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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要不这样的话,夏家怎么可能会着急着给他冲喜。”“再说了,就算那夏家大公子不是个药罐子,他那样身份的人也不可能和这月家二姑娘回门的,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要不是夏家没得选了,哪会要这月家二姑娘!”“有道理。”“那说来说去,这人到底是谁啊?别真是这月家二姑娘招惹的……什么人吧?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平日里瞅着她不是这样的姑娘啊。”雨在滴滴答答地下着,天气寒凉,那些妇人们的好奇心不减反增,说的话愈来愈不堪入耳,竹子愣是把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也拦不住她们的嘴,只心里一遍遍地想着平日里夏温言对他说过的话:心平气和,不要太过计较。月连笙则是将头低得仿佛要将自己藏起来似的,她甚至与夏温言稍稍拉开距离,心里难堪到了极点,也惭愧到了极点。都是因为她,他才会被人这般议论纷纷的,若是他没有同她回门,就不会这样了。然就在这时,夏温言伸过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月连笙的手微微一抖,她震惊地抬起头来,发现夏温言不知何时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已站到了她身侧来。只见夏温言朝她温柔地笑了笑,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围在旁瞧热闹的妇人们顿时一片哗然。竹子终是忍无可忍了,正打算骂一骂这些长舌妇,那迟迟没有打开的月家大门此时慢悠悠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岁大小的男娃娃,瘦瘦的小脸上生着一双黑黑亮亮的圆圆眼睛,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小袄,小袄虽然合身但布料却是很旧,在这般冰寒的天气里,他两只衣袖竟都挽到了臂弯上,露出那瘦瘦小小的手臂。因为大门于小小的他来说太高也过厚重的缘故,他需要将双脚高高踮起且用双手才能将大门拉开。在看到这个小娃娃时,竹子不由将眉心拧了起来,心中极为生气,替夏温言和月连笙生气。这月家也太过分了!明明知道少夫人今日会回门,不开门等着就算了,竟然还让一颗小豆芽菜来开门,这分明就是根本没将公子当回事!但就这会儿,那本是吃力地将大门打开的小豆芽菜的眼睛里忽然蹦出开心的光,只听他欢喜地叫了一声:“阿姐阿姐!”小豆芽菜边叫边朝月连笙身上扑来,而后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夏温言和竹子同时微微一怔,这是——本是惭愧不已的月连笙在看到小豆芽菜的同时也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得眉眼都完成了倒月牙儿,只见她开心地摸了摸小豆芽菜的小脸,“连绵。”“阿姐你回来了!”月连绵将月连笙的大腿抱得紧紧的,生怕他一松手他的阿姐就会走掉似的,“娘和大伯还有大伯娘都说阿姐你不会回来了的……”月连笙有些心疼还有些尴尬,毕竟是在夏温言面前,当此她忽地想起这还是在大门外,赶紧对夏温言道:“你……要进来吗?”“当然。”夏温言微笑着点点头,他便是陪她回来的,又怎会不进去?况且她家这府上给他的感觉对她很是不友善,他不陪着她一起怎么行?厚实的大门隔断了外边的纷纷议论,月连绵紧紧拉着月连笙的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看夏温言,然后好奇地小声问月连笙道:“阿姐阿姐,这个披着白毛毛斗篷的漂亮大哥哥是谁呀?”为什么会和阿姐在一块儿呢?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本来还有那么两三章存稿的,但是现在一章都没有了,桑森走过路过的仙女要是还看得过去这小两口的就给收藏一个呗~~~~~!第14章姐夫月连笙没好意思回答月连绵的问题,而是红着脸转移了话题,极为不好意思地对夏温言道:“这是我弟弟,名叫连绵,有些怕生。”月连笙话音才落,便听得月连绵怯生生却又极为有礼地朝夏温言道:“大哥哥。”夏温言朝月连笙微微一笑,温和道:“你应该叫我姐夫。”月连笙羞得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只见月连绵眨巴眨巴眼,又好奇地问:“姐夫?什么是姐夫呀?”月连笙很想伸出手来捂住月连绵的小嘴,却听夏温言已回答道:“姐夫就是你阿姐的丈夫,是保护你阿姐的人。”月连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扯扯月连笙的衣袖昂着小脸小小声问道:“就像晨晨爹对晨晨娘那样的吗?”晨晨是临街的一个小女孩儿,是月连绵的小玩伴。月连笙尴尬得不知怎么回答才是好,总觉不管怎么回答都会让月连绵有一连串疑问,赶紧又转移了话题道:“怎么是连绵来开门?”她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认真地来回答连绵的问题,一点儿都没有想到。所以她的脸红得厉害,心跳也快得厉害。月连绵的小脸突然间就垮了下来,“厨房里没有水给娘亲煎药了,我来提水,大伯娘瞧见我就叫我来开门了,我都还没有打好水给娘亲煎药呢,但是——”“但是我见到了阿姐呀!我好开心好高兴呀!”说到这儿,月连绵的小脸上又透出了光亮来,继而他拉住月连笙的手将她往院子里扯,“阿姐快点儿和我去看娘亲呀!娘亲见到阿姐一定会好开心好开心的!”不由分说,月连绵拉着月连笙就跑,慢一丁点儿都不行的模样。别看月连绵这孩子像颗小豆芽菜,跑起来却一点不慢,根本不给月连笙和夏温言说上些什么的机会,月连笙只能回过头来夏温言露出歉意的神色,夏温言却是温温一笑,抬脚跟了上去。小小月家偏还隔了两个庭院,月连笙和其母其弟这一房住在西院,虽说是院子,倒不如说是偏房更为准确,窄窄小小的院子里不过两间屋子一间厨房便已显得挤满了院子,屋前还剩下一块可谓巴掌大的空地来撑着些竹篙晾晒衣裳,连一口水井都没有。不过这窄小的院子却打扫得干干净净,晾晒衣裳的竹篙架子一高一矮排放得整齐,紧挨着院墙根的地方挖着一块小小的泥土地,土里种着几株不知名的植物,但叶子却已枯黄掉落,不知是捱不住冬雨还是没有人照料的缘故。月连绵拉着月连笙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