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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激灵:“明人不说暗话!含糊糊的算几个意思?”叶凤歌被他突然扬声吓了一跳,退了两步才发现自己的衣角在他手里,当即又忍不住笑了。“笑什么笑?正正经经给个准话,”傅凛执拗地逼近她,低头直视着她的目光,“想好没有?这棵小白菜,你吃是不吃?”叶凤歌并未回避,就那么仰头望着他。眼前这张俊美矜秀的面庞在浅淡夜色下显得有些模糊,可她知道,即便此刻伸手不见五指,她也能清楚地在心中清晰地描摹出这张脸的模样。无论两人是因为怎样的初衷而相遇,两人到底一同浸润在七年的时光中,成为了彼此年少记忆中无法割裂的一部分。无论最终能否相携一生,他们两人,对彼此都是同样重要的啊。“唔,我是这样想的……”叶凤歌略有些踌躇地说了半句。傅凛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好了,我知道了,你还没想好。等你想好了再说也行。”叶凤歌笑弯了眉眼,握着他的腕将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掌挪开。“合着只要不是你想听的答案,那都算是我还没想好?”“没错。”傅凛理直气壮地抬眼望天,周身鼓张起一种猫儿炸毛似的无形之气。“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叶凤歌伸食指在他下巴上挠了挠,清澈的眸子在浅浅夜色里漾着珍而重之的笑意,“所以,我不能敷衍轻率的做决定。”被她亲昵的举动成功安抚,炸毛的猫儿立时又服服帖帖垂下脸,觑着她的眼里满是忐忑与渴求。“到底……怎么想的?”“从前我没想过我们之间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所以我还需一些时日来缕清自己的心意,”叶凤歌顿了顿,歪头冲他眨眨眼,“不知傅五爷,肯不肯等等我?”傅凛想了想,大掌翩跹一翻,长指扣进她的指缝间,温声道:“自然是肯的。”****傅凛明白,在这份感情上,自己显然是走在了叶凤歌的前头。在他迈出第一步时,他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了。可叶凤歌是在他乍然挑破窗户纸的那一刻,才在惊讶与混乱中开始慢慢试着用新的眼光看待他,这对她来说确实有些突然。“给你时间慢慢想,可以,”傅凛抿了抿唇,扣紧她的手,“但在你想清楚之前,得待在我身边,一直看着我。”看着我变成更好的人,看着我成为你心爱的模样。“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会好好留在这里,”叶凤歌微笑颔首,如她所愿地给出定心丸,“一直看着你。”“那,你需要想多久?总得给个期限吧。”傅凛掩落墨睫,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触她的。模糊的夜色中,脚尖与脚尖轻轻碰到一处,又飞快分开。旋即又缠上去再轻轻碰一下,又再分开。好像贪心的蜂蝶,一次次轻跃在花瓣边沿,明知采不到蜜,也要乐此不疲地靠近。望梅止渴,闻蜜安心。叶凤歌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背在身后,悠哉哉举步往回走。傅凛赶忙跟上去,巴巴儿地追问:“多久?”“唔,”叶凤歌状似认真地想了想,看着前路笑答,“不如,就等你身子大好到能背起我从宅子走到药圃吧?”被踩中痛脚的傅凛简直要捂心喷血了:“能,换一个条件么?”即便他从明日起就遵循妙逢时医嘱,勤勉不辍地跟着闵肃练拳脚强身,那也不知几时才能达到叶凤歌这要求。她故意的!叶凤歌乜他一眼,笑意jian诈:“不是说,别的姑娘有的,我也会有?那别人家很多姑娘都有人背的。”“欺负人是吧?!”傅凛长臂一展,揽住她的肩,将她歪歪倒倒揉进自己怀里。叶凤歌笑着挣扎半晌,终于从他的禁锢中奔逃而出,跑到前头离他四五步的距离,才站定回眸。“若你不愿给我欺负,那我……”“好吧,给你欺负就是,”傅凛认命地扁了扁嘴,跟上来重新与她并肩而行,“你的条件我应了,惯着你。”****既放弃了妙手一脉的弟子身份决定留下,叶凤歌就不得不重新打算自己的生计问题。她没有其他长才,自然只能在画画儿上打主意。从前她给绣庄画图样,包括之前接下书坊那个画人像画片儿的活,她都没有当真将这些当做自己的生计,只是闲来无事画几笔,赚些零花钱罢了;如今既要以此谋生,自然就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随意。翌日,她便向傅凛要一个小间做画室。傅凛贼兮兮,直接命人在自己那间大书房中用屏风隔出一半,给叶凤歌做画室用。书楼是傅凛的禁地,宅子里的人每次要进去洒扫整理,也必须先经过他的同意。而底层这间大书房,是他素日里与裴沥文磋商要事、以及与账房们核账的地方,说来还算禁地中的禁地。就这么大剌剌将叶凤歌安顿在此,与他隔着一个屏风,那毫无保留的信任,以及恨不能挂在人家凤姐儿身上当玉坠儿的架势,再加上他之前的种种言行,简直连北院的耗子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好在北院的人从不多嘴多舌,只是个个满面堆笑,喜气洋洋地按照傅凛吩咐,不过一个上午就将书房打点停当。叶凤歌倒没多说什么,随遇而安地与傅凛隔着屏风各行其是,左右她画画时总是心无旁骛的,便是傅凛与人在旁边说什么机密,她也未必听得进去。两日后的清晨,叶凤歌正提笔在给重画的人想画片儿上涂涂改改,忽然手上一滞,侧耳听着屏风之外的动静。方才她光顾着画画儿,只依稀觉得有人进来,全没注意那头在与傅凛说些什么。这会儿突然听见“表小姐”,她才想起之前因为尹华茂被傅凛罚去翻冻土最后病倒,尹笑萍对自己仿佛有些误会记恨。去临川之前叶凤歌还特地找了傅凛,想让他帮忙澄清一下,这两日竟就忙忘记了。“……表小姐与表少爷此刻就在书楼外候着,说什么都要求见五爷一面。”是顺子的声音。叶凤歌轻轻将笔搁在砚台上,缓缓坐下,有些踌躇。她想,若自己这会儿贸然现身,与傅凛一道出去向尹家姐弟解释澄清,仿佛很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无妨,他们不来找我,我原也会让他们过来一趟的,”傅凛倒是很镇静,“见就见吧。”“那,是请他们进来吗?”顺子道。“不必,我出去就是了。”傅凛从来不愿让不相干的人踏进书楼半步的。叶凤歌听着傅凛与顺子一前一后出门的脚步声,笑着摇摇头,站起来重新拿了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