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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忘了,我家主子与世子已不是夫妻。”“夫人未发话,你cao的什么心。”墨隐反击。绿意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要与墨隐动手,这回墨隐先发制人,点了她的xue,而后偏头对一旁候着的婢女吩咐,“看好她,莫让她扰到爷与夫人。”婢女福身应道,“是。”被点了xue的绿意动弹不得,亦无法张嘴说话,只能愤愤瞪着墨隐。墨隐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夺了绿意手上的包袱,笑呵呵往主屋走去。慕挽歌替洛辰脩诊完脉,墨隐送包袱进来,她淡淡瞥了眼墨隐,不咸不淡道,“有时绿意行事急躁了些,你们多担待。”闻言,墨隐先是讶异,意识到夫人已猜到方才院中发生的事,他尴尬了。“属下知错,不该为难绿意姑娘的。”慕挽歌含笑摇头,“并非责备你,绿意那脾性确实要有人治一治才好,我舍不得,你接手正好。”末了,她接着道,“但绿意到底是女子,你可得悠着点儿,适得其反可就不妙了,她很会记仇。”“属下……明白。”墨隐硬着头皮应声,恍然明白好像是挖坑将自个儿给埋了。夫人舍不得教训绿意,暗示让他接手,这可是块烫手山芋,绿意那丫头可不是好惹的。墨隐将包袱放下便告退了。屋内只余慕挽歌与洛辰脩二人,在慕挽歌的记忆里,洛辰脩沉默寡言,最常见的表情便是面无表情,活脱脱别人欠他银子的债主模样。但此次出征归来后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大多是时候依旧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但也有聒噪粘人的时候,耍无赖时更是令人无言以对。打不得亦骂不得。便如上回他发疯亲了她,那挥出去的一巴掌愣是没落到他脸上。当时她为何会心软,事后她归结于那时洛辰脩委屈的神情可怜巴巴的,她大人大量原谅他的轻薄之举了。但如今想想,她觉得那时觉得他可怜,定是她脑子抽了。洛辰脩何许人也,他需要同情?答案是否定的。他只欠揍,不缺同情。她暗自鄙夷,时而朝洛辰脩瞅去,很容易引起了洛辰脩的注意。平静地任她瞅了几眼后,洛辰脩吱声了。“阿挽欲言又止为哪般?”“呵呵,世子爷真是善解人意。”慕挽歌干笑两声,语气不大好,“一年前安排在我身边的那两兄妹你若是舍得,便送与我如何?”洛辰脩扬眉轻笑,“非言、非语也是后补聘礼之一,自是随你处置,若还缺,来日得空,我让墨隐将所有护卫召集,你亲自挑选。”“……”慕挽歌摆手,“多谢世子慷慨了,我很穷的,没那么银子养闲人。”洛辰脩笑意愈深,道,“银子我出。”“说了不要,身边前呼后拥的日子,我瞧着都累,瞧你那郡主meimei,哪一回外出不是如此,招摇过市,能活到现在,你该给洛王府的护卫家响银才是。”他们着实不易。所谓树大招风不无道理,洛王府可比寻常的高门府第尊贵惹眼多了。洛王赫赫威名,如今洛王府又出了一个能征善战的世子,父子俩威震八方,大权在握,少不得有人眼红。但张氏母女可是蠢得很,身为王妃的张氏眼浅虚荣,而洛碧茹行事更是目中无人,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干,得罪了不少人。在洛王府的这一年多,慕挽歌与张氏母女的关系算不上剑拔弩张,却也时常针锋相对。慕挽歌倒是想井水不犯河水,只待合适时机自洛王府脱身便是,奈何洛碧如觉得日子过于寂寞,总想找点乐子。于是,这一年多,慕挽歌倒也不寂寞,时常有不长眼的人凑到她跟前让她解闷。久而久之,洛碧如见到她再不敢嚣张,直至那日拿到放妻书……思及至此,慕挽歌脸上的笑渐渐隐去,站起身时不忘叮嘱了一句。“你的伤暂无大碍,近几个月不可动武,亦不可过多cao劳,好好将养着。”洛辰脩敛眉,平静地道,“我只想留住你。”迈出的脚顿住,慕挽歌愣了愣,偏头时对上他的目光,一时说不话。“你……”而洛辰脩在此时垂眸,不再盯着她,自怨自艾之言令人动容,“我自知命不久矣,仍旧想你陪着我,是我自私了……那时我娶你是真心的,如今亦然……是我强求了,你若要离开,我不会……”听起来,她像个负心汉。慕挽歌张了张嘴,不禁扶额,“洛辰脩,你话本读多了罢。”生离死别的煽情真不像他。洛辰脩再抬眼,目光诚恳,“肺腑之言,阿挽为何不能信我一回。”说完,又委屈眨了眨眼。反差太大,慕挽歌一时难以适应这样的他,半晌无言。“信我一回,可好?”他起身上前,执起她的手,目光灼灼。掌心温热,慕挽歌低头望着被他握住的手,撇了撇嘴,“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在洛王府的一年多,我揍人的本事练得不错,鼻青脸肿的世子爷可不威风。”见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洛辰脩心中欢喜,“你在王府受了诸多委屈,我回来了,谁也不敢再欺负你,王府里那些不长眼的奴才,已命墨隐收拾了。”清冽气息伴着淡淡药味儿窜入鼻间,自手被握住后,脑子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的慕挽歌醒神时已被他拥入怀。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揽着她的腰,越来越用力,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慕挽歌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仰头看他。“你怎么了?”回应她的是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听着令人难受,即便重伤时刺骨的疼痛也不曾让他这样过,此时却让他流露出如此悲痛的表情。“阿挽,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他将她的头按回去,紧贴着他的胸口。心跳一下一下,很平稳,她听得清楚,脑中回想他说过的话,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默了片刻,她轻轻推开他,瞧见他眼底的失落,无奈叹了一口气。“我尚有许多事要做,哪能真的日日缩在府中,过悠闲的日子,先前与我师兄讨来的勾魂并非白来,我可是出高价的,得送一千两给他。”洛辰脩将信将疑,却还是松开了手,目光柔和下来,“派人送去便是,无需你亲自跑一趟。”慕挽歌退开两步,在他凑过来时抬手阻止,认真地道,“我还有事要与师兄谈,必须亲自去,何况我若不亲自去,旁人是见不到他的。”“那我陪你一起。”洛辰脩也愿退一步,但不放心她独自去。他最是懂得得寸进尺,慕挽歌瞪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