的味道。 钟离冷淡的外衣被达达利亚用这样粗鲁又下流的手段剥开,终于展露出了一点隐秘的情色。达达利亚入一下,就能逼出他一声小小的喘叫;若是抽出来,只留个头部在里面,再狠狠捣进去,便能换来钟离一阵急促的喘息和两行泠泠的清泪。他像一尾鱼,被青年的性器钉在桌上,自内部剖开,什么骄矜自持,警觉醒悟,全撕成了碎片,只知道捂着小腹,虚虚地拢着微鼓的弧度,向自己的继子打开双腿,任由正值盛年的军官压在他身上驰骋。 这一事实让达达利亚称心遂意,他承认自己手段下作,拿捏着钟离最大的命门威胁他,以此满足自己卑劣的欲望。但这也不能怪他,达达利亚相信那天不论是谁,看到平日里总是死气沉沉的漂亮美人,被赤红的鲜血点缀了愤怒又茫然的面容,那样鲜活生动,像冬末抽枝发芽的新苞,捱过漫长的料峭春寒,终于绽出新月的第一缕秾艳,再怎么冷硬的心都会被点燃。 于是达达利亚伸出手,一如那个无星无月的冬夜,替钟离擦去脸上温热的液体,抵着他的额头,作出自己的承诺。 “交给我,”青年说道,“别怕。” 他把钟离整个笼在自己身下,沉腰摆胯,带着他在欲海里浮沉。这一刻人命、背德和世俗的指责都离他们很远,钟离闭上眼睛,双手颤抖着攀上达达利亚的后颈,仰头向共犯献祭一个亲吻。 达达利亚对此十分受用,他无不温柔地扫过两侧黏膜,粗粝的舌面舔过上颚,给单纯如白纸的小妈带去新奇又刺激的体验。他耐着心思教,钟离也学的很快,不多时便怯怯地舔回去,却叫青年坏心眼地咬住舌尖,不放他走。钟离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他,没什么责怪的意味在里面,反而堪称温顺地张开嘴,任由他吃去。达达利亚岌岌可危的欲望被勾动,他抓着钟离的膝弯,将他的腿架在肩头,入得更深,整个桌子被带的一晃,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隐秘之地的尽头硬是叫他这凶狠的一下撞开了一个小口,随着接二连三的深插,终于妥协放行,粗硕的性器长驱直入,把整个头部送了进去。钟离再也无法保持驯服的姿态,瞳孔放大,指甲在达达利亚的后背挠出几道血痕,腿脚无助地踢蹬几下,xue道抽搐着收紧,想把异物挤出去,却叫茎身上的硬棱硌着,严丝合缝地贴着摩擦,反而直接攀到了高潮,自深处泄出一大股水液,尽数浇在了达达利亚的冠头上。 钟离捂着小腹,微突的皮rou随着青年的动作起伏,内里又酸又胀,撑得厉害,不由自主地讨饶:“别顶那里……” 达达利亚才不听他的,越是不让就越是深重地捣入,还喁喁地说着羞人的秽语:“让我射进去吧妈咪,射到你的zigong里,给我怀个宝宝……不过你说,孩子生下来,该叫我爹呢,还是叫我哥?” 钟离对这寡廉鲜耻的话反应极大,心里重重一跳,双臂挣动,居然摆脱了达达利亚的桎梏,差点从他身下逃出去。达达利亚心知自己有些过火,抓着脚腕把他拖回来,扶着滑出去的yinjing重新捅回去,好声好气地哄:“好了妈咪,逗你的,不愿听忘了便是。” 明明是深冬腊月,外面刮着刺骨的寒风,钟离浑身赤裸,却出了一层濛濛的汗,脆弱的心弦被拨动,他想叫达达利亚的名字,让他出去,别弄在里面,却被插在宫颈里的硬烫之物捅弄得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知道哭喘,嗯嗯唔唔地呻吟。达达利亚捂住他的嘴,手指掐着柔软的侧颊把玩,不紧不慢地轻嘘几声:“小声点,别叫人听了去……不然咱俩可要被抓去浸猪笼了。” 钟离简直又惊又惧,不敢动了,僵硬地躺在桌面上,被达达利亚握着腰抬起身,靠在他怀里。达达利亚的手搭上他被硌得发红的脊背,顺着流畅的线条来回抚弄,带着安慰的意味,下身却毫不留情地悍然挺动,直到把钟离的整个股间都拍红了,才低喘一声,尽数泄在里面。掌心窄瘦的腰腹拱起又落下,细细地发着颤,达达利亚松开手,这才发现钟离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太狠,溢出的鲜血混着眼泪和口涎,把他的下半张脸弄得一团糟。 达达利亚拽过一旁散落的衣衫,撕了一角,替他仔细擦干净,而后团了团,半软的性器抽出来,用布料把尚未来得及涌出的液体全堵了回去。钟离打了个哆嗦,刚回过神来,就被达达利亚啪的一声抽在弹软的臀瓣上,下达了新的命令:“转过去,趴好。” 钟离不想再继续了,他大着胆子搭上继子的肩头,乖觉地献吻,温驯得不像话,待黏腻的水声过去,委婉提了自己的要求:“明天我再过来,好么?” 达达利亚没有生气,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钟离差点要屈服在那灼人的目光之下,青年才开口:“想回家了?” 其实钟离并不想回家,那座藏污纳垢的老宅不是他的家,里面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十几位姨娘旁支,上百号仆从长工,各有各的鬼胎。钟离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每天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这群魑魅,现下日头已然西沉,透过窗棂洒下的月光愈来愈盛,再不回去怕是要惹人怀疑了。 于是钟离点点头,见达达利亚没拒绝,开始拿起衣服给自己穿上,xue里夹的东西也顾不得扯出来,想着洗澡时再弄。达达利亚等他穿好,忽然站起身,给他披了件大氅:“走吧。” 钟离讶然:“你……也回去?” 少帅慢条斯理地扣好腰带,拿过硬质的军帽戴上,双眸隐在帽檐的阴影之下:“怎么,我回自己家也不行了?” 钟离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冲得噤了声,只好上了他的车,一起回了老宅。 --- 四姨娘已经等了一天了,早上钟离推脱生病,避不见她,下午她再去堵,却得知钟离已经出门了,晚膳时也不见踪影,不知到哪鬼混去了。 达达利亚当家之后,屋头的账目全给了钟离管,她想支些钱把儿子送去国外,混个文凭回来,几次三番上门找他,都被拒绝了。眼看开学在即,四姨娘心急如焚,绞着帕子在屋里来回踱步,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叫钟离掏出大洋来。 派去守着的丫鬟回来,告诉她钟离院里的灯挑起来了,四姨娘赶紧走出去,奔到他门前,抬手敲了敲:“夫人……钟离,钟离?你在吗?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她说完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怀疑他又在躲自己。四姨娘把耳朵附在门上,却听到了奇怪的人声……似是有谁在哭? 她脑子一转,自觉抓住了钟离虐待下人的把柄,心里激动,片刻也等不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灯火通明,却无人在外间坐着,声音是自内厢的床上传出的。四姨娘只来得及看到一条结实的小臂一闪而过,紧接着帷帐落下,挡住了榻上的光景,朦胧间只剩两个交叠的身影,被烛火映在红纱之上。 纤瘦的人影扶着床头,跪趴在被褥上,屁股高高翘起,两股战战,几欲垮下去,腰侧却被一双大手把着,硬是按在身后之人的胯间,动弹不得。那人长发披散着,随着凶狠的撞动发出高高低低的哭吟,混着yin靡的水声和rou体拍打声,一同回荡在整间室内。 四姨娘目瞪口呆,愣了几秒才尖叫一声,指着床上还在动作的二人骂道:“好啊,你竟、竟敢偷人!狐媚子,下贱坯子!戏楼出来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人,来人啊——” 那cao弄着钟离的jian夫居然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四姨娘面上跳脚,心里痛快,恨不得叫来全院的人围观,她正要再高骂几句,忽见纱帐被撩开一道小缝,露出了少帅被汗水打湿的英俊侧脸。久浸沙场的军官沉沉扫她一眼,嗓音低哑:“四姨,闭嘴。” 四姨娘目眦欲裂,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骤然失了声,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他和钟离搅到了一处。达达利亚的手收回去,顺了顺身下之人发抖的脊背,开腔道:“还在这待着干什么,钟离今天没空见你。” 他听到女人从地上爬起的动静,跌撞的脚步声和椅子被撞翻的声音噼里啪啦响成一串。钟离惊得缩起身,脸埋进被褥间,下身咬得死紧,差点把达达利亚夹射了。他在里面搅了搅,强行捅开痉挛的内道,享受着软rou的吮咬,舒服地眯起眼,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又补了一句:“四姨,你是个聪明的,刚才什么也没看见,是不是?” 四姨娘心惊rou跳,哪敢不应,颤颤巍巍地嗯啊两声,掩上门狼狈地逃了。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达达利亚缓缓挺动几下,还是停了,他叹了口气,把钟离翻过来,替他擦去眼泪:“好了,不会叫旁人知道的。明一早我再去找她一趟,叫她管住自己的嘴,行么?” 见钟离不应声,仍是蹙着眉,露出一点受辱的难堪神情,达达利亚只好把他抱进自己怀里,啄吻他的眉目:“我也没想到她大半夜还会来找你……抱歉。” “搬来和我住吧,待会儿你先和我回府上,东西明天叫人来收拾,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糟透了。达达利亚大概是疯了,这和公开宣扬他们二人的luanlun关系有什么区别?原本他们就是藏污纳垢的大院里最肮脏、最见不得光的一对。达达利亚目睹他杀了自己发狂的亲爹,却选择了替他隐瞒,甚至威逼加利诱,把年轻的小妈拐上了床。钟离和达达利亚一同背负着一条血淋淋的人命,维持着惊世骇俗的背德关系,他们是共犯,谁也不比谁干净。钟离早做好了一辈子匿迹藏形的准备,而达达利亚,这个拉着他堕落的人,现在却妄图带他见见太阳? 钟离无法理解他自寻死路的想法,思来想去,回忆起下午的话,当他是真的想要个孩子,开口道:“不行,我生不了,你去找别人吧。” 达达利亚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钟离的脑回路,他直接气笑了,捏着他的后颈按在自己的心口,好叫他仔仔细细地听清楚:“钟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心悦你,喜欢你,不愿意看你天天躲着这些臭虫,受不该受的委屈。你在我那儿难道不比这破地方自在?别跟我说今下午你是想我了才跑去找我,肯定是叫她们惹烦了,到我那儿图个清净,对不对?还拿个食盒骗我……骗都不走心,好歹自己下碗汤面,拎着别人做好的东西来打发我,真有你的。” 钟离听着青年咚咚的急促心跳,睁大眼睛,叫这guntang的爱意扑了一脸,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头顶上方,达达利亚的话音还在响起:“……竟然叫我去找别人,我问你,哪天我真带着几个莺燕回来,你能忍得了?肯定要找我过去吃茶,客客气气地同我道别,说什么‘少帅也该成家了,钟某理解,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我猜的准不准?” 他确实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一旦达达利亚表现出哪怕半点要抽身离开的意思,钟离都会立刻退场,及时止损,这样对两个人都好。可他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设想过的念头什么时候叫青年看透了,他表面上冷静自持,实则完全被动地陷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前进或后退,全看达达利亚的反馈。 “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年轻的继子在他发顶落下一吻,轻叹道,“我把你从枝头折下来,可不是为了折辱践踏你,总把自己摆得那么低做什么。我强迫过你吗?哪次不是我一说,你就乖乖脱了裤子,撅着屁股等我?” 钟离叫他的浑话臊得脸热:“别说了……” 达达利亚把钟离重新压进被褥间,同他十指交扣:“管别人怎么说呢,叫你搬你就搬,他们还真能用唾沫星子淹死你不成?你要是受不了,我就申请调任,离开这个迂腐的地方,再也不回来,行不行?” “你当老子留在这儿是为了谁,司令都骂我有病……我真服了你了,就不能睁开眼看看?”达达利亚说着都有点咬牙切齿了,抓过枕头垫在他的腰后,重新顶进到深处。他早有预料般捏开钟离试图闭合的双唇,舌头伸进去,勾着他接吻,半晌分开,又去咬他的耳垂:“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你什么债,这一世落到你手里,真心捧到你跟前了,却连半个眼神都没赚到,到头来还挨了个强jian犯的罪名……你说我该不该委屈,啊?” 他们的双手还紧紧交握着,钟离被那过大的力气抓得发痛,然而十指连心,他也确实从中感受到了青年炽热的情意。 “我、知道了……”钟离空着的手抬起,抚过达达利亚英俊的脸庞,终于愿意把自己最柔软的部分袒露出来,完全交到他手上,“明天……好吗?” 达达利亚没懂,发狠地cao他,凶巴巴地问:“什么明天,你想干嘛?明天搬家,哪儿都不许去。” 钟离笑了笑,轻声道:“给你做汤面……不好吃,别嫌弃我。” 青年呼吸一滞,难得红了脸,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干巴巴地吐出一句:“不嫌弃。” 寒冬未去,他俯下身,以肩背挡风雪,小心翼翼地把这枝新蕊呵在掌心,浇灌心头的爱意和激情,永葆他的生机与鲜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