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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反应让审神者不由得忐忑起来,“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吗?”她这还是第一次邀请别人去她家。“不。”天下微微一笑,柔和下眉眼,她俯身执起审神者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这是我,天下一振的荣幸,感激不尽。”会有打算将她带到随时会暴/露的现世的想法,这也说明了审神者对她的信任。“那么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到姬殿?”审神者的行礼都已经收拾好了,不需要她帮忙的。把被天下亲吻过的手背到身后,千早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需要,只要天下你愿意跟我去现世就好了……”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她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声音也低了下来,“只要你不嫌弃我家的话……”嫌弃?天下讶异的看向审神者,瞧见她脸上的嫌恶的神色,若有所思。姬殿大概跟家里人相处的并不是那么愉快吧?不过——她弯了弯唇,“只要姬殿你在的话,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的。”审神者一怔,难以置信的慢慢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她垂下眼一笑,心里像是被蜂蜜填满一样,甜甜的。看起来,跟他们接近也不坏?就算即便总会迎来分别的那一天。翌日,清晨,时空转换器处。跟聚集在院子里的刀剑男士们一一道了别,天下便跟着死活不让她帮忙拿行李的审神者踏入了金柱中。金光散去……第42章四十二振遮天盖地的金光散去,入目的是一片郁郁葱葱之景,而她和审神者正站在不知延伸到林子哪里去的石板铺就的小径上。“大小姐。”身后蓦地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天下跟审神者齐齐转过身看去,距离她们大约有八/九步远的地方站着位身着黑色燕尾服,棕色的头发全部一丝不苟的梳上去,单看外貌大约二十五、六岁模样的男人。他腰板挺的笔直,见她们看来,他恭敬的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五度躬,又说道:“大小姐,老爷已经家中等候您多时了,还请随我来。”闻言,千早清秀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厌恶之色,她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专程等我?又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了?呵。”“姬殿……”虽然对审神者的现世身份有几分猜想,但天下知道时还是不免有些惊讶。“我没事。”她努力放柔了脸上冰冷的神色,牵住了担忧的盯着她看的天下的手,越过燕尾服男人。“大小姐,”他转身看向朝车子那边走的两人,一抹与他弯腰弧度相符的标准的微笑出现在他面上,大抵是太标准了这一点,相反显得有些不真实,像是带着微笑的假面具一般,“行李箱还请交给在下来拿着吧。”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千早松开牵着天下的手,在她担心的目光下大步向男人走去,“怎么?怕我知道他找我回来的原因后,拿着行李逃跑?”即便是面对这种咄咄逼人的不善语气,燕尾服男人还是保持着那抹看起来格外惊悚仿若假人的微笑,“怎么可能呢,大小姐您多想了,老爷这次唤大小姐回来是因为长久没有见到您,而挂心着您呢。”千早对他这段虚伪的假话不可置否,冷笑道:“谁知道呢。”说罢,她把手里拎着的行李箱重重的放在了男人身前,转身又拉住天下的手,拒绝了司机帮忙开门的动作,她自己打开了车门跟着天下一起坐到了车里。看着少女满是冷意的俏脸消失在车里,男人低下头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行李箱,摇头叹了叹,“到底还是年轻啊。”话音未落,他就拎起放在地上的行李箱,笑容颇有些诡谲的向车子副驾驶座走去。待所有人坐定,系上安全带后,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便启动了车子,缓缓地驶向他们的目的地。经过闹市区,又左转右转了至少十七八次,直到天下彻底记不住路线,他们才渐渐驶入了某个路道两边种满了樱花树的宽敞无人的大道上。道路的尽头是一座看上去非常有古典又历史味道的西式庄园,有些斑驳的暗红色砖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墙虎,红与绿的明显对比,使得这座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庄园更有几分雅致的味道在里,让人不由得期待住在这种屋子里的主人到底是何风姿。足有半个篮球场宽的铁艺大门在他们即将撞上时,慢慢向两边敞开,发出一道略有点刺耳却又令人心生庄重。随着车向前行驶的速度,天下视线划过绿草坪上搭种的紫藤萝树,不禁想起刚刚在铁艺大门旁一瞥而过的垂藤样式的家纹,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家纹应该是……这么想着,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自己身边的审神者,心里有些复杂,看起来她这位姬殿的现世身份有点了不得啊。“怎么了?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千早注意到身旁人的长久凝视,摸着自己的脸疑惑的问道。就在天下刚想要开始说话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座的燕尾服男人解开了腰上的安全带,回过头说道:“我们已经到了,大小姐。”他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小跑到靠近审神者这边的车门,弯腰将车门打了开来,对还定定坐在位置上的千早说道:“大小姐,请下车。”千早冷淡的‘嗯’了一声,便俯身下了车。天下见状便往车门那边坐了坐,踏出一只脚准备下车时,身体却是一晃,紧接着她手臂就被人扶住了。她讶异抬头看去,燕尾服男人冲她笑得十分客气,“还请这位尊敬的客人小心些。”说完,他就松开了扶住她的手。“多谢。”听到这段对话的千早走了过来,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挤开他的位置自己站了上去,她扶住天下的手臂,敌意满满地说道:“你离我家天下远一点!”被挤到一边的燕尾服男人无奈的耸了耸肩,在天下看过来的视线时,他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天下一顿,她移开眼,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在心里把对他的印象打到了最低,甚至同审神者站到了同一战线里。想离间她们吗?呵。就算燕尾服男人不多此一举,她在看到审神者对他的敌意后,就已经将他划到了‘敌人’一类的区别里。无论真实情况如何,她始终都是属于姬殿的刀,自然是要站到姬殿那边去的。“请随在下来。”燕尾服男人弯弯腰,一手扶上了肩膀,另一只带着雪白色手套的手则是恭敬的指向大敞着的别墅门口。审神者目光幽深的看着只透露些许屋内摆设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