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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又病着,自然不好将这些事情拿去,他便只有自己处理。张诚见此,悄悄的过去研磨,一言不发。许久后,外面突然传来一道轻微的生硬,张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皇帝,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开出去。刚刚到了外面,就见端嫔跪在了乾清宫外,宫外伺候的人对此无可奈何,到底是后宫的娘娘,他们也不敢直接动手啊,见张诚出来了,默默地退到一边,将这个烂摊子交给张诚收拾。张诚皱眉,走进了一些:“端嫔娘娘这是作何?”“淑嫔欺人太甚,臣妾请皇上为臣妾做主!”端嫔朗声道。征程吓了一跳:“哎哟娘娘诶,这皇上正在处理政事呢,您就算是有事,又何必来这里跪着。”张诚心里也看不上端嫔这样的女人,半点脑子都没有,咋咋呼呼的不知道想事情,且不说今天的事情究竟是谁对谁错,就凭皇上处理政事的时候,端嫔过来这乾清宫外大呼小叫,便能让皇上厌恶了她。“嫔妾只是求皇上主持公道,还请张公公通传一声。”端嫔梗着脖子道。张诚正无奈呢,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道微怒的声音:“何事喧闹?”张诚一惊,正要回答,端嫔已经开口。……张诚无奈的将端嫔引了进去,端嫔一进来便跪下了:“请皇上为嫔妾做主。”朱翊钧看见下面跪着的端嫔,拧眉:“你又有何事?”端嫔便将今日的事说了,最后才道:“淑嫔竟敢在坤宁宫外对嫔妾动手,嫔妾觉得委屈,特来求皇上做主。”“既然是在坤宁宫发生的事,怎么不去找皇后,反而来了乾清宫?”朱翊钧眯了眯眼,眼中已经闪过几分怒气。端嫔一顿,突然说不出话来,这件事情找皇后不过训斥两句便是了,但若是皇上为此惩罚了淑嫔,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效果,郑氏一入宫便得了皇上的喜爱,她心底自然是不服气,上次太后罚了抄佛经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了,想来想去,还是皇上这里……只是这些理由她不敢说,便低头不言。朱翊钧面无表情的放下折子:“端嫔,你可知错?”端嫔一惊,抬头对上一双威严的眼睛,顿时吓得伏跪在地,却仍是战战兢兢的道:“嫔妾……不知错在何处。”“你和淑嫔本是一样的位份,你却处处与她为难,且今日在坤宁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当朕不明白?你都敢在皇后宫中作威作福了,下一刻是不是还要跑到乾清宫来端坐?”端嫔吓得面色苍白:“嫔妾,没有这个意思……”朱翊钧厌恶的看了一眼下首的端嫔,收起怒气淡淡道:“此时朕不再追究,但你若是还不懂事,朕不介意这宫中少一个端嫔。”端嫔被吓得被人搀扶着出去,朱翊钧烦躁的看了一眼那些堆积如山的折子,正想说去钟粹宫坐坐,突然想起什么,收起这份心思,重新将折子拿在手中。晚上时,乾清宫那边便传过来消息,说是皇上去了安嫔那里。流云想着,娘娘进宫这段日子来,皇上除了不进后宫,不然便是来钟粹宫的,怕她想不开,特意进了侧间书房去,却见郑韵坐在书案后,认认真真的练字呢。流云想了想,出去端了茶水点心来,这茶叶还是乾清宫那边送过来的,将点心放在旁边,流云才道:“天都黑了,娘娘还要练字?”“嗯,要快些练会。”郑韵嘟囔着道,她在现世时候并不是多爱学习,马马虎虎就好了,但那个时候就算是马马虎虎也算是个知识分子,现在呢,一不小心就变成文盲了,许多东西都要从头学起,为了避免成为文明,也就只有用功一些了。流云笑道:“娘娘如此刻苦,倒像是被学堂里的夫子逼着的。”郑韵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见流云没有出去,而是在一边替她研磨,郑韵想了想抬头看向流云,就见流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索性放下笔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流云欲言又止,又听郑韵道:“为了今晚皇上去安嫔那里的事情?”“娘娘怎知流云要说什么?”“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多想的,他本来就是皇帝,若是一直留在我这里,恐怕我就活不了多久了,特别是我现在还弱的很,你看现在端嫔和昭妃都对我有敌意,恭妃看不出来什么,皇后对我也比其他人严厉一些,都是这段时间的后遗症,现在这样也好。”比起宠爱这种虚幻的东西,她更想好好地活下去。宠爱一定是要有的,但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她并不希望自己独宠。郑韵说完见流云还在这里,有一种蜜汁羞耻感,让流云出去了,然后看了看自己写的软趴趴的字,叹气。这不是还要多久才能练好,在练好之前还是不要让人看见了。第一晚,朱翊钧去了安嫔那儿,后来又去了恭妃那儿,最后又去皇后那里两个晚上,一直到好几天之后,朱翊钧才又出现在钟粹宫。彼时郑韵正好将一篇字写完,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声音,急吼吼的放下笔,想了想将刚刚写好的字揉成一团,还在手中朱翊钧就已经进来了。郑韵嘿嘿笑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把纸团往后一扔,就要出来行礼,被朱翊钧拦住了:“得了,朕是来检查你这几天字练得如何的,写几个来看看吧。”“……”第19章出宫郑韵在朱翊钧的目光下,僵硬的写了两个字,刚好是自己的名字,这段时间,也就自己的名字练得最好了,这面皮子功夫总要做好嘛……写完了之后,郑韵满意的放下笔。朱翊钧立在书案旁边,目光从纸上移到了郑韵的脸上,见这姑娘神色骄傲的站在那里,洋洋得意的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辉。他突然有些好奇,这姑娘心里究竟都在想一些什么,这十几天不见面,倒像是他昨天才来过一样。“写的如何?”郑韵像是没有察觉到朱翊钧落在她脸上的目光,自顾自的问道。“不错,看起来这几日你倒是有苦心练习。”朱翊钧收回目光,神色淡淡的道,他是帝王,合该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在这姑娘面前,许多神色悄然间便流露出来了。如今敛眉站在那里,郑韵忽然感觉到这个人是皇帝。不是她在现世画像上看到那个三十年不上朝的皇帝,不是现世人们一提起来便语带鄙夷的明神宗,这个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丰神俊朗,一身气度乃是从小养成的帝王威仪,是那个即将三次出征的皇帝朱翊钧。郑韵忽然就停下了脸上的笑意,柔顺的站在那里。“只是,你怕是只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