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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没有告诉她。赵秉远想过,如果自己换做嫦瑛,会怎么做。结果是,不告诉对方,宁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给对方一条生路。早饭过后,宋伯致拿来了那本记事本,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放在一个特制的盒子里。“你不拍照,更不让人摄像,偏要亲自记录下自己的事。这里面大部分是你自己记的,有些是我的祖先记录的。你记录的都是你的工作和经历,我的祖先记录的是你来之前和走之后要跟后代交待的事情。”宋伯致说。“我走之后?我什么时候能走?”赵秉远翻着记事本问,那上面的确是自己的笔记。“你的寿命很长,差不多都活了90多岁。不用想着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可以早点去见他们,因为你有很多事情要做。90多岁都不够你用的。”“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赵秉远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说过你能救我们!你有什么办法?”“就等你问呢。先别着急,你先看完这本记事本,我们再谈。那个办法也不是几年内就能完成的。”赵秉远用了十天的时间读完了那本记事本,记事本最新一页是宋伯致记的,5821年3月25日上午8:42,他躺在大厅里。9:07,我把他搬进了他的房间,给他注射了T12镇静剂。9:32,他醒来。10:08,谈话完毕……整个记事本过程非常震撼,虽然他从来不记得自己做过那些事,但是,他知道那是他,那是他的笔记和他的语气,以及他的做事风格。所以,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不着急,一步步来。宋伯致看到赵秉远看完了记事本,便坐在赵秉远对面,说:“气候大战后,所有政府部门、军队都失去了控制。五年前,我入侵了国家绝密系统,找到了一份关于控制气候的资料。我看不懂,但我想,你一定看得懂。你从记事本里看到了,你前两次来都在做气候方面的研究,只是一直没有进展,有了这个资料,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接下来的日子,赵秉远白天就一直呆在“气候研究室”。一日三餐都要宋伯致叫才想得起来吃。赵秉远在岛上一直在对气候进行研究,只不过那时候没有把气候研究做为重点。现在可以把全部时间都来研究气候,也必须要把所有时间都来进行研究,不然,那个人,那些事总是会出现在脑海里。但是,研究并不顺利。两年后,宋伯致看着赵秉远日渐消瘦,也没了精神。某日便叫了赵秉远到大厅里坐坐,聊聊天。研究中,赵秉远又遇到了一个大问题,已经试验了一个月,仍然没有解决。于是便听了宋伯致的话来到大厅,让大脑休息一下。站在大厅里,看着依然黄色的外面,赵秉远摇摇头。宋伯致拿了一个剪刀过来。“把头发给你剪了吧。”宋伯致说。已经跟赵秉远说了很多次剪掉长长的头发,都被赵秉远拒绝了。宋伯致拿着一面镜子,放在赵秉远面前,“秉远,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都和我一样了。你早晚都会剪的,晚剪不如早剪。嗯~嫦瑛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肯定要伤心的。”赵秉远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也差点儿被吓到,他摸着胡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剪了吧。”拒绝剪头发,是因为嫦瑛喜欢自己的头发。嫦瑛喜欢为他洗头,为他梳头。现在剪掉,是因为根本没时间打理,是想着某个人一定不喜欢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剪了头发,剃了胡须,赵秉远又恢复了原来英俊的样貌,只是比以前清瘦了许多。两人刚收拾完,正要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呯呯呯!”剧烈的拍打声让两人同时看向门口的玻璃门,大玻璃门外出现了两个人影,这两个穿着严实的防护服,疯狂地拍打着玻璃门,同时扒在门上往里看着。赵秉远向门口走去,准备给他们开门。宋伯致看见,赶紧跑过去拦住赵秉远,“秉远,别开门,我们不能收留他们,食物只够我们两个人的。”赵秉远推开宋伯致,继续走向门口,宋伯致大叫着:“总有人来,你收留了他们,不可能收留所有人!”赵秉远一边走一边说:“有人才有将来!”外面的人看见赵秉远,赶紧从窗外走向赵秉远的位置。门打开,一股黄沙先吹了进来,紧跟着两个人直接摔了进来。赵秉远迅速按下了关门按钮,宋伯致也已跑到玻璃门前,两人用了最大的力气才把门关上。地上的两个人也爬了起来,一高一矮。赵秉远要去帮忙,宋伯致一把抱住他,小声说:“别去,别去。”赵秉远停住了。两个人费力地一件件卸下防护服——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两个人显然已经筋疲力尽,摇摇欲坠。宋伯致赶紧拉了两把椅子,让两个人坐下,然后倒了两杯温水,两个人接过水一饮而尽。宋伯致又给他们各倒了一杯,又去后面厨房拿了一碗土豆和玉米。女人先拿了一个土豆给男孩儿,然后两个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着他们吃得差不多了,赵秉远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你们从哪儿来?要去哪儿?”女人看着赵秉远,脸上流下泪水,说:“我们从北方来,那边比这儿要严重得多,实在活不下去了。孩子爸爸找了一架军用直升机准备把我们送到南方,听说那边情况好些。可是,可是……”女人说着大哭了起来,小孩儿也跟着哭。女人哭了一会儿,继续说:“飞机飞了没多久就遇上了大风暴,他爸爸让我带着降落伞和孩子先跳下来,他爸爸,和飞机一起坠毁了!”说着,女人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过了一会儿,女人继续说,“我们,我们走了十多天,才找到你们这儿,要是,没有你们,我们母子俩一定会迷路、饿死。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女人说着又哭起来。宋伯致低下头,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偶尔会有人来敲门,宋伯致从没开过,一是食物和用品不够,另一个是他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风险,赵秉远没来之前不行,赵秉远来了之后更不行。但是,第一次放人进来,就看到这两个可怜的母子,宋伯致觉得救他们是对的。听女人说完,赵秉远说:“我叫赵秉远,他叫宋伯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食物还算充足。你们叫什么?”“我叫周绪雯,我儿子,徐梓遥。”小男孩显然还没从这段可怕的经历中出来,一直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第54章第54章“跟我们说说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