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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的事。初宁惊得险些没拿稳杯子:“爹爹?您不是说还得留我到十六的,我现在都还没有及笄!”宋霖望着女儿,勉强打起精神笑笑:“真把你留到十六,你还不得怨我。”“爹爹!”初宁丢开茶杯,走到他跟前,伏到他膝盖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向来是聪慧的,宋霖却不想说,摸了摸她的发:“是有一些事情,但不是至关重要的,徐砚很好,即便你未及笄嫁过去,他也不敢欺负你。”初宁听得懵懵懂懂,莫名红了眼,哑着嗓子喊爹爹。宋霖把她拉起来:“地上凉,你只是嫁人,有空还是能常常回家来的,有什么好哭的。”初宁点点头又摇摇头,许久都没有说话。到了第二天,徐老夫人与徐砚便带着一百零八抬的聘礼到青柳胡同,一同来的还有闫首辅。闫首辅笑着恭喜宋霖,感慨似地说:“若不是徐少卿告诉我两人的八字一合,发现与明年的吉日都相冲,明年不适宜两人成亲,所以把婚事提前了。我都不知道,你这就要嫁女儿了!昨儿居然都提一个字,你这人啊......真是!”宋霖面上带着淡淡地笑意:“是不敢劳烦首辅。”闫首辅前来,是给徐砚这边撑门面的,有他见证下聘也算是锦上添花。初宁躲在屋子里听外头的热闹,心情十分复杂,喜忧半掺。喜自己终于能嫁给徐砚,忧未曾说明事因的父亲这边。两人亲事定在五月十八,算起来,也就半个月时间准备,绝对是仓促的。其实外边人都明白宋霖早早嫁女儿的决定来自于哪里,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纷纷上门来道喜。三皇子得知自己反倒成了彻底拧紧宋徐两家的助力,虽是冷静,到底还是摔了一套玉器。宋宅那边前院与后宅的几个主要院子已休整得差不多,宋霖带着女儿在端午前便搬了回去。他女儿要出嫁,也不可能在青柳胡同就出嫁。初宁自打徐砚正式下聘后就没见过他,那天他也只是来到房门前,隔着门板跟她说安心待嫁,外头一切有他。两人实则连面都没见上的。可做为新嫁娘,初宁哪里就真能安心。端午这天,京城里还是有龙舟赛,能去凑热闹的都去了,初宁近出嫁便留在家里。她既然已经猜出自己出嫁有其它原因,也自然不会再乱跑,让父亲担忧。下午的时候,吴馨宜就杀了过来,先是抱着她又叫又笑,还惋惜她那么早要嫁人。然后把她也已林大少爷定亲的说出来。这事是在初宁意料之中,当然是恭喜好友,吴馨宜却是不太满地说:“我父母说要留我过了年再出嫁,我现在却是羡慕了。”刚刚还说她怎么能嫁得那么早,这会又说羡慕了,少女思慕之情尽在脸上。初宁暗暗就猜测,这段时间吴馨宜和林大少爷究竟发生过什么。先前明明还怎么看都不顺眼的。不过初宁怕她害臊,并没有问出来,已经暗中叫汐楠去探听探听。等到吴馨宜离开,安成公主却也来了,抬了几个大箱子。初宁请她坐下喝茶,看着箱子好奇地问:“殿下这是带了什么?”“是一些首饰和布料,另外还有一些家具送到前院。这些是我早几年就准备了的,就想着哪天你要嫁人,好给你抬过来。”姑娘出嫁,陪嫁都是娘家这边的亲人准备,初宁有些害羞地抿唇笑笑:“您和爹爹这都未雨绸缪啊。”父亲告诉她不用担心嫁妆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让人有做好千工床一应的大件存放在别处。安成公主看着那几口箱子笑笑,有些神秘兮兮地把她拉进内室,从袖子里取出一本精致的册子。“你看看这个,这个才是重要的。”初宁看着封面并没有字的册子疑惑,翻开第一页就吓得直接把书丢得老远,安成被她逗得直哈哈大笑,笑过后去把册子捡起来再塞她手里。“瞧你吓得,谁成亲不是这样。虽然我想徐砚不会委屈你,也不敢乱来,但你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总不能等到哪一天还傻乎乎的。”什么委屈,乱来,都话中有话,初宁虽是不经情|事,但多少能听懂的,一张脸涨得通红。那个册子到安成离去,她也没有再翻一页,然后是锁进一个箱笼里,脸上的热气久久都没散去。在初宁和徐砚谈婚论嫁间,李和伟终于被押进京,半道上就把该招的都招了。原本还被软禁在府里的张阁老,当天就被锦衣卫押着去见明德帝。明德帝把供词砸在他脸上,张阁老一条一条罪状看下去,最后看到谋算皇子一条时突然就笑了。二皇子的事哪就有他丁点关系?!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宋霖那种幸运,边笑边哭,几乎疯癫。宋霖来到御书房要禀事情,看到张阁老被软软拖着出去,次日,张阁老直接被判了斩立决。有谋害皇子一条,明德帝为了保皇家颜面也不会放过他,而李和伟谋害朝廷命官自然也逃不过一死,判了秋后处决。满朝的大臣都一阵吁嘘,替张阁老倒台感慨世事无常,再看到宋霖的时候,又都谨慎几分。果然不是人人都是宋霖,哪来那么多的翻盘。而在张阁老倒台后不久,边陲果然传来战报,鞑子已经与我朝交手几场,虽然小打小闹,但对方兵力已经在迅速增加。可见是几大部真要联合。兵部一时忙得不可交,宋霖要替女儿亲事忙碌,还得忙朝事,这几天几乎是脚不沾地。在一片忙碌中,徐宋两家的婚事依旧如期举行。这日安成公主并没有到场,她丧夫未嫁,无子,她怕冲了初宁的喜事。皇帝和太后当天赏了初宁十大箱子东西,寓意十全十美,全福人也是太后找的,京城极有威望的镇国公夫人。初宁被一大早就喊起来沐浴更衣,开脸梳妆,一轮章程走下来时已经过了午后,直折腾得筋疲力尽。宋家前院已经挤满了宾客,女眷则由宋氏宗族里长老的妻子们接待,整个宋府喜气洋洋,热闹极了。初宁在梳好妆后,就只能一直在屋里坐着,她此时有些紧张,但脑海里想的又不全是成亲的事。她总想着昨天晚上与父亲相处的一幕幕,父亲虽是一直笑着,可她能感受到父亲的落寞和不舍。这么想着,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落。从父亲反对亲事到赞同,她都忽略了父亲的心情,如今马上要嫁人了,她才明白父亲承受的比她想得要多得多。新娘子一哭,这满屋的人就又开始忙碌了,忙拉着她补妆安慰,一通混乱。不知是什么时辰,外头