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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询,钟彩也不好不回答——“约莫半年了。”单婉珂微微低垂了眼,似乎是在看钟彩的脚尖,又似乎不是,双手微微抚上了指尖,唇角绽放了一个矜持的笑容道——“那你不觉得太过打扰了吗?”钟彩此时分外想抓下脑袋,她是真想晃着单婉珂的胳膊,告诉她。不是她想留在这的,是宁胤不让她走的。钟彩虽有心亲近“紫极鼎”,但也不是那不懂分寸之人。只宁胤说,她得成为二品炼丹师,才可以不用日日来。为了伪装成“拼命炼丹”,达成早日出去,寻找传承的目的,钟彩这段时间,可不是下了一番苦功夫,还准备掐着时间,告知宁胤自己成为“二品炼丹师”一事。却未曾想,还引来了这样一番误会!也是钟彩以前在古道派常年男装打扮,除了在阿虞面前,其他男修在她看来都快成同性了,她一时没顾及到这茬,才没同宁胤开口此事。但现在,单婉珂都找上门了,虽然以钟彩的脾性一定会同她解释明白,但现在她是“宓君”啊,钟彩估摸了下“宓君”的性子,准备表明自己的态度,以后再不来了,毕竟她不想造成别人小情侣的矛盾。但这个时候,另一道温润的声音却插了进来——“我不觉得是打扰。”众人回头,来人倚在门框上,面目闲适。正是本该在外的宁胤。单婉珂眼里一慌,牵扯一丝笑意道——“阿胤,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宁胤虽是在笑,但眼底却是渗着一丝冰冷——“我要再不回来,宓师妹可还能安好?”单婉珂眉头微蹙,眼里被一丝委屈填满——“阿胤,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如何能对宓师妹做什么?”单婉珂身后的一众也是附和,替单婉珂打抱不平,叫着委屈。甚至更有者,还说起了先前“宓君”和宁胤的传闻,言道是宓君心怀不轨,宁胤不要中了圈套才好。宁胤眼神划过一丝明显的讥诮,看向刚刚那位说宓君心怀不轨的女修道——“你说错了,心怀不轨的是我。”第237章不安此话一出,全场震惊,包括钟彩。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但其里代表的含义,却足以让所有人吃惊。单婉珂更是一脸不可置信——“阿胤,你…你在说什么?”宁胤这才给了单婉珂一个眼神。那样的疏离冷漠,让单婉珂心下一凉,这样的阿胤好陌生。单婉珂身后的几个修士诧异大声嚷嚷道——“宁师兄,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同单师姐都订亲了,你如此行为,又置单师姐于何地?”厉声发问,配上单婉珂襟然欲滴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宁胤负了单婉珂。这时,宁胤却突然勾了勾唇角,勾得单婉珂内心一凛,阿胤不会是……果不其然,宁胤看了一圈众人,最后眼神落在了丝毫没搞清楚情况的钟彩身上。“我同你们的单师姐,从未订过亲。”话音一落,满场惊骇。单婉珂更是硬生生憋会了盈眶的眼泪,双手抓着两侧的衣角,青筋微露。宁胤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单婉珂带的一众修士,都是平日同她交好的,虽然单婉珂没有明着提过两人的关系,但他们在她面前提及宁胤时,均是以她未来夫君的名义,当时单婉珂也没有反驳。但这话又是宁胤说的,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单婉珂的一众好友,眼神惊疑地盯着她道——“单师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单婉珂先是不答,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宁胤。宁胤也全盘接收,淡淡地回望,不过眼里却没有一丝情绪,十分平静。这一丝平静,让单婉珂越发心颤,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从小同她青梅竹马长大的宁胤。可是如果不是,又怎么清楚地知道,其他她两人是未曾订过亲的?单婉珂闭了闭眼,掩盖了几分凄楚,然后才小声糯糯道——“是,我们未曾订过亲。”宁胤和单婉珂确实没有订过亲,当年,两人虽是青梅竹马,双方长辈也是看好,却是一直未提此事。也不是未提,宁胤的长辈又侧面表态过,当时她父亲寻思再观望一番,并没有答应。但单婉珂却是偷听到了,她可喜欢这个跟她一起玩的小哥哥了,宁胤的长辈都表态了,只要她点头,她父亲不会不同意的。于是,单婉珂并未掩藏自己的心迹,从小就同宁胤黏在一块,只待她晋阶筑基,她父亲就会为两人举行订亲仪式。这都是她父亲答应她的,单婉珂并未同宁胤提过这些,她只以为,宁胤是同她一般心意的。他俩订亲是早晚的事。但单婉珂万万没想到,宁胤他竟是不愿的。以前虽然宁胤同她也不怎么过分亲近,但那会单婉珂觉得宁胤对她是出于礼貌。而不是像现在,是完全没放在眼里的感觉。单婉珂不知宁胤为何如此,她只觉自己眼下再呆下去,连最后一点自尊都没了。单婉珂一走,其后她那一众好友更不好久待。只得一脸尴尬地瞥了钟彩和宁胤一眼,然后灰溜溜的走了,谁都没想到,今日,竟会是这么个结局。而钟彩现在更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宁胤。“宁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同样的问句,落在不同的发话者和不同的接受者身上,效果自然是不一样的。宁胤一下子收起了冰冷的寒意,眉眼一弯,如同春日化雪道——“如你所见,我对你心怀不轨。”钟彩一愣,饶是她情商再低,也不自觉会往那个方向想。我了个天,宁胤是眼瞎了吗?倒不是钟彩埋汰“宓君”,而是以“宓君”各方面都无法同单婉珂相提并论。所以,宁胤是看上了她哪里?性格?钟彩想起这半年对待宁胤小心戒备的模样,那性格也多半不会讨喜吧。看着钟彩被吓得滞愣的模样,宁胤眨巴了眼,眼里似乎带有一丝戏谑道——“这不轨,自然是让你帮我挡挡单婉珂。”“……啊?”钟彩微滞。宁胤也没看钟彩,拨弄着“紫极鼎”残留的药渣,接着说道——“你也看到了,单婉珂黏我有些厉害,我很了解她,其他方法估摸着都行不通,但如果我心有所属,以她的骄傲,才会罢手。”钟彩以她不多的情感知识分析道——“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