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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剩下肆意凌虐的风刃。钟彩咬咬牙,眉眼凝重道——“阿虞,你怎么看?”阿虞同样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漂亮的星目微沉——“是魔道所为,而且……”阿虞说到这时顿了顿,面色更加复杂,眼下这肃杀的魔气,绝对是魔道的手笔,只是想到刚刚突然破开的结界缺口,这才是阿虞和钟彩真正面目凝重的原因,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道——“正道联盟有内jian。”而且此事发生在妖魔边界,最大的怀疑对象自然落在了妖修里。但如果只是在妖修里,这事还不算太严重……钟彩和阿虞同时拎了下眉头,就怕……就怕魔道的手,已经伸向了整个修真域!而眼下,只是个开端。另外,还有个疑惑。这回的突袭,是敲山震虎的示警,抑或是,有所预谋的针对?如果是后者,阿虞眼里的担忧更甚,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还在陷入深思的钟彩。他们之中,针对的对象,只可能是钟彩。钟彩越想越觉得此事的严重性,眼下只想赶紧出去,好回去禀告师门。但奇怪的是,虽有金光道印护住了她和阿虞,但无论钟彩如何使出灵力,都无法再将墨绿结界打开,而且她的灵力术法一旦出了金光圈,很快就被墨绿风刃绞杀,从而越发强大。见状,阿虞的眼神忽然有些不对。而钟彩先时,还给阿虞和自己建立信心。“阿虞不怕,师尊说了,只要开启白印镯,他便会赶到。”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光道印也渐渐不敌墨绿风刃开始减弱,钟彩脸上终是浮现了一丝焦急。她焦急的更多是,她的束手无策。灵力,异火,道念甚至连霆战,她都试过了,对这墨绿结界压根无用,甚至甚至……她的灵力,还成了结界的养分一般,那些风刃变得越发粗长。这墨绿结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钟彩这些年,无论遭遇压制抑或强有力的敌手,即使是不敌,也不至于全然无效,最后总归有方法绝地反击抑或逃脱。可这回……强烈的无力感,带动了钟彩的直觉,她忽然有一种强大的实力差距,如同面对她师尊一般。那是只能仰视,却无法撼动的存在。师尊是因为钟彩从未起意超越。但眼前的墨绿结界,却是以强大的实力证明,钟彩在它面前的无力。可笑的是,钟彩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不是因为某个修士,而是因为一个结界。而师尊的迟迟不来,绵延的等待焦灼,更使得钟彩心下一沉,感觉似乎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师尊说过,只要抹上血液,在飞升之前,他都能赶到。话一回味,钟彩瞳孔瞬时放大。莫非…莫非……可师尊,不是还有几天才飞升吗?!而古道派此时也是乱做一团,但人人脸上皆是一派喜色。起因是古道派最为高耸的山峰上那道从天而降不容忽视的“金光”。清煜尊者不愧是清煜尊者。保送飞升不说,竟然还提前飞升了!只是因为提前,瞻仰大典是办不成了,而所有古道派弟子谁都不放过这个体悟飞升的机会,就连那些闭关几百年的老道都出来感受清煜尊者的“飞升之光”了。所有人的情绪都是雀跃洋溢,唯独身处金光之中的清煜尊者,百般挣扎,面色十分难看。谁…谁?!究竟是谁?!竟花如此大手笔,在他体内留下了登仙散!登仙散,正如其名,是能帮助修士飞升的传说中的灵药,但此等灵药虽界定为传说,却是个十分鸡肋且又贵重之物,只对不用遭受雷劫,如“清煜尊者”这样的保送修士有用,他们不用再去等感念之机,可直接服用登仙散飞升。可以说化被动为主动,对于那些想早日飞升的大能,极其有用。但清煜尊者却因为钟彩那个危机尚未解决,压根没有提前飞升的意思,若是可能,他甚至想推后飞升。这回,他是实在推后不住了,才打算召回钟彩,在临走前再好生提点嘱咐一番。可谁曾想,竟有人给他下了“登仙散”。方才他一见那飞升之光,就暗道不好。只是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对方如此设计他是为何,直至心念中那丝钝痛来袭。钟彩,他的徒儿,正处于生死危机关头。而他却被困在飞升之光中不得动弹!这种被人设计,中了圈套的感觉,让在飞升之光中,本该神情平和的清煜尊者,狠狠狰狞了下面孔。但在奋力挣扎后,依旧逃不过天道感召的飞升之光。清煜尊者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挫败和无助。饶他是此界最强,却依旧不敌天道的规则之力。但……让他屈服!绝不可能!清煜尊者眼里闪过一丝难见的戾气。脑海中快速回想最近接触的人事,然后在不断飘上之时,他忽然眉眼一凝!眼底的惊涛骇浪,最终回归平静。是他!竟是他!敢设计我,设计我徒儿!只是在那平静之下的暗涌流动,是只有清煜尊者自己知道的。他,绝不放过!顿时,底下的古道派众人,只看到半个身子都快被金光包裹住的清煜尊者身侧,突然迸射出了一道夺目耀眼的金光划过天际,众人不由微眯了下眼。等再一睁眼,那道金光已不知去向。而清煜尊者也消失于此界。瞬时,钟声回荡在了整个古道派上下。一共九下。九,意为“极”。随后,掌门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声音响起——“恭喜尊者飞升。”只一声,回应的是千万之声。其中有稚子之声,少年之声,中年之声,迟暮之声。但都是同样的激动荡漾,欣喜雀跃。古道派掌门双手有些发抖地朝着清煜尊者消失的方向,恭敬拱手一躬,自此,他们古道派的历史上又多了一位惊才绝艳的羽化登仙之大能。有生之年,再无遗憾。可谁都没注意,掌门身后的武棠华,低垂的眉眼闪过一丝狠毒之光。同古道派的喜意激动不同的,阿虞和钟彩这厢还在苦苦挣扎。因为,金光已经越来越弱了!在有些浅薄点金光处,钟彩甚至能感到风刃刮过肌肤的撕裂之感。他二人都知道,再这么下去,恐他二人皆会葬身此地。就在钟彩焦灼之时,阿虞眉眼扫了一圈墨绿结界,沉默了几分,忽然抬头对钟彩展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