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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负这世间的指点与骂名?就连她爹娘都觉得她丢了他们的颜面远远离开了青州,就怕谁人知晓了苓苓腹中已有孩儿之事,根本不管不顾苓苓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们尚且如此,世人若是知晓她与我之间的事情,又当如何非议她?”“苓苓已死,我怎还能害她名声?”这人世就是这般,很多时候,流言蜚语能毁了一个人,也能取一个人的性命。流言骂名于女子而言,更像一把看不见的利刃,往往能将人割得体无完肤鲜血直流,恨不得了结了自己性命。所以墓碑之上,他连“苓苓”二字都不敢刻上去。名声于女子而言,实在太重要太重要了。“我是个无能的男人,我什么都为苓苓做不了……”男子泪流不止。看得出他对陈苓苓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因为往往愈是真切的感情,就愈是伤人。月连笙什么都再问不出口,继续往下问的话,无疑是将他心中的伤口剖开再在上边撒盐。她做不到这般残忍。夏温言也没有再问什么,即便他们根本还什么都没有问。他站起身,看着跪坐在地泪流满面的男子,道:“今日所听所闻,不会再有谁人知道,且管放心。”夏温言说完,握上月连笙的手,带着她离开了。男子愣了许久,直到夏温言与月连笙走远了,他才回过神,继而朝他们离开的方向深深躬下身,哽咽着感激道:“多谢!”“咳咳咳,咳咳咳——”夏温言又咳嗽起来,月连笙赶紧摸出带在身上的药瓶,到了几粒药丸给夏温言服下,然后急急取下挂在腰间的牛皮水囊,她先尝了一口,确定水还有些温度后才递给夏温言,“水还没有凉透,温言你慢着些喝。”怕夏温言身子吃不消,月连笙是恨不得将药炉子一块儿揣在身上带出来,幸而夏温言阻止了她,否则她非这么做不可,最终她装了好几囊子的水,把夏温言的药丸带齐,才舍得出门。夏温言喝水的时候她踮起脚将他头上已有些往后滑落的兜帽拉好,重新给他系了一回系带,眉眼里尽是紧张与不放心,“快些回到马车上暖暖。”看到月连笙尽是为自己紧张关切的模样,夏温言忍不住低下头朝她光洁的额上轻轻一凑,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口,道:“好。”月连笙当即红了脸,将水囊从他手里拿过来,拧上盖子,“走,走了。”现下变为了她拉着他的手。她的手很暖。夏温言眸子里有些心疼。不能让连笙总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里,帮着她尽快从悲伤里走出来,只有他而已。上了马车,月连笙让夏温言捧着手炉,她则是捂着他的双手,让他手心手背都能感觉到温暖。“温言,你是怎么知道陈小姐她与方才那书生……之间的事情的?”这种事情于夏温言而言毕竟不光彩,因为陈大夫那时候已经收了夏家的聘礼且将陈小姐许配给了他,陈小姐那时候就已然是他的未婚妻,所以月连笙问得有些迟疑。夏温言却不觉有什么,他本就是个流言蜚语满身的人,若是事事都在乎,他怕是早已活不下去了,只听他回道:“我不知道,都是我猜想的。”“你猜的!?”月连笙有些不能相信。夏温言点点头,“倒不想皆让我都猜对了。”他从未想过要查那三个可怜姑娘的死因,他像所有人一样,都觉得她们是他这煞命给克死的,若非连笙家里出了事,他也根本不会将连绵溺亡之事与陈小姐溺亡一事联系在一起,更不会到陈家医馆走这一趟。可如今看来,那三个可怜的姑娘似乎并不是被他克死这般简单,至少目前陈小姐不是。只是,究竟是谁人对陈小姐下的手?又是谁对连绵下的手?谁人如此残忍,竟然对连绵那般一个小小孩子都下得了手。而且,原因又是什么?为何要杀害陈小姐?又为何要杀害连绵?是冲着他?还是冲着连笙?这凶手,又可是同一人?夏温言心中的疑团,太多太多。若是冲着他,是为了什么?若是冲着连笙——夏温言看着月连笙澄澈的眼眸,忽然间慌了起来。他必须保护好连笙,他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温言,究竟是谁害死了陈小姐呢?”又是谁害死了连绵?第35章想你123 连续几日未得好好歇息,夏温言羸弱的身子终是吃不消了,从城东回来的次日晨,他一直睡到正午才幽幽转醒,令月连笙又急又喜,险些落泪。“我没事的,就是觉得累些而已。”夏温言看着月连笙担心,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朝她柔柔一笑。“温言你总是这么说……”他总说他没事的,可他明明就是在难受却在硬撑着。“我还好好的不是么?”夏温言将月连笙脸颊边的几缕发丝别到耳后,“我这个冬日较往些年的冬日而言精神不少,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绿屏和竹子,或是去问问娘。”“我才不去问娘……”月连笙不好意思道。“今儿你也好好歇息一日,明儿你想去哪儿我再陪你一块去,嗯?”夏温言又道。月连笙想也不想便摇摇头,“我不要温言再陪着我出去受累了。”夏温言笑了,“傻姑娘。”不陪着她,他怎能放心?这会儿,绿屏在外敲门道:“公子,少夫人,杜小姐来造访。”“请她进来吧。”“是。”杜知信仍旧一身鹅黄色衣裳,不管何时看起来都像是一朵明艳艳俏生生的花儿,但是这朵花儿却没有像往常里那般活蹦乱跳笑嘻嘻的,反是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也不像以往一样先找夏温言,而是看向月连笙,关切地问:“夏家嫂嫂,你还好吗?”月连笙微微一怔,感激道:“谢谢知信meimei关心,我没事儿。”她知道杜知信问的是她家中的悲伤时,不过她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