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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回道,心底对于维持人设而走剧情的怨念竟奇异的消散了。叶舒窈这话本是发自内心的,有系统在,哪怕是在天牢里,她也不可能会受什么苦,然而心疼女儿的卫皇后如何会相信这话,她只觉得叶舒窈是为了让她安心,才故意这么说的。她不禁更加心疼起来,与此同时,卫皇后心中对于惠帝的埋怨和不满也到达了极致,她心底甚至忍不住又冒出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存在着的,那个最阴暗、最大逆不道的念头。惠帝不是个好皇帝,那么如果,如果她找个人取而代之呢?这个念头从产生的那一刻起,就每日不停的在卫皇后的心底疯狂的发酵、生长,直到如今,十多年过去了,眼看着就要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么疯狂,一旦被外人知悉,不但是对她,便是对她的阿窈,甚至是她的母族卫国公府来说,都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因此这么多年来,不管卫皇后在背地里做了多少大动作小动作,她都从来没有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向叶舒窈透露过一星半点。不过如今,她却忽然很想知道,她的阿窈到底是怎么看待改朝换代的问题的。这么想着,卫皇后不由得偷偷打量了叶舒窈一眼,沉吟了片刻,她终究还是试探着问了句:“窈儿,你父皇如此偏心,这些年你可曾怨过恨过?”冷不防被卫皇后问了个如此尖锐的问题,叶舒窈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怨恨吗?她当然是不可能怨恨的,毕竟惠帝偏心与否于她而言,实在只是件事不关己的事情。然而她虽然不在乎,但是真正的大昭长公主叶舒窈,想必却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心理不平衡。更何况——在天牢的那两天,叶舒窈可是找零零五做过功课的,在叶舒语被炮灰的那一世,这位看似贤惠端庄的卫皇后可是一手颠覆了朝纲,终结了大昭几百年的统治的。这么看来,卫皇后如今这话便可以说是很有深意了。为了让卫皇后继续走上一世的老路,顺便给姓池的混蛋增加一点任务难度,叶舒窈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在这时候添上一把火,让卫皇后的怒火烧的更猛烈一些。于是她有些哀伤的低下了头,失落道:“儿臣不敢心生怨恨,父皇是这天下的主人,他想要对谁好,不想对谁好,便都是理所应当的,没有人可以质疑,儿臣更加不敢心生不满。”听到叶舒窈这样说,卫皇后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住了似的,疼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她如此优秀又贴心的女儿,惠帝视若无睹,而那个一心祸乱朝纲的女人生的女儿,他却如珠如宝的疼着、宠着,这叫掐尖要强了一辈子的卫皇后如何能忍?不能忍!绝对不能忍!既然惠帝已然昏庸,那么这龙椅便也该换个真正贤能的人来坐坐了;既然惠帝根本都不在乎这江山改姓,那么便由她卫氏取代叶氏又有何妨?惠帝呀惠帝,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卫皇后这样想着,眼中隐隐透露出了一抹坚定。从今以后,她再也不允许任何人委屈她的阿窈!d看就来助攻女配计划(六)“皇上,这些日子以来,受雨季影响,闽地洪灾严峻,现下已成一片汪洋,臣以为,朝廷应当立即拨款赈灾,以免民怨沸腾。”金銮殿上,丞相陈焘一脸严峻的上奏道。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炸开了锅。闽地水患历来都是让朝廷头疼的大难题,朝廷年年都要因此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尽管如此,最后仍是收效甚微。最重要的是,近些年来,由于惠帝愈加贪图享乐,大肆修建行宫别院,国库如今尤其的捉衿见肘。而水患又不能不治,灾民又不能不管,所以这事儿便愈加让人头疼起来。殿上众人议论了好一阵之后,惠帝终于不能再继续保持沉默,遂蹙着眉头不耐烦道:“对于陈爱卿所奏之事,众爱卿以为如何?”闻言,户部尚书立马站出来哭穷道:“丞相大人一心为国为民,我等实在倾佩。然则如今国库空虚,便是朝廷想要赈灾,也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户部是真的拨不出多余的赈灾款了!”没有钱,这简直是一件能让人愁掉头发的事情。对此,陈焘也很无奈,户部没钱,还怎么去赈灾?莫非要让他这个丞相自掏腰包?可他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拿不出那么大一笔赈灾款啊。更何况,作为一国丞相,他是一心为国为民没错,可他也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无私伟大,倾尽家财?作为一个资深的铁公鸡,陈焘表示,出谋划策关心灾情可以,可要他掏钱?没门儿!如此一想,陈焘就不说话了,立时眼观鼻鼻观心的缩在了小角落里。惠帝本来是打着让陈焘想法子解决赈灾款的主意的,却不料他这会儿竟突然哑巴似的不接话了,惠帝不由得气急,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一个劲儿的给陈焘使眼色。狐狸似的陈焘哪里能不懂惠帝的好算盘?可要他出主意,他能有什么好主意?难不成他还能变身成个山大王,半路打劫出赈灾款来不成?开玩笑,拦路抢劫这种事情,他一个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的人哪里能干?很丢面子的好不好?于是陈焘就跟没听懂惠帝的暗示似的,仍旧保持缄默。惠帝被陈焘的不合作气了个半死,心想,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既然如此,陈爱卿可有什么筹集赈灾银的好法子?”惠帝一脸期待的看着陈焘,脸上满是“我看好你”的神情。被惠帝如此寄予厚望,陈焘简直心底发苦。可他既然被点了名,又不能什么也不说,于是他想了很久之后,苦着脸道:“赈灾款数额巨大,臣实在也无计可施。”“不过俗话说,集腋成裘,积沙成塔,臣以为,若是由朝廷组织一起义捐,想必也能尽快凑出一笔赈灾款,以解燃眉之急。”陈焘这话粗听挺有道理,但是细想却并没有什么卵用,而且难度指数极高。试想,就连他堂堂一国丞相都不愿意自掏腰包,这世上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高风亮节之士,甘于拿钱救灾的?不过惠帝却不管这事儿到底可不可行,总之他只要有个解决方案就够了,至于具体怎么实施,到底能不能实施,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